第267章 章262 极恶的故事（中）(第2页)

誓言化作了实质的约束力。

我在那一刻获得了永生。

却也把自己的活动范围，框死在了远古之路中。”

杜兰德听到这不由一怔。

永生……

代价是活动范围从此受限……

怎么听着这么熟悉呢？

杜兰德下意识地看向极恶周围的十三亲卫。

战场之上，则有不少人回头看向咏战堡垒中的天选之殿，看向1号女士、以及洛凡等天选卫士所在的方向。

只听极恶古怪地笑了笑，道：“不错，你们联想得没错。我发下宏愿，并被自己的誓言所困的时候，正好被古路之外的森德洛的初代梭罗感应到了。梭罗的力量、战力，都不及李尔蒙斯。但以感知力而言，整个上层下层宇宙范围内，我没见过比他更强的！他没有看到我，却只靠着感应到的一些波动，便‘复制’了我当时的做法。这才有了后来的天选卫士，以及后来的十三亲卫。”

极恶一边说，一边看向身旁的十三亲卫所化的魔种：“这十三个小家伙，盯防了我无尽的岁月，可他们根本不知道：初代梭罗创造出他们的方式，正源于他们盯防的我！”

“哒”的一声轻响。

那是草帽随风飘落在地面上的声音。

十三亲卫之首——阿巴琪——她头顶上的那顶草帽掉下来了。

草帽落在阿巴琪的脚边，继续随风滚动，依次从其他十二位亲卫的面前滚过。

亲卫们一个个矗立原地，一动不动，如铁铸一般。也不知道是否听到了极恶刚刚的那番话。

包括杜兰德在内，没人想到：不止双天界的建立源于极恶，就连十三亲卫、以及天选卫士，居然也是受到了堕落之前的极恶的启发，而被初代梭罗创造出来的！

“那个……”

凯瑟琳举起手，有些弱弱地问，“我能问个问题么？”

极恶皱眉，似乎有些不习惯凯瑟琳如此温柔的态度。

“……你问。”他说。

凯瑟琳于是问道：“为什么非要用誓言把自己框住呢？就不能一边努力恢复平衡，一边保持自由的行动么？”

她觉得很可惜，如果极恶当年发下宏愿，努力为下层宇宙找回平衡，同时没有被自身的誓言所框住的话，结果是否会不同？

极恶却只淡淡反问了两个问题：“小丫头你当年想要复活杜兰德的时候，为什么需要沉睡？杜兰德回归之前，你又为什么无法醒来？”

“啊，这……”

凯瑟琳动了动嘴唇，被问住了。

杜兰德走上前去，轻轻揉了揉女儿的头。

宇宙规则是如此的公平，想要做到多大的事情，就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极恶被自己的誓言所困，那束缚之力是那般巨大，几乎不可突破。

这是否反过来证明了：想要恢复极恶心中的平衡，也几乎不可能？

杜兰德想了想，看向极恶，问道：“你确定你当年没有被人暗算么？比如那个上层宇宙的女人？有没有一种可能：她趁着你发下誓言的时候，做了某些手脚。你以为你是被自己的誓言框住，但也许你是被那个女人框住了。”

极恶显然自己也想到过这种可能，立刻做出了回答，说：“我很确定——没有！我没有被任何人暗算。我知道上层宇宙那个女人对我同样不怀好意，并不比她对下层宇宙的恶意要小。但框住我的不是她，而是我自己！”

说到这，极恶再次看向杜兰德身旁的凯瑟琳，说道：“为了救你父亲而沉睡了这么多年的你，应该是最了解的。想要完成了不起的事业，就要负出相应的代价。这本是应有之义！”

极恶一边说，身上一边散发出一道无形的力量。

这力量化作无形的手，捡起地面上的帽子，重新将之稳稳戴在阿巴琪的脑袋上！

咏战堡垒的天选之殿的深处，隐隐响起一声轻叹。

至此，战场各处的众人看向极恶的目光之中，或多或少，已多出一份之前没有的敬意。

无论现在的极恶变成了什么样子，只论当初还未堕落之时，极恶是了不起的，这点无人可以否认。哪怕一会儿双方就要不死不休。

“没想到当年的你还曾有过那么高尚的理想。”

杜兰德看着极恶，认真说道，“这反而更加让我觉得：你应该还是被那上层宇宙污染了！你刚才说，下层宇宙有一小段时间占据了优势，那时候的下层宇宙和上层宇宙一样残酷，一样不留余地？”

极恶哼了一声：“不错，那又如何？”

杜兰德淡淡道：“无论下层宇宙如何残酷，都不曾对上层宇宙搞出过矮人斥候、吸血妖精、超级生命、魔种之类的恐怖存在吧？”

这话一出，现场不少己方将士都是心中一凛。

刚刚极恶的自述中，明显把上下层宇宙之间的对抗，描述成了“没有一方拥有真正绝对的正义”的模样。

有人已经被这种说法带偏了。

杜兰德此时的话，是在提醒众人：就算没有绝对无暇的正义，但在大的方向上，下层宇宙就是被侵略的一方，上层宇宙就是犯下侵略罪行的罪恶一方，铁证如山，不容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