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章261 极恶的故事（上）

“我是先天始祖之龙，是最早的龙，也是唯一生而为龙的龙。”极恶脸色傲然，缓缓说道，“最重要的是，我之为龙，不是天空龙这种不入流的龙巢巨龙。”

龙巢巨龙们：？？

火龙长老原本一脸严肃，听得极为认真，结果却是一对浓眉猛地竖立起来：“我草拟——！￥%！！”

后续的骂娘龙语被一旁的龙蓝儿一把捂住，按回了嘴里。

“发脾气不着急现在，先听他说！”

龙蓝儿低喝道。

说完她自己却是下意识地舔了舔舌头，漂亮的眸子里罕见地闪过一抹阴沉狠辣的残酷杀气。

龙巢巨龙向来以骄傲自负著称，哪怕龙蓝儿是龙巢罕见的温和派，也绝不允许有人在巨龙们面前肆意侮辱他们的前辈祖先！

极恶完全无视了龙巢这边的骚动以及龙蓝儿流露出的杀气，自顾自接着说道：“始祖之龙，不是下层宇宙的生物，但也不是上层宇宙的生物。我不专属于上层或下层宇宙。”

“哦？”杜兰德凝神，试探着问道，“所以你能自由穿梭于上下层宇宙之间？甚至……甚至不需要借助远古之路、或地球路径么？”一边说，杜兰德一边运转着洞察之眼，紧紧盯着对方。

只见极恶摇头，微笑道：“那倒不是。”

全身上下，毫无撒谎的痕迹。

杜兰德心中微微松了口气，如果对方不仅能自由穿梭，还不用借助远古之路或地球路径，那就真的太bug了，完全超出杜兰德已有的认知了。

却听极恶说道：“当年的我，不只是‘能够穿梭于上下层宇宙之间’这么简单，我……可以同时存在于上层宇宙和下层宇宙！”

“什么？！”本已略微放松的杜兰德的脸色，一下凝固了。

己方众人更是听得有些懵了。

妞妞和火胖子几乎同时开口，想要追问些什么。

对面的极恶却没有细致解释的意思，他手一摆，竟直接把妞妞和火胖子的问题压了回去，同时继续说道：

“我很自由。或者说，我本来很自由。上层宇宙也好，下层宇宙也罢，对我而言并无本质区别。我可以去往任何我想去往之处，我甚至能去往任何我想要去往的时间。

时间和空间，对我而言并不存在确切的意义。

我逍遥自由了很多年，又或许只是一瞬间。

直到……我遇到了一群黑头发黑眼睛的人的那一天。”

黑头发黑眼睛……他说的是战斗法师的祖先！所以这家伙真的是那么久远的年代的存在么？包括杜兰德在内，在场所有知道那段传说中的历史的战斗法师们，一个个屏息凝神，认真倾听。

极恶则像是陷入了回忆，接着说道：“那群黑眼睛黑头发的人……我第一次见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好像在逃亡。从上层宇宙的那个地球，‘跳跃’到了下层宇宙的地球上。

我看他们有些可怜，就救了他们。

他们很感激我，后来更是把我当作了他们的神！

他们很尊敬我，还有一部分人有意无意地开始学习、效仿我。用他们中的那个首领的话说：神可不只是用来拜的，更是用来追随、效仿、学习的！神不该只是路尽头的山，也该是通往尽头的路！

我不太在意什么山啊什么路的。

因为我当时……其实有些困惑。

我没有和他们相处太久，便离开了。

我要解开我心中的困惑，那就是：我，到底为什么，会救他们？

只是因为看他们被追杀得很惨，可怜他们么？

但为什么被追杀就很可怜呢？

为什么追杀他们的那些上层宇宙的家伙，就不可怜了呢？

我甚至不知道双方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怨！

就那么贸贸然地出了手，救了人！

在那之前，我只是四处游荡，从不出手介入什么。

那是我第一次出手介入别人的事情，它让我第一次产生困惑，并开始思考：我到底该不该介入？什么时候该？什么时候不该？判定标准是什么？介入这件事对我自身而言的意义，又是什么？

为了找到答案，我又在宇宙各处游荡了很久。

那支黑头发黑眼睛的族群在那段时间里，也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他们分成了两支，一支留在了地球，另一支离开地球。

虽然分成了两支，但两支队伍依然有着共同的名字：战斗法师。

离开地球的那支战斗法师在一名叫李尔蒙斯的强者的带领下，开辟出了一个全新的位面，也就是森德洛。

初代李尔蒙斯在以身化作位面之后，便死去了。

之后由一名叫梭罗的战斗法师接替，继续领导森德洛。

再然后……便是战争！

几乎无休止的战争。

最早的那一批战斗法师，是通过地球路径，从上层宇宙来到下层宇宙的。

但在那之后，地球路径就被封堵住了。

上层宇宙没办法通过地球路径继续追杀。

于是他们找到了新的追杀路径：随着森德洛以及其他主位面的诞生，而一起诞生的，远古之路。

通过远古之路，上层宇宙的家伙们不断冲击森德洛，同时也对其他下层宇宙的主位面展开攻势。

战火烧遍了整个下层宇宙。

那段时间，我帮了下层宇宙很多，帮了森德洛很多，也帮了其他的主位面很多。

我帮忙的时候从不露面，所以没人知道是我帮的忙。

我帮忙也不完全是为了森德洛和下层宇宙，我帮他们，也是在帮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