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夫君,让杀手在目盲的我面前收起了剑(35)
事实上,明宣帝也的确很看重零九。
光是那个在他面前丝毫不输于他的气场,就足以令明宣帝对零九高看一眼,何况还是矮子里面拔高个。
除了宣和耀与宣安焰。
其他儿子在明宣帝看来,那都是歪瓜裂枣。
七八个人加起来居然还没有零九一个人的气势足。
明宣帝自然更加属意零九。
因此在取名赐府的圣旨下达以后,零九便被明宣帝要求、开始了他忙碌的学习生涯,从四书五经书法绘画,到行围骑射。
以及如何处理朝政等方方面面。
皇子们学这些,学了十几年。
结果这些被明宣帝安排来的那几个老师近乎一股脑儿的塞给了零九。
当然几个老师没觉得零九能学的有多好,毕竟零九对外说自己的身份只是一介武夫,这些东西,武夫懂个屁。
不过他们只是奉旨行事。
没成想,零九吸收知识的速度就跟海绵吸水一样,把几个年过半旬到的小老头可吓得不轻,更离谱的是。
零九不仅听进去了,他还都会了。
这是什么惊世奇才?!
最年长的小老头每每教完学,都止不住的感叹:“大才,大才啊。”
明宣帝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这个情况。
彼时,他正在和丞相对弈。
听完太监的禀报以后,明宣帝表面波澜不惊地摆摆手,语气平和:“嗯,下去吧。”
可执黑棋的他却在下一秒落子时下错了位置,导致势均力敌的棋局骤然变成一边倒,颇有种把胜利拱手相让的味道。
比明宣帝小上六岁。
自幼跟在他身边一同长大的丞相见状,伸手去棋盒拿白棋的动作一顿。
他撩了撩眼皮,似笑非笑地看了明宣帝一眼,饶有兴味的开口:“陛下这一步棋,和当年那一步,倒是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妙。”
这话一出。
明宣帝方才注意到他眼前的棋局。
回想自己刚刚落下的那一子。
明宣帝不好意思的清嗓咳了咳,说道:“这局是朕输了。”
丞相收回手,哼笑一声。
他这声笑,似乎含着几分调侃戏谑意味,害得明宣帝越发感觉不好意思。
只得放低声音向人讨饶:“子叙,你也知朕之急切,就莫要取笑朕了。”
丞相微微垂眸,将白棋一颗颗捡进棋盒。
说话声中裹着无奈:“陛下正值盛年,为何近些年如此迫切呢?”
“有个能坐太子之位的人,朕总归会放心一些,那些老臣也不至于日日递折子上来。”明宣帝说着,忽然叹气,“况且先帝当年未及不惑就突然驾崩,死因至今不明。”
思及此处。
明宣帝轻揉眉心,“命数无常,朕也该以防万一。”
此时明宣帝并不知道,他这句话没过多久竟一语成谶。
*
零九白天忙着在明宣帝给他安排的宅子里学这学那,每当夜深人静,他便让一三代替他在屋内歇息。
自己则返回齐府。
抱着他香香软软的阿舟去见周公。
偶尔还要来上一次能让两人都大汗淋漓的长时间运动。
尽管每次被吵醒的阮舟都会对他又抓又咬,弄得他身上到处是深浅不一的伤痕,可零九仍乐此不疲,跟玩情趣似的。
又一次早上醒来身旁空无一人。
阮舟不由得摸了摸下巴:[统哥,你有没有觉得男主这提起裤子就不见踪影的行为很像渣男?]
123反问:[反正对你来说,活好不就行了吗?]
阮舟大惊,震撼,委屈。
属实把情绪做到了一秒几变。
他嘤嘤哭着:[呜呜呜统哥你怎么能这么看我……]
[你难道不是这种人?]
[当然不是!]阮舟斩钉截铁否决,又理直气壮表示,[我还要看脸!]
123:……你妈。
敲门声响起。
齐菡的声音传来:“嫂嫂,你醒了吗?”
……
两人面对面坐在榻上。
齐菡犹豫再三,刚鼓起勇气打算开口。
卢神医领着他的童子进来了,嘴里说着:“这次的药老夫往里新加了一味药材,敷上以后会刺痛得厉害,小——”
看到屋内还有人。
卢神医立马咽回了那个还没说出来的“子”字,改口喊道:“小丫头忍着点,再痛也不能上手碰。”
因为知晓阮舟的性别。
平常上药时周围又没有其他人。
所以卢神医总是喊阮舟“小子”。
突然一下改口,害得阮舟都懵住了,好一会才“嗯”了一声。
卢神医给阮舟眼睛敷上药膏以后,都带着童子离开了,房间里又只剩下阮舟和齐菡两人。
齐菡深吸气,终于问出口:“嫂嫂,你、你可喜欢我兄长?”
阮舟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