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夫君,让杀手在目盲的我面前收起了剑(34)
突然听到123的声音,明明现实时间流速也就一天左右,阮舟却觉得好像过了很久。
他短暂的愣了片刻。
然后眨眨眼,夹起嗓子,矫揉造作的抱怨:[死鬼,你居然还知道回来。]
123:……
[不恶心我你会死吗?]
[讨厌。]阮舟做作的撅了下嘴,[人家这么可爱,哪里恶心了啦。]
他可以把声音夹得又甜又软。
偏偏要把音调拉高、声线压细,语气过于嗲里嗲气。
听得123戴上了痛苦面具,却又在不经意间目光重新落回阮舟的脖子上。
它声音不自觉严肃起来:[喂,说真的,你什么时候在这种事上玩得这么开了?!]
阮舟竖起一根手指。
[第一,我不叫喂,我叫——]
[阮舟!]123有些生气,[我是很认真的在问你。]
窒息性快感。
123之所以了解这个,还是听133说它有任宿主很喜欢玩这种,结果有个世界直接把自己玩死了。
这种玩法。
高潮和死亡也就一线之隔。
被打了一巴掌,脸都被微微打偏了的零九也不生气,他把阮舟扔到床上,然后俯身压下去,贴着青年鼻尖低低地“汪”了一声。
阮舟惊得睁大了眸子。
脑中冲着123翻白眼:[我有病啊我玩这个。]
123顿时疑惑了。
心想:那阮舟这伤哪来的?
不过它也不打算问阮舟,而是准备通过123-1了解阮舟在它离开以后,遇到了什么事。
青年一脸“你个死变态”的表情。
惹得零九不禁轻笑一声,发出一句暴言:“我是人这件事当然毋庸置疑,但如果主人是阿舟,我很乐意当狗的哦。”
他话音刚落。
门口就传来了一位老人的连连咳嗽声:“咳咳咳。”
咳嗽落入震惊到无以复加的阮舟耳朵里,吓得他眼睛睁得更圆了,满脑子只剩下一句话——这人居然没关门?!
他气急败坏的踹了男人一脚。
在对方月白色衣袍上留下了一个显眼的脚印。
小声咬牙说:“起来。”
零九亲了他一下,接着才从他身上起来。
转身。
他看到门口站着三个人。
一五、一名鹤发童颜的老人,以及一个斜挎着药箱的童子。
三人都没说话。
只是脸上表情复杂的如出一辙。
一五:我以为自己耳朵出幻觉了。
童子:肮脏的大人。
老人摸了摸胡须,暗暗感叹:现在的年轻人可真会玩啊。
气氛很安静。
但安静中好像还透着那么点尴尬。
当然,感觉尴尬的人没包括零九,他走到门口,面对老人,微微鞠躬作揖,面上挂上淡淡笑容,音色清润温和:
“卢神医。”
卢神医的视线在他的脸和手上各停了一瞬,皱了皱眉,卢神医觉得有些不对劲,一时半会却又想不上来是哪不对劲。
不过医者治病为先。
卢神医惦记着那位目盲的“女子”,所以不打算费时间琢磨零九身上的事。
“你夫人在哪?”他问。
零九微微侧开身,“您请。”
整理好衣襟、坐在床上的阮舟从听见“卢神医”三个字起就很紧张,等老人平缓的脚步声渐渐朝他走近。
阮舟的紧张情绪已然被拉到最大。
他垂着眸眼睫乱颤,紧抿唇,放在膝上的双手把罗裙揪得皱巴巴的。
零九见状,大步上前坐上床榻。
宽大、覆着薄茧的手掌轻轻盖在阮舟手背上。
男人什么也没说。
此时却是无声胜有声。
阮舟肉眼可见的放松了一些,结果卢神医一句话又让他的紧张感加重。
卢神医说:“手伸出来让老夫把把脉。”
阮舟:!
哪怕他女子扮的再怎么像,可男子和女子在脉象上有很明显的差异。
这一点,他难以作假。
青年现在就像个炸毛小猫一样。
被可爱到的零九稍稍握紧了他的手,低声温柔地说:“阿舟,别担心。卢神医不会向外人说出你的情况。”
这情况自然也就涵盖了阮舟的男子身份。
阮舟迟疑着将左手伸了出来。
何事需要藏藏掖掖的?
卢神医打量着阮舟,心中疑惑。
他把两根指头朝阮舟手腕脉搏处轻轻一搭,没多时就皱起眉头,这脉象……
“右手。”
又是数秒钟的把脉。
卢神医变了脸色,视线在阮舟脸上停住。
他先前只觉得这“女子”长得虽美,细看会发现面部线条不够柔和,眉毛眼睛、鼻子嘴巴,五官都有些许奇怪。
不过男生女相和女生男相,卢神医见过不少。
故而没多想。
现在卢神医明白了,眼前这个“女子”就是男子假扮的,他能不觉得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