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夫君,让杀手在目盲的我面前收起了剑(30)
宣天成掐得很用力。
阮舟那张雪白的脸因为缺氧,很快就憋得发红,他感受到了强烈的窒息感,耳畔好像隐约有耳鸣音。
被催/情香熏得有些虚软的身体愈发无力。
阮舟有点握不住盲杖了。
“哐当”落地。
这声脆响让盛怒到即将失去理智的宣天成回过神。
他盯着呼吸困难的阮舟,看着对方脸色涨到通红近乎发紫、空茫无焦点的眸子隐隐渗出泪,忽然发出神经质的大笑:“哈哈哈哈哈——”
笑完。
宣天成感慨:“齐夫人,你这副样子真是让本王兴奋起来了。”
他放开了阮舟。
失去支点。
阮舟浑身无力地瘫跪在了地上,脸上的红色一点点褪下,他摸着脖子,重重地、不停地咳嗽着:“咳咳……咳、咳咳……”
仿佛要把全身骨头都给咳散架一样。
窒息感逐渐消失以后。
火燎似的情潮如狂风暴雨般袭向阮舟,它在他的血管里四处冲撞,涌向下半身,又漫上大脑,意图将他理智吞没。
阮舟抵抗不了越发强劲的催/情香。
意识有一半已然不受控地迈向了昏沉。
他已经在拼命吞下喘息了,却由于实在忍耐不住,不得不发出了一点暧昧又色情的气音。
于是宣天成便在连续不断的呛咳中,听到了那么两三声喘音。
难耐、痛苦,又低软无力。
宛如任人宰割的鱼肉。
再配上那张雪白精致的脸,轻易就能激起旁人的施虐欲。
只一刹那,宣天成的眼里就烧起了汹烈的淫/欲之火。
他行事本就荒唐,断臂以后的所作所为更是越来越离谱,此刻鼻间又嗅进了不少催/情香,淫念、恶念,铺天盖地。
宣天成弯下腰,拍了拍阮舟的脸,“齐夫人,就让本王带你好好体会一番男女欢合这等人间极乐事吧。”
意识逐渐涣散的阮舟艰难地从嘴里吐出了一个“滚”字。
觉得对方已经是自己囊中之物的宣天成也不生气了,他笑道:“希望齐夫人等会也能这般刚烈,而不是像寻常女子那样在我身下浪/叫。”
话落。
他抓起阮舟的一条手臂,将人从门口一路拖拽进内室。
中间阮舟碰到撞到了什么,他一概无视。
最终把人随意地丢在了床榻边。
猛地撞上床榻。
后脑传来的剧痛使意识昏昏沉沉的阮舟蓦然有一瞬清醒,好热,他整个人好像被按进了火炉里。
[统哥。]
喊完这一声,阮舟突然没了声音。
啊……他怎么忘记了。
123不在。
阮舟垂眸一边想着,一边再次对着自己舌头猛咬一口。
好好的舌尖因为主人接二连三的狠咬而变得血肉淋漓。
疼痛和浓郁的血腥气让阮舟能强撑着保持些许理智,听到越发逼近的脚步声和窸窸窣窣的脱衣声,宣天成笑着喊出口的“齐夫人”令人作呕。
阮舟深吸气。
攥紧了一直被他藏在身后、没有从左手上掉落的簪子。
指尖掐进肉里。
当宣天成弯着身朝他伸出手,刚碰到他的衣襟口时——
阮舟咬紧牙,握住簪子猛然刺了上去。
……
发现端酒宫女无论是摔倒的地点,还是时机,都过于巧合刻意以后,宣安焰跟一三同时站了起来,对视一眼。
两人都忽略了其他人落在他们身上疑惑诧异的目光。
径直向殿外走去。
两人前脚刚走。
宣欣蕙就站了起来,她扫了一眼坐在她附近的数名女眷,故作担忧地开口:“容仪这么久还没回来,本公主有些担心,不如你们陪我一起去寻她吧?”
就她一个人去看何盈舟那个贱人和宣天成颠鸾倒凤有什么意思。
她要让这件事传遍京城。
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父皇册封的容仪郡主是个淫/荡的贱妇!
光是想到那个画面,宣欣蕙就激动得浑身在发颤。
宣欣蕙都这么发话了。
女眷们哪怕不情愿或有人隐约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也没有一个人有胆子拒绝。
齐菡和何千音坐在一处,听到宣欣蕙的话时,她面露狐疑之色,宣欣蕙这疯女人会担心她嫂嫂?
她没恨死她嫂嫂就不错了。
于是齐菡拉着云里雾里的何千音,跟其他女眷们一块站起了身。
以宣欣蕙为首的十几名女眷浩浩荡荡地走出了乾清宫。
宣欣蕙知道阮舟和宣天成在哪个偏殿,但她故意走得很慢,不像对此一无所知的宣安焰跟一三,尽管两个人沿路一遇到宫人就问,可还是好像在绕圈子。
直到一声惨烈的喊叫响彻云霄。
女眷们吓得齐齐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