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六十七 作品

50. 摧折(第2页)

    他抬高下颌,话锋一转:“但,你可以是大邺的皇后,只要你肯花心思讨朕欢心,朕容许你与朕一起,名垂青史。不愿意也不要紧——”

    他锁住她惶惶然的双眼:“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要你愿意,你没得选。”

    他不仅要她,还要她给他生个孩子,姓岑,立为太子,日后继承这万里山河。

    她情不情愿,不重要,反正,她没得选。

    他伸手,准确无误地扣住她的小臂,拽到身前,随后挑起她的下巴,俯身落吻。一个近乎凌虐的吻。

    她是呜咽,是咒骂,是求饶,皆不可闻。

    薛柔手里藏着剪子,他泄、欲得忘乎所以,一时失察,给了剪子刺入他胸膛的可乘之机,彼时他在亲吻她曾经刺过字的地方。

    血水滴沥,染红了她的手,不可避免地,也在她的胸前留下了痕迹,腥膻难闻,黏膩恶心。

    他被迫停下来,摸上剪子的尾端,冷笑一下,生生拔了出来,扔开双方的视线范围。

    “朕的血见到了,现在,轮到你了。”

    夜深沉,红帐下的角逐,不过刚刚开始,谁赢谁输,谁哭谁笑,谁昂扬谁挫败,那均是后话了。

    青萍霁蓝办事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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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险些延误婚期,帝大怒,勒令杖毙。

    据传,行刑场地的地砖都变了颜色,血深深渗进了地底下,一帮宫人趴在地上哼哧哼哧洗刷了三天三夜,又晾了三天三夜,味儿依旧散不干净,后边是命人将那一片地砖底朝天揭开来,重新铺好,方才清新如初。

    供使唤的人比比皆是,立刻又来了两个宫女伺候薛柔,一个叫谷雨,一个叫惊蛰,此二人跟随她,从乾清宫搬去了承乾宫,准备下个月的封后大典。

    薛怀义,不,岑熠,交代尚衣局尽快照着上回的礼服,再制一身,完事呈去他面前,由他带给她试穿。

    除夕夜,宫中设宴,岑熠携薛柔盛装出席。

    想她所着之华服,是经由他的指尖,一点点裹上去的——

    “痛的话,叫出来。舒服的话,也叫出来。”床帐在晃,他握着她小腿的手,却不受影响,一直稳当。

    破戒后的每一日,他都会来找她,床上的纱在摇摆,纱外的烛光在跳动,她的身体在他的支配下冲锋陷阵。

    他反复问她痛不痛,她坚持不懈地闷不吭声。

    他知道她痛彻心扉,可她不应声,他不满意,因而他选择丢弃人性的良善与克制,做个禽兽,将床笫之欢变为刑场酷刑,逼她服输,逼她就范。

    薛柔真的犟到了骨子里,始终坚守自我,一次也未尝出声,连唾骂都不曾有过。

    每每高高看着她遍体鳞伤的模样,他兴致全无,终究抽身离去。

    受苦受难的分明是她,到头来挫败颓丧的竟是他。

    但,那又怎么样,一次不成,就来十次,十次不成,就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人生漫长,他耗得起。

    况且,他是发自内心地想与她有个孩子,拴住她的同时,也困住他自己。

    今夜乃家宴,然世间已无薛怀义,独剩岑熠,无父无母,遑论家人,是以,他一声令下,改独乐乐的家宴为众乐乐的群臣宴。

    先前他为改朝易代,接连铲除几大世家,后又杀光异己,手段着实狠绝,文武大臣们不是傻子,明白该效忠谁,纷纷跪拜表忠心,故而现存的大臣,尽是为他出生入死亦无怨无悔之辈。

    辉煌大殿,座无虚席。

    众目睽睽之下,意气风发的君王牵着珠围翠绕的“前朝公主”,款款登上主位,扫视殿下。

    高呼完“陛下万岁”,群起四顾,究竟拿不准当唤薛柔什么。

    公主殿下?大周都垮台了,薛氏皇族也被打得七零八落,哪里还有公主之说。

    皇后?她跟皇帝尚未成亲,封后大典也尚未举行,无名无分的,不合适。

    岑熠明察秋毫,看穿他们的为难与顾虑,笑得很是亲切友善:“诸位,这是皇后。”

    众人不敢有疑义,唯唯诺诺,恭敬参拜皇后娘娘。

    薛柔心下难受,不想理会这起狼心狗肺的东西,而身边坐着岑熠,更是黑心肠,多睬一眼也属苛待自己,便偏过眼睛,谁料此无可奈何一瞥,居然得见故人——她的八姐姐,披一身素朴的青衣,混在诸多官眷之间,正等她这个皇后示意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