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酒 作品

11. 进宫(第2页)

    徐竟弘在心里暗骂,如此不争气,运气倒是顶好。

    “我有心向父皇求个恩典,让她进宫伺候在侧,今儿便斗胆向太子求个恩典,请殿下允许安甯进宫,近身伺候。”

    “她一个犯罪家眷,若非父皇仁慈,也是当奴才的下场。”徐竟弘不悦道,“何须恩典。”

    “多谢太子成全。”

    微风吹皱湖面,徐竟忱的目光再次落在湖面,风势稍大,吹起他的袍角。

    出宫后,徐竟忱径直来到安甯住处。

    安甯正在里间写字,看到他微愕,“你如何知道这里的?”

    徐竟忱微笑,“怎得?私定终身后悔了,在躲我?”

    谎话被揭穿,安甯脸颊涨红,结巴道,“当,当时情况危急,拿殿下撒了个谎,还望殿下莫怪罪。”

    徐竟忱笑望着她,不语,安甯脸颊愈发滚烫,背后说是一回事,如今当着正主的面,还是青梅竹马互定终身的话,纵使她脸皮再厚,也觉丢脸。

    “无妨。”欣赏够她的窘迫,徐竟忱终于放过她,“能帮到你就好。”

    “你不问我什么事?”

    徐竟忱淡淡道,“可以猜到。”

    安甯亲自斟了茶来,“可有给你惹麻烦?”

    “没有给我惹麻烦,你在给自己惹麻烦。”徐竟忱喝口茶道,“须知,一个谎言,若不想被揭穿,便要有无数个谎言去遮掩。”

    安甯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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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道理自己何尝不知,知当时情况,自己除了撒谎,别无他法。

    “殿下可有心悦之人?”

    “为何这么问?”徐竟忱手握茶盏。

    安甯道,“殿下帮我遮掩,我已是感激不尽,如何能因为我为你们增添误会,我可以亲自向她解释的。”

    徐竟忱放下茶盅,“有想去的地方吗?我陪你去。”

    “为何突然这么问?”

    “进宫后,便不能这般自在了。”

    安甯一惊,“进宫?为何?”

    “为了圆谎。”徐竟忱望着她,“你不会以为只一句话,便万事大吉了吧?若是被太子发现你骗他,可有想过后果?”

    安甯苦笑,“这便要付出代价了吗?”

    思及父亲,再看眼下,抬头时,眼中已染了湿意,“殿下自小在慈伽寺长大,见不到父母,亦无朋友陪伴,是否偶尔会觉得很辛苦?”低声哽咽,“我时常在想,母亲已经离我而去,父亲也没了,我为什么要活着?若我随父亲一道死了,是不是便不会这般痛苦?”

    “活下去好难。”安甯泪珠连连,眼泪砸在手背,“今后的日子,我要怎么过下去?”

    徐竟忱沉声道,“会好起来的。”

    安甯缓缓摇摇头,眼中光彩尽失。

    抬手拭泪,旧泪未去,又添新泪,“父亲死后,我每日都活在恐惧里,刑狱里,我整日担惊受怕,每次狱卒来,我的心都会高高悬起,待他走后,再落回肚子,出狱后,还要承受旁人的谩骂和鄙夷。我做错了什么?为何要受这样的苦?殿下能明白我现在的心情吗?”

    徐竟忱缓缓点头,他也曾在无数个深夜问自己,究竟做错什么,要受这样的苦,别的孩子都有父母陪在身边,为何只有自己孤孤单单,是否只有死了,才不会继续受苦?

    安甯一把攥住徐竟忱的手,眼中带着渴求,“殿下说我们是朋友,会帮我,我可以相信你吗?”

    被捧起的手好似灼烧一般,徐竟忱心一惊,当下便要抽离,此举于情于理皆不合。再看她眼眶红肿,眼泪簌簌落下,终是不忍心。

    滚烫的眼泪落在安甯手上,滑过指缝,落在徐竟忱手指。

    “可以。”

    “你发誓。”安甯捧着他的手加大力道,可见她此刻心情。

    徐竟忱坚定道,“我发誓。”

    良久,安甯才缓缓松开他的手,似下定决心般,道,“如果我说,我父亲是被人冤枉的,殿下会相信吗?”

    “冤枉?”徐竟忱惊愕。

    “在安府,殿下问我在找什么,当时我骗了你,我并非在找荷包,而是在找父亲留下的证据。”安甯目光坚毅,“找到证据,便能为父亲洗去冤屈。”

    徐竟忱收敛心神,“此事非同小可,不可妄言,你确定?”

    安甯望着他的眼睛,“千真万确。”

    可此事由父皇亲自下旨查办,要翻案,难如登天。

    见他不信,安甯道,“出狱后,刑部赵存知曾绑架姨娘和安愉,为得便是让我交出此物,殿下若是不信,可单独审问她二人。”

    “可是你左手受伤那日?”

    “正是。”安甯道,“线索我已找到,父亲把它放在披蓝寺为我求的寄名符里,因为一直被人暗中监视,我不敢贸然前去,殿下可愿陪我去拿?”

    良久,徐竟忱道,“好。”

    ~~~~~~

    披蓝寺侧殿外,距离约定的时辰已过去一炷香的时间,等不到安甯,徐竟忱变得不安,她曾说自己被人监视,莫不是出了意外?

    为避人耳目,两人特意分开走,早知如此,该同她一起来的。

    披蓝寺距城有些远,徐竟忱有心去寻她,又怕两人在路上间错开,左右为难。

    山脊台矶上人来人往,没有熟悉的那个身影,徐竟忱目光变沉,转身向殿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