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思想(第2页)

    面前的少女带着笑,言笑晏晏的,像是邻家小妹妹那样温婉无害,但身上的囚服早就沾染上了点点血迹,即使看起来有些肮脏不堪,但那双眼却是出奇的亮。

    “阮意竹在哪,告诉我。”

    兰微渺不敢接近咎谣和步眠,只能站在一侧,有些紧张的询问着。

    然后,她就看见步眠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菜刀抬起,深深的往他的小指处砍去!

    那节骨分明修长的小指就那么离开了它的主人,外面是阳光明媚的白日,因为惯性,它在地板上很轻的滚了两下,不动了。

    “啊!”

    手指被砍下是什么感觉,咎谣很难说清楚,就像是受伤的第一瞬间,如果那双眼没有看见,痛感就不会来袭,他只是看见那把刀落下,觉得自己的手指也许已经离开了自己,微微起身看见那平整的切口时,咎谣才产生了巨大的惊恐感。

    痛感从切口处传来,他只觉得自己所有的思绪都被掌控,他像是彻底黏在砧板上的鱼,没有了反抗的力气。

    他都快忘了这种失态失控的感受,从来都是他看着那些人恐惧的被怪物吞噬,再次经历,所有温良恭俭让虚假的面皮都被扯下,只剩下生存的本能。

    “我来的时候,有人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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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依旧在魇中,但你没有反抗的能力,那也就是说,这个魇的主人另有其人?”

    步眠用带血的刀面拍了拍咎谣的脸颊,冰域中寒冷的天气让裸露在外的脸颊失去弹性,像是冻猪肉那样僵硬冰冷,原本在房间中微弱的凉意,在兰微渺打破房间后,彻底没有了温度。

    “你想去捡什么?我和你聊天只是为了捋清楚我自己的思路,不是让你有机会逃跑的。”

    步眠见他伸直了身躯,想要去抓握那杆精致的秤,毫不犹豫的一抬脚,金子质感的秤咕噜咕噜的往一侧滚去,很快被舟凝安捡了起来。

    “放心,在我这,我不会让他碰到的。”舟凝安紧紧的将秤杆抱在怀里,眼中满是坚定。

    见兰微渺目光担心,步眠道:“别担心兰长官,既然你愿意在圆楼中信我,阮意竹的下落,我一定给你问的清清楚楚。”

    “……好。”

    兰微渺深吸口气,虽然有些不安,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对方能够猜到异端的弱点之一是阳光,必然不是什么蠢人。

    更何况,现在的这个场景,不论怎么看,都是自己这一方更占上。

    “典狱长,现在我们换一个问题,我问你,阮意竹的下落在哪,还是十秒的时间。”

    咎谣现在几乎是破罐子破摔的状态,他冷哼了一声,忍着手指剧烈的疼痛看着步眠,额角处冷汗涔涔,“你凭什么认为,你一问,我就要告诉你?”

    他已然有些体力不支,说出去的话语都轻飘飘的,气若游丝,好像下一秒就要断气似的。

    步眠笑了,“凭我手上这把刀,凭你在我手上,算你五秒,我不喜欢答疑解惑,也希望典狱长能够认清现实。”

    咎谣想要站起身,却被步眠一脚踩在胸膛上,说话间的咬牙切齿,几乎可以让步眠感觉到每个字从对方胸膛中说出时的震动声,“你怎么知道,我就没有后手?”

    “典狱长不觉得,自己的话有点太多了吗?”又是一根手指的落下,“老实说,我并不在乎你逃不逃走,就算被人救走,只要我得到了足够的信息,就是我赚了,不是吗?”

    步眠的刀在他精壮的身材上游走着,微微下垂的双眼似乎在思考自己要从何处动手更加的疼痛,“不过典狱长倒是比我想象的更加硬气一些,十指连心,也不知道下一个部分在哪,典狱长会更加恐惧一些。”

    步眠将刀锋直直的对着咎谣的手指,她依旧笑盈盈的,“阮意竹在哪,三。”

    咎谣只是看着那刀锋,久久不语。

    “二。”

    “一。”

    “舒楠你到底要看多久!”

    两道声音重叠的一瞬间,步眠只觉得自己脑海中的思绪被人改动了。

    在此之前,步眠所想的,一直是,问出对方完整的产业链,完整的来源,阮意竹在哪,自己是为什么进去的,她拥有很多疑问,在记忆缺失的情况下,那些问题每天都在自己的脑海中,不停地围绕着自己的思绪,让她觉得很吵闹。

    但现在这一瞬间,她不犹豫了,也不觉得吵了。

    看着咎谣惨白恐惧像是从水中被捞起来的的那张脸,步眠只有一个想法。

    他真可怜啊,我放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