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刑具(第2页)

    那些传言中突然失踪,又摇身一变成为押镖女,去往京城后再无音讯的女孩子们,是不是都曾在这座囚牢中受过非人的虐待?

    为什么抓了人凌虐后又放去了京城,柳如是做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江月见头痛不已,余光无意间瞥见铁桌下竟赫然落着只货箱,锁扣轻轻耷拉着,无声无息。

    她屏住呼吸,她曾在商队见过这只货箱,正是初访那日两个胡人偷偷运送的。难道……吴姣在箱子里?

    头顶忽地坠下一滴带着泥土腥气的水珠,砸上眉心。

    她猛然抬头,看到头顶的墙壁上竟嵌着一道方形暗门。

    暗门边缘渗下几缕微光,在潮湿的空气中形成朦胧的光柱。细小的尘埃在光中浮动,像被困在琥珀里的飞虫。

    门在头顶……他们竟是在地下!

    暗门四周的墙壁上布满抓痕,有些痕迹还很新鲜,木屑和泥土散落周围。

    显然曾有人试图从这里攀爬逃生,却徒劳无功。

    柳如是缓慢行过铁桌,一一抚过染血的刑具,忽然大笑着回身望她。

    “小流光,喜欢这里吗?要是说不喜欢的话,我可是会生气的。”

    江月见定住,缓缓问道:“林漱玉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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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如是痴狂的眼神倏然凝滞,一丝冷血意味闪过。

    他张开双臂,鼻翼翕动,似在嗅闻此间腥味,餍足地仰头高呼道:“你没有感觉到吗?她就在这里,她无所不在。”

    江月见心中闪过不安。

    “你杀了她?”

    柳如是痴痴笑出声来,细长的手指在她眼前摇摆。

    “不,我怎么会杀她呢?我那么爱她。我只是,让她在这里留了一点血啊。”

    “只有她的血,才能叫我欢欣。”

    “可阿玉不听话。她哭啊,闹啊,还趁我不注意,要去自杀。”

    “我怎么舍得她死呢?”

    他轻轻摩挲着铁钳尾端的带血指甲,似在爱抚爱人的手指。

    “所以,我把她带回家了。”

    “你不知道吗?昨日我邀你进房,你不愿。可你心心念念要找的林漱玉,那时就在我房中,在我榻上。”

    江月见头皮发麻,鸡皮疙瘩全然竖起。

    他这个疯子!

    明知道他们在找林漱玉,竟敢铤而走险,刀尖舔血,故意挑衅她?

    “她一直住在你府上?”

    “怎么会呢,阿玉是我的心肝啊,心肝……当然要藏起来。她那老不死的爹像疯狗一样到处攀咬,我只能把阿玉藏得深深的。”

    江月见道:“那这里是商队的地下密室,是么?”

    柳如是一顿,抱臂瞧她。

    “你还是那样聪明。说真的,我有些舍不得杀你了。”

    果然,她被迷晕后,通过柳宅密道,被运到了商队地牢,那道铁门之后应当就是连通柳宅和商队的地道。

    所以,柳如是设了两处地牢,分别位于商队地下和柳宅卧房地下,地牢间有密道相连。

    林漱玉被关在柳宅地牢,而商队地牢——则是他用来囚禁商队“押镖女”的所在。

    他究竟想干什么?

    “吴姣呢?这次的押镖女吴姣,你把她藏哪儿了?”

    柳如是食指轻叩了叩太阳穴,漫不经心地瞥向那货箱。

    “吴皎?哦,她在里面睡觉呢。可惜了,睡过头,做不成这次的押镖女了。”

    江月见不禁胆寒,挣扎着要去打开货箱。

    柳如是却嗤笑着攥起她的手腕,挟持着她行至铁桌旁,将她单手拷在了桌沿挂锁上。

    “好了,小流光,别再浪费力气了。你都自顾不暇了,还要救人呢?”

    手腕被紧紧锁住,江月见只能戒备地背靠住墙壁,冷眼觑他。

    地牢内烛火幽暗,铁锈与血腥味在潮湿的空气中交织。

    突然,头顶传来“吱呀”一声刺耳的响动。

    暗门被猛然掀开,刺目的天光如利剑般劈入地牢,灰尘在光束中狂舞。

    柳如是看清上头人,忽然仰头大笑,脸上那道疤在逆光中更显狰狞。

    “瞧,可真稀奇,头一次有清醒的押镖女被送过来。怎么不直接迷晕了送到我房里?”

    砰的一声巨响后。

    一道丰饶的身影被粗暴地推了下来,重重摔在地上。

    女子绯红衣裙染了泥污,发间珠钗断裂,锆石迸溅,十指染着艳丽的蔻丹,她颤抖着撑起身子,抬眸。

    江月见瞳孔骤缩——是叶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