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交融
许之被李斯年压得整个人又重新陷入席梦思，他侧身想躲，忽然顿了顿，有些惊讶：“你这么快又……”
李斯年挑眉问：“怎么，有问题吗？”
许之噗嗤一笑，揶揄道：“李老师正值壮年，也可以理解。”
李斯年哼笑了声，抬膝顶了进去，俯下身来，隔着布料感受着他的，眸色渐深：“饿了？”
“还好，早上吃饱了。”许之下意识答完，就见李斯年脸上的坏笑更甚，随即明白他根本不是在问没吃午饭的事。
“我可不记得早上有喂过你。”李斯年慢悠悠道。
许之脸一红，想撇过脸去，但下巴随即就被李斯年捏住了。
他先是蹭了蹭他的鼻头，然后用牙齿不轻不重咬了一下。
“属狗的啊你？”许之象征性地挣扎了下，结果自然是被李斯年按着肩，压得更紧了。
“汪汪。”
“李斯年你真的是……”许之眼睛瞪得圆圆的，磕磕巴巴半天才找到形容词，“挺不要脸的。”
说完，自己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刚才在沙发上那一番过去，二人身上衣物都所剩不多了，此刻床榻间来来回回，很快就又擦枪走火。
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那刻，李斯年却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手上动作一顿。
许之原本仰起的头回转了些，眼角盛着些许迷离神色：“怎么了？”
“就是……”李斯年问得认真，“你想在上面还是在下面？”
许之以为这么长时间，他已经能稍微习惯李斯年的语出惊人了，但事到临头，才发现该震惊时还是会震惊。
虽然他大概知道答案，但还是先问：“你怎么想？”
李斯年抿了抿嘴，言辞委婉道：“我都行……如果你想做上面那个，我可以迁就你。”
许之的心简直在这无边无际的纵容与温柔里融成了一滩水，他抬起手指，虚虚地沿着李斯年眉眼描，顺着脸侧，划到他下颌与脖颈交界处的伤疤。
每移一寸，都能感受到李斯年身体更加紧绷。
“看在你学校论坛的投票里没能得偿所愿的份上……”许之压低声音，凑上去咬了一下李斯年的耳垂，“在我这，就满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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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的忙碌随着暑假的开始而告一段落，但李斯年这个暑假要为下学期正式开课做准备、许之也有几篇心理学相关的文章进入收尾阶段，二人倒也没有太清闲。
李斯年挺守规矩，仍然隔天来许之家，不过许之家里只有一台电脑，很多时候李斯年白天还是得在自己家里处理完工作，天擦黑了才过来。
为此，某些人整天哼哼唧唧地抱怨，说这样子根本就是亏了好多时间。
一日晚饭后，许之提了句：“这个月末，我房租就到期了。”
果然，李斯年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搬我那儿去？”
“搬也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每天工作时间内，不互相打扰。”
李斯年最近食髓知味，比从前更加粘人了，偏偏还精力极为旺盛，许之相信，如果人可以像玩偶一样串上扣，李斯年一定会恨不得天天挂在他身上。
“没问题！”李斯年一口答应。
许之不慌不忙拿出手机，转发了一式两份协议文档：“来，签个电子版。”
“你这也太不信任我了，还专门准备这种？”李斯年话虽这么说，其实也觉得有趣，拿起手机仔细看，“如若违反，违反者睡五天沙发？这好说，反正沙发上也能……”
许之瞪了他一眼，反手撤回，重新编辑了2.0版本——如若违反，违反者禁欲五天，括号，自己解决也不行。
李斯年眼睛笑得弯弯的，非常乖巧地签了名，点击提交：“你这条款说得容易，怎么监管呢？”
许之扬眉，指了指客厅右上角。
李斯年才发现，那里装着一个非常不起眼的小摄像头。
“小白在家我不放心，所以按了个监控，搬家时也一起带过去。”
李斯年想了想，忽然挪近了些，压低的声音里带着笑：“那前两天的，岂不是也录进去了？”
许之一愣，像是想到了诸多画面，耳根瞬间红了：“没有。”
说完，拿起碗筷就起身去厨房。
李斯年追了上去：“不能吧？用得多大的储存卡，回看能存多久？”
许之闷头收拾：“没多大，隔日自动就清空了。”
“那也太不方便了，回头我给换个大容量的。”李斯年凑近了些，笑眯眯看着他，“这种具有纪念意义的珍贵影像资料，应该专门保存下来，对了，还要买个硬盘，我电脑内存可能不太够……”
许之脸红得像熟透了的番茄，转过身把干抹布往李斯年胸前一丢：“话这么多不嫌累，碗你洗吧。”
今天是李斯年做得饭，按理轮不到他洗碗，但既然口头上便宜占了个够，这点代价也算是甘之如饴了。
“对了，明天生日，我预约了沿江高塔餐厅七点的晚饭，正好还有烟花晚会，你安排好时间啊。”李斯年洗好了碗，抽了张纸擦手，扬声向客厅方向说。
“记着呢。”许之说。
“那我的礼物呢，你好好准备了没？如果不够用心，我可是会生气的。”
许之笑着看了他一眼：“放心。”
李斯年其实这些天都在猜许之到底会准备什么礼物，但毫无头绪，观察他每天的行程，也没什么特别的，除了买菜会出门，其他时候都窝在家看书或者工作。
就连快递都没有收到过。
李斯年又问：“是什么，吃的穿的？用的看的？稍微透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