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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手掌下,祝鸢的额头又湿又凉,皮肤接触的感觉并不好,尤其这颗脑袋还不老实,在他手掌下来回蹭,明明只是几个简单动作,因为某流氓的不配合,让他忙活出一脑门薄汗。
只是这样禁锢某人的行为让他心里升起一种难言的刺激,不觉间,手臂所用力度加大,感受到祝鸢的动作被压制,那种无法描述的满足感便像电流辐射般充斥全身。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不想把祝鸢放下来。
祝鸢获得自由,夏飞哲也获得自由——不,并没有,刚放出来的流氓正伸手理他的头发。
他没躲,只慌乱地微微偏头,顺便朝迪兰递了一个无可奈何的眼神。
夏飞哲很尴尬,但直觉多说多尴尬,只好原地当一个面无表情的面瘫。
迪兰同样尴尬,他不是面瘫,脸上表情像牙疼了一周。
迪兰深吸一口气,“我记得祝先生的资料显示未婚。”
祝鸢不答反问:“长官这么紧张我家少爷,难不成你是他失散多年的老父亲?”
夏飞哲:……
迪兰:……
这话实在太冒犯了,素质再好都能气成瓢。
夏飞哲少爷再不隐忍,面无表情地扫开姓祝的爪子,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到前面。
后面的迪兰牙疼神色更显,深呼吸一气儿后,忍着没和这货计较。
他点了点自己的后脖颈:“祝先生说笑了,抑制芯片还在这里,未婚。”
“看来联盟军里面素的很,这也不包分配对象嘛。”
迪兰:“确实不包,这边走,夏先生把你的换洗衣物放在休息舱了。”
“哦……怪不得。”
迪兰好奇:“怪不得什么?”
祝鸢视线落在前面,夏飞哲和他们已经拉开了一段距离,他压低声音说:“怪不得上校不明白我对阿哲的浓浓担忧。”
迪兰一脸雾水,委婉地露出了“你有病吧”的疑惑。
祝鸢不识脸色继续巴拉巴拉:“生怕阿哲路上遇到坏人……你看他,我给他准备的防身武器也没拿。”
迪兰:……果然这个姓祝的脑子有病吧。
脚步略快的夏飞哲没听到姓祝的正对着联盟军上校大放厥词,平静的脸上不显露丝毫心事。
祝鸢的眼睛真是尖锐。
迪兰上校与他在外貌上明明没有半点相似之处,但和他确实是实打实的血缘关系。
迪兰,这个姓氏在嘉拉星系名气很大,几乎所有联盟人都知道——联盟第一集团军,迪兰上将……不对,算算时间,现在应该是元帅了。
迪兰——也是他母亲的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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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鸢换衣服时把夏飞哲拽进了屋里,迪兰一言难尽地杵在门口,一幅想拦没理由的表情。
奈何他没权干涉深渊的“内务”,只好在门外守着,临时处理会议准备工作。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一见面就对这个叫夏飞哲的年轻人充满亲切的好感。
——但对那个叫祝鸢的王八蛋却一肚子恼火。
一关上门,祝鸢立刻开始作妖。
“这人你哪捞来的?什么态度……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他知不知道你名花有主了啊?男a和男a是没有未……咳,我是说他也太嚣张了!”
夏飞哲还没来得及说话,被祝鸢按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祝哥、祝哥——先放开我再说。”
“我告诉你小子,你要敢红杏出墙,我就敢杀人灭口,我才不管什么狗屎联盟军上校是什么垃圾——”
“祝鸢!你先放手!弄痛我了!”
夏飞哲被姓祝的这番发疯弄得的莫名其妙,和祝鸢想要压制他的手干起架来。
只可惜夏医生疏于锻炼十几年,果然不敌某流氓,被结结实实捉着手腕按在了椅子上。
祝鸢:“你怎么不叫我哥了?难不成还想认外面那个野男人当哥?”
祝总以己度人,非说迪兰是朵居心不良的烂桃花。
“……”夏飞哲认定姓祝的是拿低俗当伪装,没接他话茬,只说:“他是联盟军的人。在鱼嘴港,我们分队被围了。”
祝鸢依旧不追问被包围后的事,反倒抓着夏飞哲的那声称呼纠缠起来。
“少爷若是嫌这称呼把我叫老了,也可以叫我阿鸢。我叫你阿哲,你叫我阿鸢,不合适的很?”
“哥——祝哥——你想叫什么都行,叫你祝大王都行,能放开我好好说话吗?”
夏飞哲往后仰着头,避免再近一步就要碰上对方的鼻子——这姿势太奇怪了,搞得他浑身爬满毛虫似的都不自在。
祝鸢:“我拒绝。”
面对越来越近的脸,夏飞哲投降了,偏着脸快速说:“迪兰上校过来前对白犀星域的情况有基本了解,也拿到了兰伯特警官手里的那份资料,我过来找你时,他说想在开会前先见你一面,和你一起商量对策……毕竟——深渊才是白犀系最强大的组织。”
当然,最后一句话是他自己加的,姓祝的能不能放手全看这句了。
“哦,没想到上校对我这么感兴趣,不愧是联盟军,眼光真高。”
祝鸢满意,如夏飞哲所预料一样放开他,直起身,当着夏飞哲面儿就开始换衣服,“少爷,那你可要把我看紧一点。”
祝鸢平日说话就不太正经,这会儿故意扬起尾音,像是在勾魂。
夏飞哲戒心陡升,怀疑姓祝的要用什么omega专用的不文明手段,心里突突狂跳,赶紧跳起来背过身去。
“还有什么问题吗?”夏飞哲警惕对方可能出现的语言陷阱,注意力高度集中,甚至还偷偷用智脑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抑制芯片运行状况。
他高度戒备,好为刚刚那通胡诌严防死守。
本来还想问姓祝的抑制措施做好没有,但不知道一问出口,又要招来什么骚话,他明智地选择了无视。
反正和自己又没什么关系。
有正人君子,自然就有心猿意马,祝鸢不想浪费独处机会,衣服穿到一半,瞥见夏飞哲稍显单薄的背影,心思立刻就不单纯起来。
念头就是无缘无故而起的,祝鸢从来就是混子,当下也不克制,刚刚还在扣衣服纽扣的爪子,方向一转,就想去摸别人规规矩矩束在脑后的头发。
叮——叮——
门禁铃响。
“祝先生,会议开始时间还有十分钟,如果你要与会的话,请抓紧时间。”【你现在阅读的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