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泰民安张玉皇3 作品

第497章 玉皇大帝张兴东与金则灵之间的爱情故事

金簪动,九霄尘张兴东摩挲着龙椅扶手上的夜明珠时,指腹触到一片温润。这颗珠子采自南海鲛人泪,随他执掌天宫十万载,今夜却突然泛起异动,光晕里竟映出个模糊的人影——梳双环髻的姑娘蹲在柳树下,手里正摆弄着支断了簪头的金簪。

一、柳下金簪语

金则灵第一次见到那枚会发光的金片时,正蹲在护城河的柳树下哭。她娘留给她的金簪被歹人抢去,只从水里捞回这么点残片,断口处还沾着青苔,看着可怜巴巴的。

指尖刚触到金片,就听见头顶传来声极轻的叹息。抬头望去,青灰色的云层里站着个玄衣男子,墨发被玉冠束起,衣袂在风里飘得像要化去。他离得那样远,金则灵却看得清他腰间的玉佩,比镇上首富的玉坠还要亮。

“那是...我的东西。”男子的声音落下来,带着种清冽的回响,像冰珠落在玉盘上。

金则灵慌忙把金片往兜里塞:“你的?可它沉在我这儿了。”她攥着兜里的铜板,那是她给人浆洗衣物攒下的,本想把金簪修好当嫁妆,“捞着就是我的。”

男子忽然笑了,笑声顺着柳丝滑下来。他身形一晃就落在她面前,金则灵这才发现他比想象中高,玄袍上绣着暗纹,近看才认出是流云缠龙,只是袖口沾着点不显眼的墨痕。他弯腰捡起片柳叶,指尖划过断金片:“这是瑶池金母炼的定魂簪,能...”

话没说完就剧烈地咳嗽起来,帕子捂住嘴的瞬间,金则灵看见点猩红落在雪色帕面上。她心里一紧,忘了计较金片归属,从布包里掏出个油纸包:“我这有甘草糖,治咳嗽的,你要么?”

糖块裹在粗麻纸里,形状歪歪扭扭,是她用剩的糖渣捏的。男子看着油纸包愣了愣,竟真的拿起一块放进嘴里。清甜的甘草味漫开时,他喉间的灼痛感奇异地减轻了,抬眸看她的眼神柔和了些:“多谢。”

“不客气。”金则灵见他好些了,又想起金簪,“那定魂簪...很值钱?”

“能定三界魂魄。”男子说得轻描淡写,像是在说寻常物件,“前日处理冥界动乱,被戾气所伤,断了半截落在人间。”

金则灵手一抖,差点把手里的铜板撒出去。街坊老人说过,能管冥界的只有天上的神仙。她咬着唇没再问,只是把金片递过去:“还你,我不要了。”

男子却没接,只是望着她泛红的眼眶:“你很喜欢那簪子?”

“是我娘留的...”金则灵声音发颤,“她说戴着能保平安。”

男子沉默片刻,指尖拂过断金片。金光乍起时,金则灵眯起了眼,再睁眼时,手里的残片已变成支完整的金簪——簪头是朵含苞的莲,花瓣上还缀着细小的珍珠,比原来的那支还要精巧。

“这个赔你。”金簪落在她掌心,沉甸甸的压手,“比原来的更灵。”

他转身要走时,金则灵突然想起什么,从兜里掏出块碎银:“我只有这些了,先欠着行不行?”她爹教过她,不能平白受人恩惠。

男子脚步顿住,回头看她。暮色漫上来,护城河的灯笼次第亮起,暖黄的光落在她脸上,鼻尖冻得通红,眼睛却亮得惊人。他忽然从袖中摸出个玉佩,上面刻着个“兴”字:“这个抵账,以后有钱再赎。”

玉佩触手温润,金则灵攥在手里,看着他的身影没入云层,才发现柳树上不知何时多了个鸟巢,里面还卧着两只羽毛未丰的雏鸟。

二、玉案落金辉

张兴东在朝会上走神时,朱笔滴落在奏折上,晕开个金红色的墨点。太白金星正奏报西王母的寿宴筹备,他却盯着那墨点发呆,觉得像极了金则灵给的甘草糖,甜里带着点微苦。

“陛下?”金星的声音带着试探,“西王母想请凡界的戏班助兴,您看...”

“准。”张兴东放下笔,指尖还残留着玉佩的凉意。那玉佩是他的本命仙佩,能护持凡人性命,可昨夜观星时,他看见金则灵的凡星旁缠了道黑气——是城里的盐商,看中她那支金簪,竟想半夜闯空门。

“金星,”他声音平淡,“凡界临安城,盐商李万财,查他私贩官盐的罪证,交予地府。”

太白金星愣了愣,躬身应下。近来陛下实在反常:御案上摆着支粗陋的甘草糖,龙椅旁多了个装铜板的布包,甚至昨天让风婆多往城南吹了阵清风,说“那里的浆洗衣物该干了”。

张兴东再次去临安城时,金则灵正在河边捶打衣裳。木槌起落间,水珠溅在她的蓝布围裙上,像缀了串碎钻。听见脚步声,她抬头一笑,簪头的珍珠晃出细碎的光:“你来了。”

他嗯了声,蹲在河边帮她拧干被套。水汽氤氲里,他看见她耳后沾着点皂角沫,伸手想替她拂去,指尖刚要触到,又猛地收回,假装整理自己的袖口。

“你那玉佩,”金则灵捶着衣裳笑,“我攒够钱了,能赎回来吗?”

“不急。”张兴东望着河面,那里映着她的影子,发间金簪闪闪发亮,“等你想还了再说。”

其实他想说,那玉佩永远不用还,就像他永远不想离开。他喜欢看她捶衣裳时认真的样子,喜欢听她数铜板时清脆的声响,甚至喜欢她被皂角沫呛到时,皱鼻子的模样。

那日收衣裳时,突然下起了雨。金则灵拉着他往桥洞跑,两人挤在窄小的桥洞里,听着雨打荷叶的声响。她从布包里掏出两个热馒头,是给帮工带的午饭,递给他一个:“趁热吃,我娘说下雨天吃热馒头,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