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泰民安张玉皇3 作品

第496章 玉皇大帝张兴东与甄不错之间的爱情故事

天规错,不错缘张兴东第百次将朱笔搁在玉案上时,凌霄殿的铜壶滴漏正敲过三更。案头堆叠的奏折泛着冷光,每一本都写满三界琐事,可他眼前晃悠的,始终是那个扎着双丫髻的姑娘,举着块烤得焦黑的红薯,冲他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

那是他微服查勘人间命格时,在江南小镇的巷口撞见的。姑娘蹲在石阶上,捧着红薯吃得正香,碎屑掉在靛蓝布裙上也不管,见他看过来,竟大大方方递过另一半:“尝尝?烤得不错。”

他那时刚避开司命星君的眼线,仙力收敛得只剩三分,人间的烟火气呛得他喉间发紧。可那红薯烫烫的,甜得发齁,竟比天宫的琼浆更熨帖心肠。

一、巷口的“不错”姑娘

甄不错第一次见“张大哥”,是在她最狼狈的时候。她替隔壁王婶送绣品,路上被疯跑的马惊了,一跤摔进泥水里,手里的红薯滚出去老远,沾了层黑泥。

男人就是这时出现的。青布长衫洗得发白,腰间别着块不起眼的玉佩,看着像个走江湖的书生,却生得比戏文里的状元郎还俊。他没笑话她,只是弯腰捡起那截脏红薯,用帕子擦了擦递回来:“还能吃。”

“不要了不要了。”甄不错手忙脚乱地爬起来,裙摆上的泥点子蹭了他一袖子,“脏死了。对不住啊,我赔你帕子钱。”

男人却盯着她的手看——刚才摔倒时被石子划破了,血珠正顺着指缝往下淌。他忽然从袖中摸出个小瓷瓶,倒出些透明的膏体:“涂这个,好得快。”

膏体触到伤口,凉丝丝的痒,痛感瞬间消了大半。甄不错眼睛亮了:“这药不错啊!比镇上药铺的金疮药管用多了!”

“祖传的。”男人说得轻描淡写,转身要走,却被她拉住袖子。

“哎,我还没谢你呢!”甄不错从布包里掏出块桂花糕,是她今早刚蒸的,“这个换你的药,很划算的!”

男人看着那块边角有些碎的桂花糕,上面还沾着点芝麻,忽然想起天宫的玉露糕,精致是精致,却没这人间的烟火香。他接过来咬了口,软糯的甜里裹着桂花的香,竟让他想起三百年前蟠桃宴上,王母娘娘说过的“凡尘至味”。

“我叫甄不错。”姑娘拍着胸脯,“爹娘说我出生那天,算命的说这孩子命格不错,就取了这名。你呢?”

“张东。”

往后的日子,张东成了小镇的常客。有时是清晨来,带些沾着露水的野果;有时是黄昏至,手里拎着条活蹦乱跳的鱼——说是路过河边钓的。甄不错总拉着他往巷尾的小厨房钻,给他做各种“不错”的吃食:葱花饼烙得两面金黄,荠菜馄饨鲜得掉眉毛,就连最简单的白粥,也熬得稠稠的,上面漂着层米油。

“张大哥,你尝尝这个!”她端上盘刚炸好的糖糕,油星子还在滋滋响,“我新学的,外酥里嫩,不错吧?”

张东咬了口,糖浆烫得他舌尖发麻,却舍不得吐。看着她期待的眼神,他郑重点头:“嗯,不错。”

他渐渐发现,这姑娘的“不错”藏在各处:绣活不错,能把帕子上的鸳鸯绣得像要飞起来;算账不错,帮王婶管账从没出过差错;连骂人都骂得不错,上次撞见地痞调戏卖花姑娘,她叉着腰骂得对方狗血淋头,词儿一套套的,却没带半个脏字。

“张大哥,你到底是做什么的?”某天傍晚,甄不错蹲在门槛上帮他补袜子,针脚歪歪扭扭却很密实,“总见你闲逛,不用营生吗?”

张东望着天边的晚霞,那里的云彩被染成金红色,像极了她炸糖糕时的油光。他想说自己是三界至尊,每日要批阅百本奏折,要调停四海纷争,可话到嘴边却成了:“我...四处看看,找些不错的东西。”

“哦。”甄不错没多问,只是把补好的袜子递给他,“那你找到了吗?”

他低头看着袜子上补丁的形状,像颗歪歪扭扭的星星。他想说,找到了,就在眼前。

二、玉案上的糖糕屑

张兴东在朝会上走神时,手里的朱笔在奏折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圈。太白金星正奏报北俱芦洲的异动,他却盯着那个圈发呆,觉得像极了甄不错炸糖糕时,漏在锅底的糖渣。

“陛下?”太白金星的声音带着试探,“北俱芦洲的妖魔已集结,是否派兵镇压?”

“派托塔李天王去吧。”张兴东收回神,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案角——那里还沾着点不显眼的糖渍,是上次带回来的糖糕蹭上的。他清了清嗓子,“让他...尽量别伤及无辜。”

太白金星愣了愣,躬身应下。近来陛下越发奇怪:御膳房添了从未有过的葱花饼,批阅奏折时总对着空处笑,甚至昨天还让千里眼去看江南小镇的晚霞,说“今天的云彩颜色不错”。

张兴东回到寝殿时,司命星君正捧着命格簿候在门口,脸色发白得像张纸。

“陛下,”星君扑通跪下,“甄姑娘的命格...出了岔子。”

命格簿上,甄不错的名字旁,原本该是“寿终正寝,儿孙绕膝”的批注,此刻竟被一道金光划掉,取而代之的是“三日内,为救落水孩童,溺亡于镇口小河”。

张兴东的指尖猛地攥紧,玉案上的镇纸被他捏出裂痕。他认得那条河,上次还陪甄不错在河边洗过衣服,水浅得刚没过脚踝,怎么可能淹死人?

“是...是天规反噬。”司命星君抖着声音,“您与凡女纠葛过深,已乱了天命轨迹...”

张兴东没听完,转身就往南天门走。仙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第一次觉得这十万八千里的云路,竟如此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