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偏殿的阴影(第2页)

“时间管理大师”老朱陪一上午？奏折不批了？北元不管了？（打赏金瓜子x5）

“祖孙情深”说明什么？允炆才是心头肉！（打赏银叶子x10） （朱允熥心底荒凉：心头肉…那我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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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考问之别

殿内暖意茶香弥漫。朱标在吕氏服侍下脱去外袍，坐主位，眉宇放松。朱允炆亲昵挨坐。吕氏笑看父子。

朱允熥远坐下首，安静如空气。

短暂寒暄与吕氏关切后，气氛转向温馨。朱标啜茶，目光自然落于朱允炆，满是慈爱与期许。

“炆儿，”朱标放下茶盏，“前日先生所授《尚书·尧典》篇，可曾温习纯熟？”

朱允炆挺直腰背，自信朗声：“回父亲，儿臣已熟读多遍，不敢懈怠。”朝气蓬勃。

“哦？”朱标笑意更浓，“甚好。那为父便考你一考。‘克明俊德，以亲九族。九族既睦，平章百姓。’此句何解？又当如何行之？”

朱允炆略思，条理清晰阐释尧帝美德、亲睦宗族、协和万邦，引经据典，章法初显。朱标频频点头，赞许满溢。吕氏嘴角含笑，骄傲满溢。

“学霸现场”允炆殿下果然聪慧！（打赏金瓜子x30）

“帝王教育”太子爷亲自考问，培养接班人啊！（打赏锦囊x2）

“允炆党狂喜”看到了吗？这就是差距！嫡长子的底蕴！（打赏金砖x10 虚拟） （朱允熥荒芜的心田裂开：接班人…原来如此。）

殿内父慈子孝。朱允熥坐于阴影，局外人般平静看着。父亲并非遗忘他。这考问是选择，是宣告——谁才是他倾注心血、寄予厚望的儿子。

待朱允炆答完，朱标嘉许几句，目光扫过朱允熥方向。停留短暂，平淡如确认存在。

“熥儿，”声音温和，却无方才专注热切，程式化如走过场，“近日学业……可还跟得上？”宽泛至极，无具体课业，无考校之意。潜台词赤裸：不惹麻烦即可，学如何，不重要。

“区别对待！”扎心了！问都不屑问！（打赏银叶子x50）

“赤裸裸的忽视”“可还跟得上？” 敷衍得…网友都怒了！（打赏金瓜子x100）

“废柴人设”懂了！太子爷希望允熥当个无害的废物！（打赏洪武通宝x200）

“生存策略”未必是坏事！藏拙自保！枪打出头鸟！（打赏锦囊x5）

“不公怒吼”凭什么？！允熥也是他儿子啊！（打赏眼泪x99 虚拟） （朱允熥心底剧震：废物…无害的废物？原来父亲所求，仅此而已！）

朱允熥起身，躬身，声音平板无波：“回父亲，儿臣资质愚钝，唯勤勉以补，不敢懈怠。”最标准、最安全、最符合“期望”的答案。

“嗯，勤勉便好。”朱标点头，似很满意，目光自然转回朱允炆，仿佛刚才对话从未发生。

朱允熥坐下，更深埋入阴影。宽袖下，指尖深掐掌心，尖锐痛楚带来奇异清醒。期待？早已碾碎成尘。唯余这冰冷现实与纷飞弹幕，成为心中仅存的燃料。

藏拙？废物？

也好。

那就让所有人，都这么认为吧。

他垂下的眼睑，遮住了眸底悄然燃起的、冰冷而决绝的火焰。那火焰深处，映照着弹幕里“废柴人设”几个猩红的大字，灼痛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