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神纹初现，新局将启

郭清踩着最后一片薄冰踏上岸时，李三水的哭腔还卡在喉咙里。

这个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壮实汉子扑过来，手悬在郭清肩头三寸处抖了又抖，最终重重拍在他后背：“小清！你、你脚下的冰方才裂得跟蜘蛛网似的，老子魂都快吓飞了——”话没说完就被陈七拽住后领。

“先看他身上。”猎户的声音像淬了霜，目光直勾勾锁在郭清心口。

那里的衣料正随着呼吸起伏，隐约透出金芒，像有条活物在皮下游走。

郭清低头，指尖轻轻覆上那片发烫的位置。

神纹的触感比他想象中更温柔，像是残魂最后消散时落在他掌心的温度，带着几分熟悉的暖意。

“没事。”他抬头时，正对上云中鹤的目光。

这位总像裹在雾气里的剑客不知何时收了剑，剑鞘上的云纹在火把下泛着冷光。

他盯着郭清的眼睛看了片刻，忽然开口：“你变了。”声音轻得像片落在刀刃上的雪。

郭清一怔。

他想起江面上残魂消失前的笑容，想起那些金纹爬上皮肤时，自己心里某个紧绷了多年的结“咔”地松开。

“是的。”他摸了摸胸口的神纹，“但我依然是我。”

“神印？”

苍老的声音从人群后方挤进来。

赵婆婆拄着的拐杖重重敲在青石板上，她扒开陈七的胳膊凑到郭清跟前，浑浊的眼珠几乎贴到他衣襟上。

火把的光映得她脸上的皱纹忽明忽暗：“我年轻时跟着老祝师见过山神庙的神印，金纹流转如活物……可族谱里没这东西的记载。”她突然转身往自家祠堂走，竹篮里的族谱被撞得哗啦响，“我得查，得查……”

“婆婆慢些！”李三水要追，被郭清轻轻拦住。

他望着赵婆婆佝偻的背影消失在巷口，神纹在胸口又烫了几分——或许正如残魂所说，有些答案藏在更古老的地方。

江风突然转了方向，裹着股腥气扑过来。

陈七猛地抽了抽鼻子，手按上腰间的猎刀：“不对劲。”他看向李三水，“跟我去江边看看。”

两人打着火把往上游走没多远，李三水的火把“啪”地掉在地上。

“七哥……”他声音发颤，手指着礁石后的阴影。

陈七的猎刀“唰”地出鞘。

月光下，三具尸体半浸在江水里，衣料是青灰色的粗布，边角还带着没拆的线头等——分明是刚裁的新衣。

可他们的脸却白得像泡了十年的河漂子，嘴唇泛着青黑，瞳孔缩成针尖大。

“活的？”李三水下意识后退，却撞在陈七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