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3.苏砚去边关(第2页)

    “家里人若是不同意，千万不要瞒着他们就擅自做决定。”

    顿了顿，姜清芷又说道：

    “如果家里人同意了，觉得你们能去历练一番，那明日便来这里找我。”

    “我希望你们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并且得到家人支持后再做这个重要的选择。”

    阿梨认真地点了点头，大声说：

    “姜小姐，我记住了！回去就和村里的爷爷商量。”

    其他孩子也纷纷应和，表示会听从姜清芷的话，先和家里人商量。

    姜清芷看着他们，眼中满是期许：

    “好，那我就等你们的消息。希望你们都能慎重对待这件事。”

    晨光如碎金般斜切过学堂窗棂，在青砖上织就明暗相间的格子。

    当苏砚攥着衣角站起时，姜清芷正用九节鞭尾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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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拨弄着案头的镇纸，鎏金兽首在她指下缓缓旋转，映出少年微微发颤的倒影。

    “姜小姐，我没有家人。”

    苏砚的声音带着破竹般的脆响，却在尾音处泛起细微的抖意，

    “去年霜降那天，是您的粥棚收留了我，那时我已饿了三日，连握笔的力气都没有。”

    姜清芷扭头一看，见是常来粥棚帮忙记账的苏砚，眉头轻轻一皱：

    “你不是跟着陈墨白大人学本事吗？咋突然想起来去边关了？那儿可比陈墨白大人身边危险多了，天天得跟刀尖子打交道。”

    她手里的鞭子随意晃了晃，眼尾扫过少年洗得发白的青衫，留意到他领口别着枚生锈的铜钱——那是去年她在粥棚见过的，听说是他娘留的念想。

    苏砚攥紧袖口往前半步，虽说个子比同龄人矮半头，腰杆却挺得笔直：

    “姜小姐，我知道边关凶险，可凶险地儿才能练真本事啊！”

    他咽了口唾沫，声音里带着股子狠劲，

    “陈墨白大人教我读兵书、算粮草，可纸上写的跟真刀真枪不一样。我想去边关看看，就算死了也值当。”

    姜清芷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意外，旋即嘴角勾起一抹赞赏的浅笑。

    她轻轻挥动了一下手中的九节鞭，那鞭子在空中发出清脆的声响。

    “好一个好男儿！有这份气魄倒也难得。”

    姜清芷目光如炬地看着苏砚，

    “不过，边关的危险远不止你想象的那些。在那里，每天都要面对凶残的敌人，风餐露宿、生死一线都是常事。你当真做好准备了？”

    苏砚毫不退缩，胸膛高高挺起，眼神中满是坚定：

    “姜小姐，我心意已决！我不怕吃苦，更不怕死。我想用自己学到的谋略，在边关为守护百姓出一份力。陈大人教给我的东西，我渴望在战场上真正施展出来。”

    姜清芷微微点头，眼中的欣赏之色更浓。

    她看着眼前这个虽瘦弱却满是斗志的少年，仿佛看到了曾经那个初入军营、满腔热血的自己。

    “好，既然你如此坚决，那便随我一同去边关。但到了那里，一切都要听从号令，若是敢违抗军令，休怪我无情！”

    姜清芷手中的九节鞭在空中猛地一甩，发出一声震慑人心的脆响。

    苏砚心中一喜，连忙单膝跪地，抱拳行礼：

    “姜小姐放心！苏砚定当严守军纪，绝不辜负您的信任！”

    他的声音在学堂里回荡，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