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演龙 作品

第173章 盗墓笔记:泗方城密码(第2页)

壁画的最后一部分被人用墨涂黑了,只留下个小小的麒麟印记——是张起灵的记号,意思是“此处危险,勿看”。

吴邪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用匕首轻轻刮去墨层,底下露出的画面让他倒吸一口凉气:被涂黑的部分画着个祭坛,祭坛上绑着个和张起灵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张家人举着刀,正要往他胸口刺去——是活祭!

“他们要杀了他!”胖子的声音发紧,“为什么?”

“因为他的血能彻底封印夜王。”张海客的脸色惨白,“族里的古籍记载,‘麒麟血者,生为封印,死为祭品’,他从出生起,就是为了这一天。”

吴邪突然想起张起灵在青铜门前说的“十年之后,如果你还记得我”,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可能活不下来。所谓的“天授”,所谓的“族长使命”,不过是场精心策划的谋杀。

“我们得找到他。”吴邪将照片塞进怀里,“不能让他像壁画里那样死在祭坛上。”

木楼突然剧烈晃动,悬挂的麻绳发出“嘣”的断裂声!吴邪冲到窗边,看到冯的人正用枪扫射麻绳,子弹打在绳结上,溅起火星。

“冯来了!”胖子拽起吴邪,“快从后门走!”

木楼的后门通往另一条栈道,比之前的更窄,仅够一人通过。吴邪刚踏上栈道,就听到身后传来巨响,木楼的一根麻绳彻底断裂,整栋楼往一侧倾斜,牌位和供桌纷纷砸落,坠入深渊。

“往哪里跑?”胖子喘着粗气,栈道尽头是堵石壁,没有任何出口。

吴邪的手电光扫过石壁,突然停在一处不起眼的凹陷上——是个麒麟形状的凹槽,和自己的护身符完美契合。他掏出护身符嵌进去,石壁缓缓移开,露出后面的暗门,门后是条向上的阶梯,直通山顶。

“是小哥留的后路!”吴邪率先冲进去,“快!”

阶梯是用整根松木铺成的,上面刻满了麒麟纹,每走一步,脚下就会亮起微弱的红光,像踩在燃烧的炭火上。张海客说这是张家的“血阶”,只有麒麟血者才能激活,普通人走上去,会被烫穿脚底。

爬到阶梯顶端,外面竟是片开阔的雪地,隐沙落的祭坛就在不远处,祭坛顶端的血莲已经开了一半,花瓣上的露珠在阳光下泛着血红的光。

“夜王要醒了。”张海客望着血莲,声音发颤,“血莲全开的时候,就是封印彻底失效的时候。”

祭坛周围站着些人影,是冯的人,还有张念和几个穿着藏袍的村民,他们围着祭坛,似乎在进行某种仪式。张起灵被绑在祭坛中央的石柱上,蓝色的布衫被血浸透,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却依旧睁着眼睛,望着雪山的方向。

“小哥!”吴邪想冲过去,被张海客拉住了。

“等等!”张海客指着祭坛周围的雪地里,埋着密密麻麻的陶罐,“是守棺虫!冯想用血莲的香气唤醒它们,让它们啃食小哥,逼夜王现身!”

张念手里举着把刀,正一步步走向张起灵,脸上带着扭曲的兴奋:“族长,别怪我,要怪就怪你挡了我的路!”

就在刀即将落下的瞬间,祭坛顶端的血莲突然全部绽放,血色的花粉弥漫开来,雪地里的陶罐“砰”地炸开,无数只守棺虫爬了出来,像黑色的潮水涌向祭坛。

“成功了!”冯的声音带着疯狂,“夜王,出来吧!”

地面开始震动,祭坛中央的石柱裂开,黑色的雾气从裂缝里涌出,凝聚成一个巨大的身影,正是夜王!它的眼睛是两个旋转的黑洞,盯着被绑在石柱上的张起灵,发出刺耳的嘶吼。

“小哥!”吴邪再也忍不住,拔出胖子的工兵铲冲了过去,“我来救你了!”

夜王注意到他,挥起巨大的手掌拍过来。吴邪下意识地举起天杖,杖头的兽首突然发出金光,夜王的手掌在距离他半尺的地方停住,像被无形的墙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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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杖……”冯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它认主了!”

张起灵的眼睛亮了亮,似乎想说什么,却被嘴里的布条堵住。吴邪趁机砍断绑住他的绳索,将他拉到身后:“你怎么样?”

张起灵摇了摇头,指了指夜王脚下的裂缝——那里有个青铜锁,正是冯手里的陨铁锁!

“钥匙!”吴邪突然明白,“需要三把钥匙一起用!”他掏出玉牌,张海客扔过来陨铁锁,张起灵咬破手指,将血滴在锁孔上。

三件东西碰到一起的瞬间,爆发出刺眼的白光,夜王发出痛苦的嘶吼,身体开始瓦解,像被阳光融化的冰雪。祭坛顶端的血莲迅速枯萎,黑色的雾气被白光吸入锁中,发出“嗡”的一声闷响。

一切都结束了。

白光散去,夜王消失了,陨铁锁嵌回裂缝,地面的震动停止。冯瘫坐在雪地里,望着空荡荡的祭坛,眼神空洞。张念想逃跑,被张海杏一箭射穿膝盖,惨叫着倒在地上。

张起灵走到吴邪面前,第一次主动伸出手,掌心躺着半块青稞饼——和布包里的那半块正好能拼成完整的一块。

“谢谢。”他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吴邪笑了,接过青稞饼,掰了一半递给胖子:“说了要请你吃涮羊肉,可不能食言。”

胖子接过饼,塞进嘴里:“那必须的,还得是铜锅炭火,现切的羊肉卷……”

夕阳落在雪地上,将每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像幅温暖的画。吴邪望着身边的人,突然觉得,所谓的宿命,所谓的使命,都不如此刻的阳光、青稞饼,和身边这群吵吵闹闹的朋友重要。

至于那些没解开的谜团,那些被遗忘的过去,或许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还在一起,还能一起走下去,一起等下一场雪,一起吃那顿迟到了十年的涮羊肉。

祭坛的风里,似乎还残留着《红莓花儿开》的旋律,像某个沉默的人,终于卸下了重担,哼起了久违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