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坑哥 作品

叔叔这把年纪了服兵役,我会照顾你的(第2页)

之前警方获得我的情报后,成功将刘基赫、卞德钟、卞德秀抓捕归案。检察院对他们三人做了更加全面的审问并制作了审问笔录和公诉状后,与整理好的案件证据一起上交法院,向法院提起了公诉,半个月后就要开庭审理。

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的顺利,本以为会拖上两三个月的。

桩桩件件,刘基赫、卞德钟、卞德秀他们全都承认了,没有求饶,没有争取宽大处理。

只有涉及到徐文祖,他们才会说不知道。

我知道他们说的是实话,但警方和检方、法官肯定不会相信,并会因此重判。

这让我有点唏嘘,感觉曾经在他们身上使的力全白费了,但转念一想,我在他们身上花费的心思,哪有徐文祖多,比起我,他们当然更愿意听从徐文祖的驱使。

在等待开庭的这段时间里,我时常会想,他们是一点挣扎都没有地陷进名叫徐文祖的泥沼里,还是曾经对普通的人生有过留恋,但被徐文祖强硬地裹挟而走了呢?

11月22日开庭审理当天我去了,看到了鼻青脸肿、身形消瘦的刘基赫和卞氏兄弟,他们也看到了我,双方都面无表情。这种场合,即便是重逢,做出什么表情都觉得不合适。

我从头看到尾。

审理的过程中,因为检方给出的证据实在太充分,辩护律师都没干劲,人家说什么是什么,只略微提一提看在被告认罪态度诚恳的份上,从轻发落。

最终考虑到他们极端轻视人命的心理,为平民愤,法官判了三人入狱23年。

当受害者家属们忍不住痛哭出声时,那种撕心裂肺的情状感染了我,使我和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流下了眼泪。

剩下的一小部分,除了被告席上的三人之外,还有一个记者,朴希英。

她竟然在笑!

笑什么?

笑有素材了?!

我从没这么厌恶过一个人。

她是没有违法犯罪,但是所作所为实在太恶心了,成名的物欲和以他人的痛苦为乐明晃晃地呈现在她眼底。

金灿日答应过我让她做不成记者,他不够尽心尽力,算食言了。

我看了一眼朴希英的名牌,她所在的小报名字我听都没听过,于是让人去查,查到了就找理由让它停业,还是那种“很正当”的理由,比如消防安全。

找消防局预防科的亲戚我还是头一次,结果不是什么商战,而是用在了朴希英身上,让我略感烦躁。

2013年12月27日,卓秀浩的名字出现在新年特赦名单里。

隔了不到两个月,以为靠山出来就能重回高峰的某个亲戚绞尽脑汁搞到了朴医生给我开具的精神异常证明,利用竞争对手掌握的新闻平台对外公布了,舆论哗然。

摆在我面前的就两条路,要么承认精神异常,以后别想参与经营艺林娱乐公司甚至有名集团;要么就承认作假,老老实实去服兵役。

事情发生之后,李英俊来汉南洞公寓看我,屁股后头跟着表弟崔仁(就是去艺林当艺人的那个)。

李英俊坐到我旁边安慰我,说早知道花钱送我去国外读到博士。

崔仁看热闹不嫌事大:“哥,要不你把自己腿打断?”

“滚!”我反手把金流芳的毛绒玩具砸到了他头上。不是不能受伤,是不能刚被爆出就受了伤。

在和他们俩喝酒的时候,徐仁宇来电话,建议我假装被绑架,拖过这一次,下次再想别的辙,直到超过入伍的年龄。

“谢谢仁宇哥,不必了。”我怏怏的。

他的电话挂断了没一会儿,卓秀浩的就来了。

“不是我指使的。”他说。

“不重要了。”我说。

“嘟嘟嘟嘟嘟嘟……”他反倒比我先挂断。

在他之后,是黄敏成,这家伙建议我说我骑马的时候不慎摔落受了重伤。我看了一眼李英俊:“家里人用过了啊。凑巧也不是这样的,很没有诚意。”

黄敏成开始安慰我,去也没关系,他在军队里有人,会照顾我的,没人敢欺负我。我一边说着谢谢,一边小心地半蹲着身体挪到阳台往外一瞄,立刻缩回了脑袋。

艹!公寓大门外密密麻麻全是举着牌子抗议的人,呼声震天,有背《兵役法》的,有叫“服兵役和高考是国家最后的公平!财阀家的儿子也要服兵役!”的。

被架在火上烤,这兵役不服是不行了。

我在这一天接到了很多长辈和同辈朋友的电话,不是出主意、说要帮忙就是安慰,让我那颗忐忑的心放了下去。

没想到郑巴凛也来了电话。他说叔叔这把年纪了服兵役,很辛苦的,放心,他比我先入伍,会照顾我的,以后他就是我的前辈了。

这次我主动按了挂机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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