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坑哥 作品

(倒V)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叔叔这把年纪了服兵役,我会照顾你的

我不是信徒,没去参加主日(星期日)纪念活动,但是卓秀浩不是信徒却是囚徒,不得不去。

这下好了,不止要听信徒“苍蝇嗡鸣”,还要听毛泰久和其他信徒一起对他“苍蝇嗡鸣”,还是从8点听到12点,连下午都有仪式。

嘻嘻嘻嘻。我非常幸灾乐祸。

“你真是一点都不会收敛。”魔鬼柳说,“当心你朋友报复。”

要报复也是几个月以后。我在意的则是:“你居然会来、敢来教堂?”

他“唰”地展开背后那只白色的单翼:“有什么不敢?”

在他身体没有残缺之前,一定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不过他不提,我不会问。

“那你怎么和毛泰久搞在一起的?”我很好奇,“要说你诱惑他堕落成魔鬼,我信,让他信教?我不信。”

天生反社会的人会因为信教而让自己的灵魂得到升华吗?我保留怀疑的态度。

“哈哈哈哈哈哈……”柳得意道,“好奇了吧?我偏不告诉你。”

有时候动口不如动手。我对他和善地微笑,将耐力、速度、敏捷、力量点数都加到100,下一秒四周的空气就湿润了起来。

“李俊秀,你甩籽啊?你又不是鱼。对我来说,‘人海战术’这招是行不通的。”柳的皮肤表面覆盖上了流动的岩浆,热浪从他身体内部朝外汹涌而出,他脚下所站的地面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发生了形变,“砰砰……”声中,炸的炸,融的融,被他身上涌出的岩浆同化,不断朝我的方向蔓延。

能融化岩石的高温与我的“剂子”们一接触,整个广场瞬间被烟雾所笼罩。

我默念《避火术》,说:“我就是要甩籽。行不行,打了才知道。”

面对我的时候,他对自己的战斗力是很有信心的,只除了……

“你又作弊。”他叹气。

听他有服软的迹象,我才让“剂子”们将聚集的烟雾往上空一兜,天地间分了清浊,视野一片澄澈。

“战斗”开始得快,结束得也快。

柳的背后,一个“剂子”正用牛角抵住他的后背。我想吸,就能吸到。

“现在可以说了吗?”我问。

“可以。”

柳看了一眼因我们有意控制范围而没有受到波及、完好无损的教堂:“开创一个z教的行为,往往是一群在现实生活中找不到出路的理想主义者实施的。为了实现那个理想,虔诚的信徒们愿意付出一切——金钱、亲人、生命、灵魂……但是,要怎样坚定的信仰才可以一直坚持做心中认为对的事?某个人、某群人认为是对的事,换成另一个人、另一群人还是对的吗?”

我摇了摇头:“不要和我谈哲学,别看我长这么大,还名校毕业,其实跟文盲也差不多。我脑子里的内容……对,是内容不是成体系的知识,全是碎片化的,是我听到或看到之后觉得有趣我才会去记的,不属于长期记忆。我也很少思考人生,思考人生会让我睡着。我问的是毛泰久,你就和我说毛泰久。”

“朽木不可雕也。”柳白我一眼,“毛泰久是个控制狂,他是来取经的,这么说你懂了吗?”

“懂了。”

柳一愣:“懂了?然后呢?”

“没有然后。取经这么容易啊?所学即有所成啊?毛泰久再怎么样也还是个集团代表,要管理公司的,而且每年在h国待不了多长时间就得回A国去,他没多少空闲时间。即便他挤出时间来,他又能怎么做?能接触到的和愿意接触到的人有多少?没信徒,抢人家的信徒吗?”我解释道。

听着从教堂内传出的朗朗祈祷词,柳指了指自己:“所以你是完全忽视了我会起到的作用吗?”

“剂子”又怼了怼他的后背。

我说:“你是还想起什么作用吗?他和你签订契约了?”

一脸憋屈,柳想说什么,吞了回去。

“签了还是没签?”我追问。

“没有,没有,没有,你满意了吧?烦死了!遇到你准没好事!”柳气到跺脚,“别你为你能拿捏我,这次算我轻敌。”

他的身体一僵,一个能量体从躯壳中往前脱离,火光一窜上了天,逃得飞快。

在他走后,那具身体也往前扑倒,摔了个鼻血狂流。

“剂子”蹲下身往躯壳背后戳、戳、戳、戳、戳,对方没一点反应。

好家伙,当机立断,连人类契约者的躯壳都舍弃了。

我看了看教堂,终究没有等毛泰久。

我不是专业的心理医生,也不想听毛泰久真诚但伤人的实话,最多以后多加关注,看他会不会自己建立一个新z教,又正不正规。

如果他假借现有z教的名义曲解教义、做不法勾当,自然有相应的z教问题研究机构找上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