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雨穿越历史 作品

第8章 演凌误入体育活动(第2页)

巳时正,九声钟响震落屋檐的露珠。公子红镜武站在擂台中央,两米高的身躯投下的阴影笼罩着半座观礼台。"南桂演武,正式开始!"他的声音像闷雷滚过全场,惊飞了栖息在钟楼顶的鸽群。

第一场是射艺比试。耀华晨挽弓的姿势引来阵阵喝彩,箭矢穿透百步外的铜钱方孔时,连正在啃烧鹅的运费业都鼓起了掌。演凌趁机又向前摸进十步,现在他能清晰看到红镜氏脖颈上跳动的血管了。

"第二项,骑术!"

马蹄声如暴雨般响起,关欢的枣红马在障碍赛上一骑绝尘。人群的欢呼声浪中,演凌的匕首已经出鞘三寸。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田训的折扇正指向自己藏身的方向,而红镜武的左手不知何时已经按在了剑柄上。

"被发现了?"演凌的肌肉瞬间绷紧。但田训的视线很快又移向擂台,仿佛刚才只是随意一瞥。场中央,运费德正在表演剑舞,剑锋划出的银光像一张密网。

演凌的额头渗出冷汗。他注意到更多细节:看似醉醺醺的南城河其实滴酒未沾;关良的箭囊始终保持在最顺手的角度;就连一直埋头吃喝的运费业,油腻的右手也始终没离开过腰间的软剑......

"有意思。"演凌无声地咧嘴。这些单族人看似散漫,实则每个人都处在最佳战斗位置。他缓缓收回匕首,看来得重新制定计划了。

午时的烈日把擂台晒得发烫。当红镜氏起身去取冰镇酸梅汤时,演凌像影子般跟了上去。在穿过回廊的刹那,他闪电般出手——

田训的折扇突然飞来,精准地击偏了演凌的匕首。几乎同时,三支羽箭钉入演凌刚才站立的位置,箭尾还在嗡嗡颤动。

"刺客演凌!"红镜武的怒吼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全场瞬间大乱,贵妇们的尖叫声中,运费业居然还抓着半只烧鹅:"我就说今天怎么格外热闹!"

演凌大笑着跃上屋檐:"长安城的赏金够我吃十辈子烧鹅!"他甩出三枚烟雾弹,却在腾空时被不知从哪飞来的渔网缠住。最后看到的,是田训那张永远从容的笑脸。

申时末,被捕的演凌被铁链锁在囚车里游街。街道两旁的百姓指指点点,有人甚至朝他扔烂菜叶。但当他经过望江楼时,二楼窗边分明传来田训的声音:

"下次记得选对时机。"

演凌抬头,看见对方正在把玩自己的"夜莺"匕首。而更让他瞳孔收缩的是——田训的桌边,赫然坐着本该在囚车里的红镜氏。

"有意思......"演凌舔了舔嘴角的血迹。囚车转过街角时,他听到城内又响起了庆典的乐声。这场狩猎游戏,远未到终局。

当演凌的匕首即将划破红镜氏颈侧肌肤时,整片天空突然暗了下来。不是乌云,而是遮天蔽日的箭雨——三千支鸣镝箭带着刺耳的尖啸掠过演凌头顶,齐刷刷钉入他周身三尺外的地面,组成一个精确的囚笼。远处地平线上,玄色军旗如潮水般漫过山丘,铁甲碰撞声震得擂台边的青铜鼎嗡嗡作响。

"这是......"演凌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看见每个士兵胸甲上都刻着记朝皇室的蟠龙纹,为首的将领手持一杆丈八蛇矛,矛尖挑着的正是他昨夜丢弃在城外的夜行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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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上的田训慢条斯理地合起折扇。十万大军像被无形的手操控着,前锋变阵为八卦阵型,两翼展开如雁翅,瞬间封锁了所有出口。连运费业都惊得掉了烧鹅:"这...这不是南桂守军!"

"当然不是。"田训用扇骨轻敲掌心,"陛下离开南桂城前特意留下的正规军。"他俯视着被围在箭阵中央的演凌,声音里带着猫戏老鼠的愉悦:"你真以为皇上会带着全部禁军去广州?"

红镜武此时已拔剑出鞘,两米高的身躯像铁塔般矗立在演凌退路上:"整整十万人,够你杀到明年今日。"

演凌突然放声大笑,笑声在十万支长矛的寒光中显得格外癫狂。他猛地撕开外袍,露出绑满全身的竹筒——那是岭南特制的火雷,引线正嗤嗤冒着火花。

"十万人?"他舔了舔被火星灼伤的嘴角,"够给我陪葬了!"说着突然扑向最近的粮草车,火折子在半空划出刺目的弧线。

"轰——!"

爆炸的气浪掀翻了三个箭塔,浓烟中演凌像条泥鳅般钻入地下——那是他提前三个月挖的逃生密道,入口竟藏在擂台下的紫檀木板夹层里。

正规军将领怒吼着下令掘地,却见田训摆手制止:"不必。"他弯腰拾起演凌掉落的一枚铜钱,上面新刻着歪扭的路线图:"老鼠洞通向南码头,那里..."

话音未落,远处江面突然传来闷响。众人转头望去,只见一艘快船在火光中炸成碎片,而百米外的礁石上,浑身湿透的演凌正拧着衣角大笑:"多谢赠船!"

红镜武的箭矢破空而去,却只射中个残影——那家伙竟在礁石后藏了条绳索,借着爆炸的气浪荡到了对岸山林。

"要追吗?"运费业擦着油嘴问道,手里不知何时又拿了只新烤的烧鹅。

田训望着对岸晃动的树影,轻笑摇头:"穷寇莫追。"他展开扇面,露出新题的字——"网开一面"。正规军将领不解:"大人,这是......"

"十万人都困不住的泥鳅。"田训转身走向重新奏乐的擂台,"不如留给下次盛会助兴。"他忽然停步,从袖中抖出个竹筒,赫然是演凌身上掉包的火雷:"况且,真以为我会让他带走真家伙?"

众人这才发现,江面漂着的不过是填了烟花的假船。红镜武瓮声笑道:"所以那声爆炸..."

"烟花而已。"田训的扇子指向对岸——那里隐约传来演凌气急败坏的咒骂声。

山林里的演凌正疯狂拍打冒烟的衣袋。他精心准备的雷火弹全变成了窜天猴,唯一能用的匕首还刻着行小字:"赠君烟花,聊表敬意。——田"

"混账!"他一脚踢飞石块,惊起群鸟。冷静下来后,却发现腰间多了个锦囊,里面整齐码着十枚金锭,底下压着张纸条:"演武场修缮费"

远处湖州城的方向,庆典的乐声隐约可闻。演凌掂了掂金子,突然咧嘴笑了:"有意思。"他望向城头飘扬的青鸾旗,舔着虎牙盘算新计划——下次,他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暮色降临时,正规军已重新列队离城。运费业啃着第五只烧鹅含糊道:"就这么算了?"

田训笑而不答,只是望向珠江。月光下,一艘没有标记的商船正悄然驶向出海口,甲板上某个黑影对着城池方向举了举酒壶。城墙阴影里,红镜氏苍白的指尖轻轻摩挲着从演凌身上顺来的铜钱——那上面除了路线图,还刻着行小字:"下回取君首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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