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谁为泰山封禅亚祭?
对此,刘徽坚持的道:“太丑了。”
刘彻!
卫青!
丑吗?
难怪自从蓄须之后,刘徽看着他们的眼神都非常复杂。真丑吗?
卫青在心底默默问上。
刘彻实在说不过刘徽,一句太丑的杀伤力巨大,尤其是刘徽还重申好几回。自是让他们受到重击。
“滚滚滚。”本来刘徽回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谁能想到刘徽一回来对着蓄须的霍去病丢了一句太丑了。那说的何止是霍去病,明明连他都说了!刘彻忍不住的丢话,让刘徽和霍去病滚。
一时间,卫青有些拿不准的询问,“陛下,臣?”
“你也回去吧。”刘彻受到重击了,挥手让卫青也退下。
走走走,卫青让刘彻唤来,本以为是出什么大事。
结果就因为霍去病胡须给剃掉的事?
卫青的心情十分复杂,因而在刘彻松口让他们退下去时,走走走,马上走,绝对不留。
但出了未央宫的门,卫青思量再三还是道:“也不丑吧?”
“要是长公主说舅舅蓄须丑,舅舅还要蓄吗?”霍去病接过话问。
卫青……安静了,不安静都不行。
霍去病不以为然的道:“徽徽不喜欢。”
因为刘徽不喜欢,别人怎么论道同他都没有关系。
懂得。
“舅舅,我们先去见母亲,您早些回去陪姑姑。”刘徽只要霍去病愿意,才不管别人怎么想。
刘徽和霍去病都同卫青见礼退去。卫青心中纠结的回府,终是忍不住的问平阳长公主,“蓄须后我丑了吗?”
平阳长公主?
顿了半晌,伸手抚过卫青的头,好在温度正常,没有发热,平阳长公主诧异问:“让谁刺激了?”
“阿徽今日回来了,第一件事是让去病把胡子剃了。道是太丑了。”卫青让刘彻给喊进宫,原以为出大事了,后来一听,整个人都是懵的。
出了未央宫再让霍去病一提,卫青实在忍不住不问。
“哈哈哈。”平阳长公主始料未及刘徽会是那样的反应,思及霍去病蓄须时的样子,“嗯,冠军侯确实是没有蓄须的时候要好看一些。阿徽,哈哈哈,怕是真忍不住。否则不至于连丑都说出口。”
卫青一想到刘徽说出丑字时的认真,拉住平阳长公主追问:“我也丑吗?”
哎哟,生怕他也落得一个丑字的评价。
平阳长公主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摆摆手分外认真的道:“不不不,卫青不丑。我不觉得丑。多好看的脸。以前是唇红齿白的意气少年,如今是沉稳内敛的大将军。还是一样的好看。”
说到这里,平阳长公主亲了亲卫青的眉眼道:“天底下的男儿,没有能及卫青者。”
让刘徽那一句太丑给打击到的卫青,在平阳长公主的安抚下得以稍定。
“哈哈哈,连卫青都忍不住问,怕是陛下也得找人问问。哎哟。阿徽,她真能往陛下心上扎刀。陛下,不行,我想想都忍不住笑。”平阳长公主哄好卫青,马上想起刘彻,怕是刘彻那儿受到的打击比卫青还大。
卫青好哄,刘彻那儿想哄好,不容易。
可是,霍去病蓄须的事,虽然就上面那一点,他那突然不见的胡须,在卫子夫因为刘徽回来而高兴的情况下,一眼瞧见也照样得问:“胡子怎么了?”
嗯,刘徽注意到一旁的太子妃。
太子妃,是三年前定下的,当年刘据成了亲,三年抱两个儿,刘据也是为人父了。
太子妃沈妍是身家清白的寻常女郎,性子温和,和刘据在一块瞧着感情极不错。
但见刘徽和霍去病,都不约而同的见礼,太子妃也一样,卫子夫一问,刘徽未答,太子妃自觉起身道:“儿臣先去厨下看看?母后和阿姐聊。”
有些事情不适合让她听,那就不听。
太子妃不是那追根究底的人,而且眼前的刘徽不是寻常人。要知道这是能征善战,也能让诸国畏惧的公主。
原以为刘徽定是一个强势的人,却不是的。
刘徽一直以来虽然不怎么在长安,刘据对刘徽的佩服和恭敬她都看在眼里。
但凡要是刘徽有心多管一些事,刘据的所有事她都能管。
可是刘徽没有,定下她是卫子夫的事,再禀明刘彻后,便昭告天下,以令天下知他们要成婚。
大婚之日,刘徽赶回参加婚礼,刘徽送的礼物之重,上好的陶瓷,丝绸,以及各种可遇不可求的珍宝,还有长安有市无价的琉璃杯……
总之天下能为太子妃所知的珍宝,基本上都有。
而这一切都是作为她的添妆,也就是她的嫁妆。当时一家子上下收到如此厚礼,皆受宠若惊。
可惜,刘徽不常在京,他们大婚后的第二日,相互正式见了面,刘徽便往河西去。
这一次刘徽回来应该会在长安多待些日子了吧。
走到门口的太子妃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刘徽扑过去抱住卫子夫,太子妃……刘徽会跟卫子夫撒娇的吗?
“母亲怎么只关注表哥的胡须?我没有表哥的胡须重要吗?”刘徽抱住卫子夫不愤而问。
卫子夫瞪了她一眼道:“你又胡说。”
不服气得很,刘徽昂头道:“难道不是。我可想可想母亲了。母亲就不想我?”
缠得卫子夫半点法子都没有,捏了刘徽的鼻子道:“想,怎么会不想。再想有什么用?怎么想你也不会乖乖待在我身边,不如不想。”
看卫子夫也是多年磨练出来了,因而想得开了。
“阿据怎么不在未央宫?”提起不能乖乖待在卫子夫身边的事,刘徽无法接话。连忙转移话题。去未央宫没有见到刘据,刘据最近在忙什么?
“跟着工部正学着了解工部的流程。每天忙得灰头土脸的,他倒高兴得很。”卫子夫代为答之。
工部是中科院的人培养出来的,算得上刘徽一手提拔起来的班底,相较而言是对刘据有着天然的亲近。刘彻前半个月提及刘据年纪不小了,也应该让他学着办差了。顺口问他想先去哪儿?
刘据选择的是工部。
当时朝堂上的人都面露诧异,怕是谁也想不到刘据会选的工部。
比起吏部管的是天下的官,户部管的是天下的钱,如果可以选,都会选择这两个。
工部不是说不好,大汉的各类工程都出自工部。
可一个太子首个个想去学习的地方竟然是工部。一群泥腿子有什么可学的?
但不管他们怎么想,刘据既然选了,刘彻作为当爹的,不好一开始就落太子的脸。
刘据选了工部,好的,那就让太子往工部去。学得好不好在他。
“挺好。要是能把工部的事情理清楚,不怕理不清天下的事。”刘徽忙着赶路,一路上对朝堂的事不怎么过问,刘据要去工部学习的事又不算大事。
卫子夫本来心里拿不准,饶是卫青和霍去病都认为刘据往工部去是不错的选择,都不及刘徽此时的一句话让卫子夫安心。
“所以,你表哥的胡须到底怎么回事?”卫子夫才不会让刘徽绕过去,她就要问个清楚,胡子怎么了?
“太丑了,我剃了。”刘徽可以想象,卫子夫怕是比刘彻更难以接受。
“哪里丑了。你尽胡闹。你让你表哥往后怎么上朝?让人背地里怎么笑话你表哥?”卫子夫都傻眼了,半晌没缓过来,反应过来当下拧眉斥责。
刘徽安静:骂吧骂吧,你们骂你们的,反正留须不可能。
卫子夫还能不知道刘徽别看不吱声,实则打的到底是何主意?
知道,伸手待要要戳上一记她的脑门子,霍去病唤道:“姨母。”
霍去病一唤,卫子夫的道:“阿徽胡闹,你也跟着胡闹。”
谁料霍去病道:“自是要如此的,徽徽要求不高。一点小事我都不能如她所愿,才是不像样。”
卫子夫……
能说不在理吗?
霍去病这张脸,以前年轻也就罢了,都三十一了,留了须稳重些,多好。
“我和徽徽都不畏惧于人言,谁要是想寻借口参我们,由他们参。无妨。”霍去病忙不迭补上一句,将卫子夫最后的顾忌都说白了。
他们所处的位置本就已经够惹人眼的,如果处处在意他人的目光,日子早过不下去。
霍去病不想成为让人左右的人,也不会愿意为了别人而让刘徽不高兴。
卫子夫能说什么?所有的后果,所有的流言,他们都有数。却只会更无所顾忌。不会因此改变。
真真是让人头痛得很。
“姨母。时候不早了,徽徽也累了,我们先出宫。”霍去病朝卫子夫见礼,他注意到刘徽打了一个哈欠,可见有些累了。
卫子夫无话可说。抚过刘徽的头道:“那就早些出宫吧。”
住在宫里是方便,如果刘徽在还好。霍去病一个人住在宫里,怎么想都不太得劲。这几年大部分的时间霍去病是在公主府住的。
如同卫青一样,用着身体不好的原由,早朝不用上,朝堂上的事不该管的不管,有要他们参与的事,刘彻会让他们进宫商量,也不会错过。
“母亲,那我们先出宫。”大致的情况刘徽都有数,出宫也好。不出宫,她怕一会儿刘彻要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