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皮肤白鹿my 作品

第1668章 各显神通

,花蕊中央用红笔标着 “30ml”:“是药剂剂量!” 她转身冲向货架,指尖划过第三层的玻璃器皿,烧杯、量筒、容量瓶在灯光下闪着光,“这个烧杯的刻度线正好到 30ml!” 她的手指刚要触到烧杯冰凉的杯壁,范成成突然按住她的手腕,指腹点向杯底的刻度:“看这里,每毫升刻度线旁边都刻着个小写字母 ——30ml 对应的单词是‘thirty’,正好 6 个字母,对应罗马数字 6,和花盆底的数字能对上。”

林星婉的指尖立刻在剧毒区的药柜里飞快点数,指甲划过玻璃柜面发出 “沙沙” 声:“第 12 排第 9 列的瓶子是空的!” 那是个比别的瓶子稍大的棕色广口瓶,瓶塞是磨口玻璃的,上面刻着圈曼陀罗花纹,每片花瓣的顶端都有个极小的圆点,数下来正好 12 片。她捏住瓶塞轻轻一拔,“啵” 的一声轻响,片干枯的曼陀罗花瓣从瓶口掉出来,落在地砖上发出细微的声响。花瓣背面用铅笔写着 “子时” 二字,墨迹已经发灰,却还能看清笔锋:“子时是 23 点到凌晨 1 点,对应地支的第 11 位,在人体躯干图里,正好是肝脏的位置!”

范成成捏住 “肝脏” 地砖的边缘用力一抠,砖面带着冰碴弹起,下面的暗格里铺着层黑色丝绒,像片凝固的夜色,一把铜钥匙静静躺在中央。钥匙柄的凹槽呈花瓣状,弧度与曼陀罗花卡片的轮廓严丝合缝,仿佛天生就该嵌在一起。“钥匙齿的排列顺序,正好对应罗马数字 12、9、6 的排列。” 他将钥匙插进铁门的梅花锁,转动时齿轮发出 “咔嗒咔嗒” 的轻响,像老旧的骨骼在摩擦,锁芯弹开的刹那,右侧墙面突然 “啪” 地弹出个抽屉,松木的抽屉板带着松脂的香气,里面的玻璃罐里泡着株完整的曼陀罗,根茎叶花一应俱全,暗紫色的花瓣在福尔马林里舒展着,像被定格的瞬间,液体里还漂着片小纸条,上面用钢笔写着:“解剖室的冰柜里,藏着陈敬之的日记。”

呵呵突然发现花瓣卡片的边缘有细微的凸起,形状与地砖缝里的凹槽完全吻合。她蹲下身,将画着根的卡片嵌进 “肝脏” 地砖旁的凹槽,画着叶的卡片推进 “肺叶” 位置,最后将画着花的卡片按进 “心脏” 砖缝 —— 当三张卡片完全嵌入时,药房的应急灯突然 “滋啦” 一声亮起,昏黄的光线像被打翻的豆浆,瞬间驱散了大半黑暗,照亮了货架顶端的标语:“凡药三分毒,唯对症者可解 ——1943 年夏,陈敬之记。” 林星婉的手电光扫过标语落款,那里的墨迹晕染成个歪歪扭扭的心形,边缘还洇着点暗红,像干涸的血,又像晕开的胭脂,与怀表内侧 “敬之赠妻” 的刻字正好呼应,像个藏了八十年的温柔秘密,终于在这一刻露出了轮廓。

“这些线索都在指向同一个人。” 范成成摩挲着铜钥匙上的花纹,指腹划过花瓣的纹路,“陈敬之的妻子,很可能和曼陀罗有关,甚至…… 她就是研究这种药材的。” 话音未落,玻璃罐里的曼陀罗突然轻轻晃动,仿佛有风吹过,原本蜷缩的花瓣在福尔马林里缓缓舒展,露出背面用针尖刻的小字,密密麻麻像串密码:“解在花叶之间,藏于三更露重时。”

呵呵突然指着罐底:“你们看,福尔马林里漂着的不止纸条,还有这个!” 她用手电光聚焦在罐底,那里沉着枚银质的小镊子,镊尖夹着片极薄的玉,玉片上刻着半朵曼陀罗,缺口的形状正好能与怀表内侧的心形拼在一起。林星婉突然想起停尸间冰柜里的曼陀罗:“那盆花的花瓣数量是 12 片,对应罗马数字 Ⅻ,而这个玻璃罐里的花有 9 片花瓣 ——12 加 9 加 6,正好是 27,陈敬之日记的第 27 页,一定藏着最重要的秘密。”

范成成已经握住了药房内侧的门把手,铁锈在掌心留下青绿色的痕迹:“解剖室在药房的正西方向,按民国时期医院的布局,应该挨着标本室。” 他推开门时,冷风裹挟着福尔马林的气味涌进来,带着种熟悉的、属于过去的气息,“走吧,该去揭开最后一层谜底了。”

解剖室的铁门比药房的沉得多,推开时铰链发出的 “嘎吱” 声像老人咳到极致的喘息,在空旷的走廊里荡出三圈回音,撞在挂满标本缸的墙壁上又弹回来,震得人耳膜发麻。福尔马林的气味突然变得浓稠如浆,混杂着石蜡的油腻与酒精的辛辣,形成一种独属于旧医院的、带着腐朽感的气息。林星婉刚迈过门槛,手电光就扫到了墙角的标本缸 —— 半人高的玻璃罐里泡着具完整的人体骨骼,颅骨的眼窝黑洞洞地对着门口,颈椎的弧度微微前倾,像在无声注视着闯入者的一举一动,肋骨间还缠着几缕没清理干净的深色丝线,不知是血管残留还是别的什么。

“冰柜在最里面,靠着承重墙。” 范成成的声音压得很低,指尖划过靠墙的金属柜时,铁锈在掌心留下暗红的痕迹。这些冰柜比停尸间的更老旧,绿色的漆皮大片剥落,露出里面锈迹斑斑的铁皮,像块块溃烂的伤口,编号从 “1” 一直排到 “10”,用白漆写的数字大多已经斑驳,只有第 7 号柜的 “7” 字异常清晰,像是不久前才补过漆,柜门虚掩着,门缝里透出丝若有若无的寒气,在暖湿的空气里凝成细小的白雾。呵呵突然拽住他的袖口,指尖冰凉:“你看冰柜侧面,这里贴着张便签!”

泛黄的纸页用锈迹斑斑的图钉固定着,边缘已经脆得发卷,字迹被常年的水汽浸得发晕,像洇在水里的墨,依稀能辨认出 “敬之亲启” 四个字,笔锋柔软,带着女性特有的圆润。林星婉凑近了看,纸页边缘有几处细微的齿痕,深浅不一,像是被人紧张时反复啃咬过:“是女性的笔迹,你看这‘之’字的收笔,带着个小小的弯钩,和药房玻璃罐里玉片上的刻痕弧度完全一致。” 她突然用镊子挑起便签的一角,发现背面粘着根长发,黑得发亮,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蓝紫色光泽,发丝间还缠着点什么东西,细得像根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