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章321 她是天使，也是恶魔

宇宙阴阳交汇，诞生生命。 生命在繁衍过程中，走偏了，全躺平了，事态失控，反过来威胁到了宇宙的存续。

宇宙为了自救，在危急关头完成了“意志具象化”，把失衡的状况拉回到平衡中来，付出的代价却超乎预期得大。

本来是生命的失衡，威胁到了宇宙。

现在是宇宙意志的失衡，反过来威胁到了全宇宙的生命。

——马努斯刚刚所说的，差不多就是这么一个故事吧。

杜兰德已经完全听明白了。

此时杜兰德脑海中，回想起了不少之前不理解的、感到奇怪的事情：

龙九儿为什么在战斗中表现出了对“躺下”的极度厌恶？

原来是因为她即便忘记了过去，却还是保留着对那些不愿跟她起来一起战斗的仰泳之龟的厌恶，仍保留着她对于阴过盛而阳极衰的那个宇宙状态的厌恶。

还有，极恶。

杜兰德又回想起了极恶的那段自述。

在极恶的描述中，当他还是祖龙的时候，曾思考过：自身为什么会下意识地调节平衡？

现在杜兰德明白了，这原来就是祖龙的本能。

是祖龙诞生的意义，也是他生而背负的使命。

某种意义上，祖龙甚至可以说是龙九儿的孩子。

祖龙是龙九儿以自身能量填补宇宙缺失的行为的那个“结果”。

不是直接创造，但确实是间接催生。

有龙九儿，当初失衡的阴阳宇宙，才有了重归平衡的一刻。

重归平衡的那一刻，宇宙范围内的阴与阳，有那么一瞬间的“绝对完美的平衡”。

完美平衡的阴阳交汇之下，诞生出了祖龙。

祖龙是那一刻的产物，也是那一刻真实存在过的记录。

他可以说是这个阴阳宇宙之中，第一个宇宙之子。

生于平衡，努力忠于平衡，却最终被超出自身调节极限的不平衡，扭曲成了极恶……

哦，对了，杜兰德还回想起了：当初自己在妖精树屋的时候，仰望阳宇宙，看到宇宙轮廓的同时，察觉到的“阳宇宙可能是某种活着的生命体”的那个重要发现。

按照马努斯刚才所说：一切生命，都自带阴阳。

宇宙既然是生命体，那就也该自带阴阳。

反过来说，单独的阳宇宙，或者单独的阴宇宙，就不可能是生命体。

当初自己看出宇宙是生命体的时候，就应该进一步推断出来的：阴阳宇宙，根本就是一体的！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宇宙是“活的”。

兼具阴阳，才有可能是生命。

不存在一种生命体既是活的，又只包含阴或者只包含阳。

过去的重重疑惑，至此一个个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马努斯所言虽然让杜兰德初听之下感到难以置信，但听到这里，杜兰德心底里已经基本相信了。

杜兰德微微转过头，看向徐让。

此时的徐让看起来……还是不那么愿意相信的样子。

“……您真的确定么？”

只见徐让这次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再次开口，问马努斯，“龙九儿她若真的是阴阳宇宙的意志化身，那就是说，要毁灭宇宙中所有生命的人是她，与此同时，催生出我、李小森大哥、还有杜兰德，催生出我们这些疑似宇宙之子的人，也是她？”

马努斯轻声道：“她的确忘记了过去，但潜意识仍在努力保护宇宙。最初的那个她，并没有彻底消失，只是被深埋了。”

“……”

徐让还是有点无法接受这个说法。

他和杜兰德的不同点是，他看过二代李尔蒙斯等五人留下的那本“日记”，熟读到能倒背如流的程度。

相比起杜兰德，徐让对龙九儿这么多年来做过多少离谱的事情，更为了解——

日记中所记录的龙九儿，极度痛恨生命！

听了马努斯的话，徐让已经明白了，龙九儿最初痛恨的，应该是一切阴属性。

而一切生命，都同时自带阴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