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背一辈子
苏婳怔住很意外他会这么说。
过了两秒。
她答非所问地说:“记得把窗户关好夜里睡觉盖好被子。早上按时吃早餐你胃不好应酬时喝酒不要空腹。”
顾北弦心凉了半截。
她在用这种委婉的方式拒绝他。
他自嘲地笑了笑。
当初他提离婚有试探的成分。
试探她到底爱不爱自己。
可是她提离婚却是真的离婚。
女人这种生物看似温柔好哄一旦下了决心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顾北弦佯装平静地说:“你也是注意身体不要碰凉水。我不在你身边让岳母好好照顾你。”
“谢谢。”
她的客气疏离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挂掉电话把手机扔到床头柜上。
瞥到放在一旁的离婚证顾北弦拿起来就撕。
想撕毁扔了眼不见为净。
撕开一道口子他忽然意识到以后复婚要用到离婚证就停下了动作。
把离婚证和户口本放到最下面的柜子里锁起来。
等复婚那天好用。
“顾总顾总饭菜做好了。”柳嫂在楼下喊他吃饭。
顾北弦应了声下楼。
坐在餐桌前孤零零一个人。
苏婳的位置空了。
他拿起一双筷子摆在她经常坐的位置上。
这样感觉她还在。
柳嫂不忍看下去摇摇头叹口气进了厨房。
连她一个外人都接受不了这么巨大的转变更何况当事人呢。
顾北弦拿起筷子吃起来。
明明丰盛的菜肴吃在嘴里却味同嚼蜡。
匆匆吃了几口他就吃不下去了去浴室简单冲了个澡。
回来上床躺下。
这个夜晚是他有生以来度过的最漫长最孤独的夜晚。
他坚硬的心因为苏婳的离去变得脆弱不堪。
不过也就一晚。
第二天他就恢复了钢铁般的冷峻面容。
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去了公司。
开会商谈合作处理各种公事。
有条不紊冷静异常。
有条不紊冷静异常。
忙得不可开交。
只不过他脸上再也没有了笑容。
两天后。
是阿忠下葬的日子。
顾北弦带着助理和保镖开车去参加他的葬礼。
阿忠姓陈全名叫陈忠家住城郊。
骨灰要葬到乡下的祖坟里。
一路长途跋涉。
一行人来到阿忠的老家。
远远看着星星点点的村庄。
顾北弦不由得想起几个月前他陪苏婳参加她外婆的葬礼她伤心欲绝的模样。
他真是一刻都不能闲。
一闲下来就会忍不住想她。
思念就像疯长的野草在他心里肆意蔓延大有燎原之势。
下车后。
他走进阿忠的灵堂给他上了一炷香烧纸。
对阿忠他是愧疚的也是感激的。
如果不是阿忠死的将是苏婳。
很快阿忠要出殡了。
墓地在山上。
助理开车载顾北弦先去。
天阴沉沉的明明是夏天气温却不高。
风一吹颇有点秋风萧瑟的味道。
两边的树叶子簌簌作响像在哭泣。
等上了山后天开始下雨了。
细细密密的雨把山路浇得泥泞不堪。
助理打着伞跟在顾北弦身后撑着。
来送阿忠的人很多都是他的亲戚。
阿忠亲兄弟有三个堂兄弟无数。
他老婆哭得坐在地上起不来。
顾北弦看得于心不忍偏头吩咐助理:“葬礼之后再给阿忠的妻子一笔钱。”
“好的顾总。”
顾北弦收回视线忽然瞥到一抹纤细单薄的身影立在人群中间。
女人一张莹白的小脸巴掌大潮湿的大眼睛红通通的正怔怔地望着阿忠的墓神情悲痛。
是苏婳。
她没打伞细细密密的雨丝淋在头发上笼起了一层薄雾。
顾北弦心里骤然一痛。
顾北弦心里骤然一痛。
几乎是本能地朝她走过去。
步伐又大又急。
助理急忙撑着伞跟上去。
顾北弦脱了外套披到苏婳身上。
他个子极高他的外套将她大半个身子都包住了。
他从裤兜里拿出手帕给她擦头发上的水珠。
又心疼又生气。
他嗔道:“不是说了我来就行了你干嘛还要来?你刚流完产身体虚得很。万一受了寒落了病根等你老了有你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