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扶摇 作品

第218章 贾代善:我要演乞丐!(第2页)

傅玉衡无奈道:“天龙八部本来就是以佛学为基础,劝导世人的。这部剧的主旨就是‘无人不冤,有情皆孽’。

不只是萧峰,里面所有的人物,皆是凡我所求,皆不可得;凡我所避,纷踏来至。相比之下,萧峰自裁,已是求仁得仁了。”

“行吧,算你有理。”贾代善也知道自己有点无理取闹了,听了他的解释便悻悻地转移了话题,“对了,你让我演那个大侠,到底是谁呀?比萧峰如何?”

“您别着急,我这不正要说嘛。”傅玉衡给他倒了杯茶,“您先喝杯茶,听我慢慢跟您说。”

贾代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用眼神催促他快说。

傅玉衡道:“这部新拍的武侠剧,名为《射雕英雄传》,里面除了主角郭靖之外,最出彩的便是天下五绝。

老圣人要演的是五绝中的东邪黄药师,我准备让您演北丐洪七公。”

“这五绝……”

“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

“那这北丐……”

“丐帮帮主,天下乞丐的头头。”

“乞丐?”贾代善瞪大了眼,“我堂堂一个国公爷,你让我演乞丐?”

傅玉衡强调道:“是乞丐头子。”

“那不还是乞丐!”贾代善显然不乐意。

傅玉衡挑眉,“您的意思是不乐意了?”

老小孩扭过头去不说话,拒接的意思却表露无遗。

傅玉衡笑了笑,放松身体靠在椅子上,慢悠悠地喝了口茶,微微提高了声音,“这个乞丐头子,可是天下第一等的大侠。

里面有个大坏蛋裘千仞,武功高强,作恶多端,被众人围攻于铁掌峰下。

裘千仞质问众人:难道诸位便不曾做过一件恶事,错杀一个好人?只有问心无愧者,才配杀我。

当是时,群雄皆踌躇退避,不敢与那裘千仞对视。唯有洪七公越众而出,历数自己数十年来所杀之人,所做之事,竟无错杀半个好人,做过一件恶事。

裘千仞哑口无言,只得束手就缚。”

只听了这么一段,贾代善已是热血沸腾,催问道:“还有呢,还有呢?”

“剩下的都在剧本里,您又不是内部演员,按照行规,我可不能剧透过多。”

人老成精的不好对付,但若是老小孩脾气上来的,可就好摆弄多了。

贾代善被他说的这段剧情勾得心痒痒,闻言立刻一拍桌案,“不就是乞丐头子嘛,我演了!”

傅玉衡微微一笑,起身送客,“那行,您就先回去收拾收拾,明天一早,我亲自送您进组。”

“哎,不是,干嘛明天呀?我现在已经是内部演员了,你就告诉我,洪七公还有什么光辉事迹,比萧峰如何?”

傅玉衡道:“其他的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您别着急,等明天您进了组,关于洪七公的所有剧本,都会送到您手里的。”

贾代善道:“我能不着急吗?”

若不是急着知道,他能答应得那么痛快?

“剩下的你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傅玉衡面不改色。

贾代善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破绽,只得气恼地甩了甩袖子,“行,我就等明天进组看剧本了。”

说完,他实在是不想再看傅玉衡这张什么都看不出来的脸,一边往外走,一边喊贾琏和元春,“琏儿,元春,咱们回家了。”

此时两个孩子还在正屋陪着徒南薰说话的,他在这里喊,对方自然是听不见的。

好在守门的洗砚机灵,赶紧一溜烟跑去正房,把两个孩子领了过来。

徒南薰也跟着过来了,两口子一起把他们祖孙三人送出大门,回转之后徒南薰便问:“你这是怎么他了?我怎么瞅着老荣公不大高兴?”

“我能怎么他呀?”傅玉衡喊冤,“你可不能为了外人冤枉我。”

夫妻二人相携着往回走,傅玉衡低声把自己干的事告诉了她,徒南薰听得“嗤嗤”直笑。

“你可真是个促狭鬼。”她轻轻在他胸口上捶了一下,“那《射雕英雄传》的蓝本不就是你写的吗?怎么会不知道?”

傅玉衡一脸无辜,“蓝本虽然是我写的,但剧本如何改编,却是在几个编辑手里。万一他们觉得需要大改呢?”

徒南薰白了他一眼,“你给的蓝本,他们什么时候大改过?”

说笑间两人已经回了正院,恰好傅悠那边也已经把客人都送走了,领着几位表亲和林樛来给父母请安。

双方正好在正院门口遇上,傅玉衡免了几个小辈的礼,让他们去傅悠的院子里玩了。

傅悠五岁之前,是住在正院东厢房的,过了五岁之后,就主动要求搬出去。∴

徒南薰就让人把正院后头的那个小院子收拾了出来,取名“三顾园”,专门给爱美的女儿住。

五个小辈自去总结得失了,这边傅玉衡陪着妻子进了内室,正要拉着她一起坐下,却被银雀制止了。

“五爷,可不敢这么猛的坐下。”

她上前扶住徒南薰,示意小丫头拿了个软垫过来,垫好了之后,才扶着徒南薰小心翼翼地坐稳了。

傅玉衡目瞪口呆,“这是把你当瓷娃娃了?”

徒南薰掩唇直笑,却不说话。

银雀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抱怨道:“都当过一次爹了,还这么不经心。”

“啊?”傅玉衡一呆,慢慢反应了过来,目光挪到了徒南薰的肚子上,见她无意识地轻轻抚摸,心里的念头彻底确定,“你……我……咱们又要有孩子啦?”

“嗯,你又要当爹了。”徒南薰轻轻点了点头,把他宽厚的手掌,贴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傅玉衡又惊又喜,“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早叫人告诉我?”

徒南薰道:“我身体又没事,是银雀这丫头心细,察觉我这个月天葵没来,这才让人请了大夫来。”

因为身体康健,她天葵一直很准时,每二十八天一个循环。从前是红藻记着,如今是银雀算着。

因而,她身体有一点变化,这丫头就知道。

傅玉衡欢喜道:“好丫头,真是该好好赏你。”

说着就从腰间的荷包里掏出两枚金果子,“自己买点什么吃吧,倒比我们直接给的更合胃口。”

银雀也没推辞,大大方方地收了,“多谢五爷赏。”

傅玉衡又道:“这是咱家的大喜事,去回老爷太太了吗?”

“还没有呢。”徒南薰柔声道,“不过一个多月,我的意思是,别那么大张旗鼓的,若是惊了胎神就不好了。”

傅玉衡当即点头,“你说的对,等满三个月再往外说。不过,娘那里还是要说一声的,让她帮你管着家里的事,省得你劳累。”

徒南薰想了想,点头道:“那就依你,先着人悄悄地告诉娘,也让她老人家高兴高兴。”

在一旁收拾的黄鹂闻言,笑道:“就让婢子去吧。银雀姐姐已经得了五爷的赏,好歹让我也得一回太太的赏。”

银雀笑着羞她,:“快看看,快看看,咱们黄鹂姑娘好大的酸气。”

黄鹂冲她“哼”了一声,叉腰道:“怎么,许你得好,还不许我心里发酸?”

银雀佯装害怕,往徒南薰身侧缩了缩,“哎哟哟,了不得了。黄鹂姑娘发飙了。”

“去你的!”黄鹂啐了她一口,众人笑做一团。

笑过之后,黄鹂便留了更加细心的银雀在这里伺候,自己出去问明了太太在家,便去了东大院报喜。

朱氏得了消息,果然欢喜异常。若不是杏儿拦着,怕是立刻就要到正院来探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