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四五五 作品

第1207章继位的典礼(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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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银坐在殿上悠悠望着殿外飘扬的一杆杆长幡。

此处正是二条御所此时正是足利义昭的继位典礼。

幕府将军本名征夷大将军。最初是天皇朝廷设立的临时军制用以讨伐盘踞关东的异族毛人。

天皇朝廷学着大陆天朝官职设置的征夷大将军因为有权自行征召属官开幕府建牙旗所以又被称为幕府将军。

源赖朝在源平合战之后建立了武家的第一个政权镰仓幕府。

从此幕府将军成为武家领袖的别称取代天皇成为岛国的实际统治者。

原本征夷大将军还需要天皇朝廷册封镰仓幕府虽然握有治理天下的实权但法统上还是天皇的臣子。

直到镰仓幕府崩溃室町幕府建立三代将军足利义满弑杀天皇公卿武家幕府成为日本列岛唯一的正统政权再无掣肘。

因为足利义满是以明朝授与的日本国王法统自立所以对外称呼日本国王以日本国王印为印信。

但在日本列岛内部足利将军仍然以幕府将军武家栋梁源氏长者为名分统御天下武家镇压六十六国。

所以天皇授予征夷大将军的御剑依然是幕府将军的权力象征。

足利义满之后历代足利将军的继位典礼都是以天朝册封和日本授官的混合仪式出现。

足利将军上位要么是先代隐退要么是先代亡故。可今天足利义昭这位新将军却要从先代的御台所手中接过御剑金印。

这也是足利义昭心心念念要把斯波义银踢出足利将军家名分的原因。

在典礼之上从斯波义银手中接过御剑金印这两件象征足利将军权力的信物。

在礼仪上来说足利义昭的正统性就来源于斯波义银这辈子都无法摆脱斯波义银的影响力。

武家重礼名分确定便是上下尊卑。

足利义昭不甘心对斯波义银低头伊势贞教正好献上出嫁之策两人狼狈为奸对斯波义银耍阴招。

义银还未察觉自己一心计划幕府联合驱逐织田信长的策略根本不可能实现。

义银还未察觉自己一心计划幕府联合驱逐织田信长的策略根本不可能实现。

他怀揣着这份天真的想法就要在今天把足利义辉留给他的两件信物交给一条忘恩负义白眼狼。

此时坐在大殿主位上的斯波义银身着白色狩衣外挂白色阵羽织脸色俊朗如天神下凡。

他望着殿外正在展开的仪式心中隐隐有着不安。

幕府这些人油滑得很义银准备好的筹码在不知不觉中被她们一枚枚偷走。

等义银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得到什么确切的承诺而自己手中用于交易的筹码已经被偷了个干净。

他看了眼案上的御剑金印这是足利义辉送给他护身的信物是他占据足利将军家名分的凭证。

今天他连这份足利义辉满怀情意的保证也要送与她人心中不免忐忑。

自己的做法到底对不对?

织田信长躲在东福寺没有动静织田军势在京中规规矩矩秋毫无犯。幕府诸姬纷纷赞叹把织田信长夸成了忠臣贤臣。

义银尴尬得发现在织田信长恶行不彰的现在自己想要联合幕府各家对付她的难度非常高幕府各家根本不理解自己的担忧。

即便自己付出了所有的筹码得到的却都是些模棱两可的回答并没有真正达到自己希望的目的。

义银忽然想起明智光秀若是她在这里会向自己提出什么建言又会有什么告诫给自己?

这个阴毒狡诈的腹黑女是她害死了足利义辉义银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她。

但回过神来想一想她又是义银最得力的谋士。义银能够顺利在近幾站稳脚跟拿下近幾斯波领二十万石领地她是功不可没。

义银在关东之时就常感叹如果当初带了明智光秀下关东很多波折也许就能够避免。这混蛋虽然坏但厉害是真厉害。

原本在关东遇到了海野利一有些类似明智光秀的才智。可惜海野利一不愿离开真田信繁义银也只好成全了这对君臣良伴。

今时今日在大殿之上义银环视四周忽然感觉到自己被幕府诸姬耍得团团转终究是忍不住想起了明智光秀的好。

但为了冤死的足利义辉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明智光秀不会再用这条没有底线的毒蛇。

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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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利义昭内心激动万分但面上却是严肃端正一板一眼跟着奏者完成仪式。

正殿之外设有厥庭仿造当年足利义满接受天朝册封模样遥拜明朝京城方向以为上表继位。

日本岛国对待天朝上国始终怀揣一种自卑又自傲的矛盾心理。

足利义满覆灭天皇自立为王的法统明明来自于天朝册封的日本国王。

但对内为了照顾岛民敏感的自尊心足利家一直以幕府将军自居很少提及日本国王之名。

大家都明白法统之重绕不过去但所有人同时保持沉默硬是装作看不见各自心照不宣。

比起设在一旁遭遇冷落的厥庭两边挂起的日式长幡却是井然有序令人肃然起敬。

各家立幡以表达对新足利将军的支持高阶武家身携小太刀进入正殿对面的偏殿等候召见。

在足利义昭接受御剑金印正式称呼征夷大将军之后各家将献上小太刀表示恭顺和祝贺。

足利义昭回望一眼正殿斯波义银一身白素正坐主位之上就像是一座被供奉在正殿的神灵。

她的目光投向斯波义银身侧的案牍上面放着让她垂涎欲滴的御剑金印。再抬头看见斯波义银身后八幡太娘的御白旗心中一颤。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今日之后驱逐斯波义银的计划就要展开不管是把他嫁掉还是。。他都必须从幕府中枢消失

足利义昭目中闪过一丝愧疚随后凝结坚毅。

我乃是第十四代足利将军武家栋梁没有人可以踩在我的头上对我指手画脚

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