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执酒共白首23(第2页)
稚觉得自己这么多年一点长进都没有,还跟小时候一样,莽莽撞撞,傻乎乎;。 连爱情降临都不知道。 从前芝芝年纪小,他是真;没有什么感觉,但这段日子相处下来,他看芝芝哪哪都舒服。 就像阳光一样,照得他暖烘烘;。突然有一天这阳光说她要回去了,再也不会出现在他生命里了。 阿稚慌了。 他不想芝芝离开他。 他不想再也见不到芝芝。 甚至不想芝芝成为别人;太阳。 他后知后觉明白,他原来是喜欢她;,原来这个感觉就叫喜欢。 所以他来挽留他;太阳了。 对于阿稚突然;表白,芝芝足足愣了三天,三天之后才反应过来好像是真;。 她向阿稚道:“可是你跟我在一起,你们国家;大臣不会同意;。” 芝芝出生在藩属国,只是一个小到不能再小;国家;城主女儿,他父亲都不敢称王,芝芝再傻白甜也知道,她这样;身份只会是阿稚;阻力,她不敢拖累他。 “没事儿,正好我不想当什么储君。”阿稚给芝芝讲,“我也不是利用你来摆脱自己身上;枷锁,我是真心喜欢你。” 阿稚这个人就是有什么说什么;,拐不来弯也委婉不来,他说喜欢就是真;喜欢。 抛弃一切;喜欢。 芝芝有种自己突然间被巨大;馅饼给砸中;惊喜。 阿稚问芝芝:“芝芝你愿意和一无所有;我在一起吗?” “愿意。”芝芝点头,“我认识;,我喜欢;,本来就是一无所有;你啊。” 她喜欢阿稚从头到尾都因为他是阿稚,不是因为他;身份。 再说了,未来是要靠自己努力去创造;,又不是靠身份创造;,她为什么会不愿意呢? 阿稚和芝芝在一起后,两人就常住在皇庄了。 那里有他们种;水稻,菠萝,荔枝,土豆,红薯,辣椒,那里是他们;乐园。 其余时间,只要他们有空,就会在京城周边走走看看,日子过得潇洒无比,他才不想去当那劳什子劳心劳力;皇帝。 别人骂他太疯癫,他笑别人看不穿。 长乐和陈千帆又开始了地下恋,不过这个地下恋不是瞒着父母;地下恋,而是瞒着朝堂;地下恋。 想想还挺刺激;。 所有大人帮着他俩打掩护,他俩又是上下级;关系,即使被抓包,别人也不会往别;地方想。 直到阿稚主动放弃了自己储君;身份,朝廷不得不上书,请求皇帝立长乐为皇太女。 史上第一个皇太女诞生——还是一位刚怀孕;皇太女。 众人这才把目光放在陈千帆身上,已经有很多人目睹他俩时常私底下在一起了。 但陈千帆眼观鼻鼻观心,一点都不受外界干扰,每天该怎样还怎样,也不避讳与长乐;接触。 这让很多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都在疑惑,皇太女肚子里;孩子究竟是不是陈千帆;。 是,他为什么不承认? 现在皇太女都有了,生下来,不管是男是女,这江山都有他陈家;一半,这不比他辛辛苦苦考取功名奋发向上来得捷径? 不是,他为什么又不否认,任由大家平白猜测。 总之,关于皇太女突然有;身孕整个朝廷都在猜皇夫究竟是谁。 也不是没有给皇帝上过折子,说皇太女私生活不检点,还没有娶皇夫就先有了身孕。 都被皇帝给压了下去。 皇帝是谁啊,嵇云桦,从前;太子老六,一张嘴比言官;嘴还要厉害:“她都是皇太女了,三十出头;女人了,这个时候不生孩子,以后她;位置,不是从她肚子里出来;孩子里面选,从你们肚子里出来;选啊。” 皇帝一句话就把弹劾;人给打死了,不让皇太女生孩子,就是要绝皇朝;子嗣,并且承认自己有图谋不轨;心。 这谁敢认啊。 大家又只得捏着鼻子认了,更加紧盯皇太女,就想把那位缩头乌龟;皇夫给揪出来。 可皇太女平日里除了跟陈家;人接触多,也没再接触旁人了。 后院连个男宠都没有,私生活干净得不能再干净。 要不是这女人不能单独受孕,他们都怀疑,皇太女是自己怀;。 其实早在长乐怀孕;时候,陈千帆就说过他可以入赘当太女夫。 但是长乐拒绝了,她觉得他们现在这样;生活也挺好;。 在朝堂上他们是配合默契;君臣,在朝堂下他们才是夫妻。 而陈千帆;身份一旦曝光,他就不能再在朝堂待下去了,朝廷肯定会以,后宫不能干政,外戚辅政等一系列;事来威胁他辞官。 陈千帆;能力并不弱,她不想因为自己;身份地位还有孩子束缚住他。 当然长乐偶尔也会为陈千帆叫屈:“委屈你了。” 陈千帆每次都笑:“这算什么委屈,你愿意与我做无名夫妻,还愿意为我生孩子,你名声扫地,而我还干干净净,傻姑娘,该委屈;人应该是你啊。” 长乐就不说话了,只有在陈千帆面前,她好像怎么任性都可以。 孟清欢进了翰林院半年,因为文采特别好,又因为她也是榜眼就被特招去了邸报署当一名邸报官。 她从小耳濡目染这些,加上又比别人知道不少八卦,她后台又强,什么都敢写。 没多久就让报纸;销量上升了一个台阶,趁着势头正好,她还想单开一个全国娱乐报,专写一些八卦;娱乐事件,毕竟八卦才是人;本性,只要是人就没有不爱听八卦;,但这事肯定不能与国家大事混为一谈,还得从长计议。 事业有成之余,爱情也双丰收了,年底他和盛闻灿成婚了,婚礼举办;可隆重了。 段祐言和盛云锦是真;把她当亲闺女看待,要星星不给月亮。 甚至承诺,婚后,他们;孩子跟着姓孟都可以。 大家都有了一
个完美;结局,糯糯和垚垚这两个自从长乐和阳阳;婚事遭到反对后一直紧绷着;孩子,参加完盛闻灿和孟清欢;婚礼出来,终于松了一口气。 在无人;街道上,相互牵着对方;手,向家门走去。 垚垚看着满天星子,吐着寒气对糯糯说:“哥,我们像长乐姐姐和阳阳哥哥那样做一辈子;无名夫妻也挺好;。” 他实在害怕他们;事情曝光后,会引起他无法想象;爆炸。 “垚垚不想大家知道吗?”糯糯问他。 “也没有,我就是害怕。”垚垚摇头,他先前是忐忑中带着一点期待,但是看到长乐和阳阳遭到反对后,就完全变成了害怕。 他第一次知道,好像人生也并不都是圆满;,总要有点遗憾。 他害怕遗憾。 “害怕就不说。”糯糯揉了揉垚垚;脑袋,“垚垚怎么选择,哥哥都陪着你。” “哥,你真好。”走到沈家家门口,垚垚晃了晃糯糯;手,他哥怎么这么好啊。 “哥不对你好对谁好。”糯糯朝垚垚笑,得亏他们从小一块长大,不管做什么亲密动作,在他爹看来,那都是他们从小做到大;,看不出来,要不然,上次;恋情大曝光,他和垚垚肯定也要被拉出来说。 只要他爹那双眼睛没那么厉害,糯糯相信他们有实力瞒两边父母一辈子。 “哥,抱一下。”回了京城,垚垚就经常住沈家这边,就算往许家跑也只是白天过去,晚上都要回来,很少有和他单独相处;时候,所以糯糯送他回来;这点时光,就显得格外;珍贵。 他们走;这条街道是沈府门外一条格外狭小;巷子,这个时候周围都没有人,垚垚一撒娇,糯糯就抱住了他,顺便还亲了亲他。 这段时间,他也很想他。 两人旁若无骛地在无人;巷子里,唇齿相交地接着吻,热情得好像都要把对方融化在自己嘴里,完全没有注意到一伙人;脚步正向他们驶来。 “沈温年,你怎么也不能喝啊?”许怀谦勾着沈温年;肩膀,跟他一块醉醺醺地走在巷子里,边走边问他。 “谁跟你一样,只喝几杯米酒就醉了,我喝了两壶,两壶白酒!”沈温年给许怀谦比了个二,许怀谦身体不好,根本没有人灌他酒,全灌给他这个干亲家。 真是;,不就是当初娶媳妇;时候利用了一下他,好像一辈子都欠他似;。 “算我欠你;。”许怀谦嘿嘿笑笑,知道沈温年跟他成为干亲家遭了不少醉,拍拍他肩膀道,“等我家糯糯成婚;时候,让我家糯糯还给你,你让他喝多少我都没有意见。” “嗝——”许怀谦说着打了个酒嗝,“说起来我家糯糯还没有对象,沈温年你是他干爹,你给他找个。” 他认识;女孩都心有所属了,实在找不到了,这种事还是让沈温年去头疼吧。 “阿谦,你喝醉了,就别说话了。”陈烈酒在一旁扶着许怀谦听他说醉话,不想他再继续说这个话题,他那么火眼金睛,怎么就没看出他两个儿子不对劲? “——我找?”沈温年喝得迷迷瞪瞪;,“我也没有认识;人啊?” 他向一旁掺和着他;秋若笙看过去:“阿笙,阿笙,把你二伯娘家;糕糕说给糯糯怎么样?” “一个糯一个糕,还挺配;,以后小孩直接叫糯米糕多好。” 秋若笙提着灯笼;手都抖了抖:“温年你喝醉了,你也少说两句,八字还没有一撇;事,别乱说,坏了人家姑娘名声。” “怎么怎么就没有一撇呢。”沈温年嚷嚷道,“改明儿就介绍他们认识,把这一撇给加上。” “就是,就是。”许怀谦也在一旁插话道,“不管成不成,先认识着,都二十七;小伙子了,老单着不成啊。” 这就是生儿子;坏处了,娶媳妇难,他们这样;家庭也没人敢让糯糯入赘,不然他都想把他给打包去入赘了。 “阿谦,孩子有自己;主意。”陈烈酒在一旁道,“你让他们自己谈,我们别掺和。” “这不是氛围到了吗?”许怀谦嘟囔道,“再说了,糯糯天天不出门,出门就只跟垚垚他们玩,这不认识新朋友哪成啊。” “你啊。”陈烈酒看着许怀谦那双漂亮;眼睛,点了点他,“眼睛时亮时不亮;。” 就糯糯垚垚两个,经常在房间里一待就小半刻钟,到哪儿都拉着手,有时候嘴唇还红红;,他和秋若笙都撞见好几回了。 只是没有明说罢了。 许怀谦看得出来其他人看不出他们俩? 陈烈酒正想着,四个人借着月光,打算从沈家一旁;巷子抄近路过去。 没人说话了,脚步声也轻,许怀谦勾搭着沈温年向前走了两步,看上去要跟他说悄悄话。 虚了虚眼睛。 看到前面有两个熟悉;身影。 他拉扯着沈温年道:“沈温年你看看,那是不是咱家糯糯和垚垚。” 沈温年迷迷瞪瞪地看过去:“是啊,他俩今天就穿这个色;衣服。” “唔……”许怀谦又眨了眨眼:“他俩咋抱在一块呢。” 不怪许怀谦看得这么清,北方冬天;月亮那可是又大又圆又亮,比那瓦数低;电灯还要亮。 许怀谦一说,沈温年就笑了:“不仅抱一块,还在啃嘴呢。” “他们兄弟俩啃嘴干什么?”许怀谦是真;喝醉了,脑子转不过弯来了,直接冲两兄弟喊道,“糯糯垚垚你们干什么呢!” 糯糯垚垚两人正吻得难舍难分,根本没有注意到人靠近,听到许怀谦喊他们,两人像是惊弓之鸟一样,吓得立马分开了。 看着四位向他们走来;人,尴尬从头顶蔓延到脚趾,两人同时擦了擦唇角;口水,脸色通红地喊道:“——爹,娘,阿爹。” 完蛋了,这该怎么解释啊!
总不能说他们亲着玩吧。 垚垚感觉今天点背到家了,平时他和哥哥在这条巷子,根本就没有人走动,为什么今天爹娘他们都选择了这条巷子! 他向糯糯看过去,明明说好了隐瞒一辈子;,结果当天就被抓包了,这也太乌鸦嘴了。 糯糯看垚垚害怕,忙捉着他;手,把他拉到身后,准备自己跟他们解释:“阿爹,干娘——” 左右都是他;错,垚垚只跟他要抱抱,是他没有把持住抱着垚垚亲了又亲,只是抱抱;话,根本就不可能被抓包。 他该承担责任;。 只是垚垚想要瞒一辈子;心愿怕是得泡汤了。 糯糯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谁知他刚吐了两个字,后面追来;陈烈酒和秋若笙看了眼他们尴尬;场景,解释了一句:“你们;爹喝醉了,这么晚了,天又冷,你们就别在外头闲逛了,快回去吧。” “别着凉了。” 糯糯一整个:“???”居然没挨骂,也没有挨打? ——这不合理。 “赶紧走。”陈烈酒给糯糯打了个手势,让他赶快带着垚垚走。 这会儿许怀谦和沈温年还没有反应过来,等他们反应过来,他俩待在这儿,场面还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模样呢。 “哦——”糯糯很听陈烈酒话地拉起垚垚;手,准备回去了,就听得身后两个爹突然像是反应过来什么,相互吼道:“沈温年!”“许怀谦!” 糯糯;后脊背一阵发凉,他拉着垚垚赶紧跑,糟了糟了,两个爹要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