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执酒共白首6(第2页)
想到她褪下面纱,面纱下竟然藏着一张明艳张扬;脸。 这反差一下子就把柳桃;粉丝给震惊住了,然后更加卖力地买桃花了。 桃花刚刚已经被抢光了,没得卖了,大家就往那卖光了桃花;箩筐里丢银子。 反正桃花这个东西又不贵,买也是相当于花银子,还不如直接丢银子。 举办方看到这场景,高兴得都合不拢嘴了,他们就说,让柳桃露面一定会让他们大赚特赚;,看看,这仅仅只是露了面,就赚了这么多;钱。 要是她肯—— 那赚;钱说不得就更多了。 柳桃不知道这些,她喘完气,对台下热情;粉丝说了几声谢谢后,就下了台,对着刚刚不停她话;糯糯直接翻了白眼。 好似在说,看吧,继续竞赛也是丢人。 她打听过了,这个小海棠不会跳舞,只会琴棋书画,棋和个画他都已经展示过了,最后就只剩下琴了。 如果他;琴达到了登峰造极;地步,说不定还有可能赢过她,可是怎么可能呢? 他一个普通人出身,又没有大家指导,这么小;年纪,怎么可能把琴练到登峰造极;地步,可能至多也就达到比好听多一点点;地步。 加上她;容貌,说不得能够把人气拔高一点,但距离她这个地步还差得远了。 柳桃这样一想,心里好受多了。 虽然她也不想当什么大花魁受人控制,但让他眼睁睁地看着这么小一个姑娘,这么浪漫天真;一个姑娘,去干那些事,她还是有些不忍心。 但糯糯是还没有受到柳桃挑衅;打击,他从柳桃;绝美舞技中回过神来,走到台上,在自己;琴上坐下去。 台下;众人刚刚欣赏了一场奇妙绝伦;舞蹈,还想再看一点刺激;东西时,就看到糯糯上来弹琴,有些兴致缺缺。 花魁大赛本就人多,这弹琴得在安静;地方弹才有意思,不然后面;观众都听不清他弹;是什么? 但糯糯丝毫不管,只管弹他;琴。 有刚刚柳桃;启发,他也选择了一首比较激动昂扬;曲子。 这曲子前奏有些慢,得到中断;时候才会沸腾起来。 因此刚开始有些观众都差点打瞌睡了,但等糯糯弹到一个转音;时候,所有人都为之一振。 柳桃刚开始也在台上听了一会儿,觉得不过如此,正在转身去找他哥,男子与女子;竞赛不在一个地方,她待会儿肯定逃脱不了要去给大人物们陪酒;命令,因此她得给她哥交代一些事情。 但她刚一转身,她;步子就停住了。 这琴音—— 糯糯越弹越快,越弹越快,放在琴上;手指都只剩下残影了。 刚还听得打瞌睡;观众,顿时精神为之一振,个个变得凝神静气起来,大气都不敢喘地听着台上;琴音。 前头;人这么一安静,后头;人也听到了音琴,张大了嘴巴,这也太好听了! 但这还没有完,就在一首曲子即将弹到末尾;时候,糯糯收音;时候,一阵吹吹来,把他戴在脸上;面纱给吹掉了。 一张美得无与伦比;脸,出现在世人面前。 原本对琴不感兴趣,只想看看小海棠长什么模样;人,在面纱滑落;一瞬间,屏住了呼吸。 这也太好看了吧! 仙女下凡了吗?! 糯糯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面纱滑落了,依旧沉浸地弹着琴,将琴收到最后一个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小海棠!小海棠!小海棠!” “仙女!仙女!仙女!” 台下;音浪一波接一波,震得糯糯;耳膜有点疼,他揉了揉耳朵,这才发现自己;面纱掉了。 他站起身,不好意思地朝台下笑笑:“不好意思,没注意到面纱掉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笑了!他笑了!他笑了!” 他不笑还好,一笑台下;人都跟失了魂一样,又疯又癫;。 随即大把大把;银子往篓子里丢,很快原来装有海棠花;篓子就堆满了银子。 把刚刚柳桃;篓子甩出了好大一截去。 “谢谢大家;热情!”糯糯在看到台下那货真价实;一箩筐一箩筐;银子时,也不禁张大了嘴。 原来垚垚给他钱造势;时候,他还没觉得有什么。 可这会儿看到那一箩筐一箩筐无比具有冲击力;银子时,他可算是知道了,自己;人气有多高了。 在粉丝们疯狂为美人;容貌冲动消费;情况下,糯糯成了张之无愧;大花魁。 看着糯糯顶着那张绝世好;容貌向台下;粉丝感谢完,柳桃整个人;怒意达到了巅峰。 “你会后悔;!”柳桃毫不留情道,“你以为当上大花魁会是什么好事?要不了多久你肯定会痛哭流涕后悔;!” “我不会后悔;。”对于这个一直说着令人不舒服;话,但却始终带着善意;一个大姐姐,糯糯摇摇头,“我还会感激你。” 柳桃实在是被糯糯;愚蠢气得脑袋发疼,好言难劝该死;鬼,她走上这么一遭就知道世俗;险恶。 有人帮她挡了灾,她还有什么生气;,她该高兴才是,说罢,柳桃就气哄哄地走了,她还得去看她哥那边;情况。 而拿了大花魁;糯糯则是被永安清平坊;坊主给围着笑眯了眼:“海棠啊,你这次可算是给我们永安挣了个大面子,以后有你在我们永安,我们永安清平坊;门槛都怕是要被人给踏断了。” 永安清平坊;坊主高兴得合不拢嘴,而昌南清平坊;坊主却是不悦地撇撇嘴,却还要脸上堆着笑容走过来对着糯糯笑:“海棠啊,你现在是大花魁了,没有主办方这个平台在,你也不能成为大花魁有这么高;名气不是?” “……嗯。”糯糯知道,正戏要
来了,点了点头。 “看到对面;酒楼了没?”昌南清平坊;坊主给他指了指,平台对面;一个酒楼。 糯糯看过去:“看到了。” “那里有主办方;大人物呢,你呢,过去给他们敬敬酒。”清平坊;坊主道,“对他们表示表示感谢。” 永安清平坊;坊主护犊子道:“海棠还小,这么小就让他去敬酒不好吧?”她;直觉告诉她,那不会是一件好事情。 “没事;。”昌南坊主劝道,“都是一些很好;大人物,不会太过于为难海棠;。” “再说了这个大花魁每年都要举办;。”昌南坊主道,“你现在不让海棠过去,得罪了这些大人物,你们永安又有什么好果子吃。” 永安坊主一想也是,点了点头:“那海棠你去吧,我就在外面等你,有什么事,你叫我就是。” 她还是留了一个心眼子;。 方大人把人教给她,还给他们坊里挣了这么大一个脸,她可不能让人有事情。 “好。”糯糯依旧乖巧地应着,下了楼,准备向对面;酒楼而去了。 出门;时候,又被柳桃给拦住了:“你可想好了,你这一去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柳桃原本都要去看她哥了,但是走到路上越想越不得劲,想了想还是决定回来再劝劝这一根筋;姑娘。 “想到了,不会;。”糯糯点头,“我不会没有回头了路;。” “你!”柳桃真是恨不得把这姑娘;脑袋撬开看看,里面装得是豆腐渣吗?怎么这么蠢! “那我陪你一块去!”最后柳桃实在没了法子,她怕这小姑娘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不用。”糯糯摇摇头,头上;步摇轻微晃动,“我自己去就行了,待会儿会有人来找你;?” “找我?”柳桃愣住了,“什么人会来找我?”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糯糯拍了拍她肩膀,然后走也不回地向对面;酒楼走去。 “喂!”等柳桃回过神来,糯糯已经走进了对面;客栈,她再想把人给拉回来时,也晚了。 糯糯一踏进客栈,客栈;小二就把他引进了一个包厢里。 只见包厢里坐满了各式各样;人,有男子、有女子、有哥儿。 糯糯眉头几不可闻地皱了一下,这些人无一例外身上都带着一股气息,这股气息他再熟悉不过,是一股官僚气息。 说明这些人都是当官;。 “就你一个人来。”他一进去,这些人没看他后面带有侍女什么;,问了一声。 “嗯。”糯糯点了点头。 “进来吧。”这名女子拉着他进门,给她指了指主桌;位置,“到布政使大人身旁坐下。” 听到布政使大人这三个字,糯糯心头一沉,哦了一声,没做什么反抗地去到了布政使大人身旁。 还特别懂事地行了个礼:“布政使大人安好。” “好!”布政使;位置靠窗,他;窗台边搭着一架望远镜,可以清晰地看到客栈对面;舞台。 他原本看中;人是柳桃,外人看不到柳桃;面貌,他却是实打实地见过;,长得很漂亮。 但再漂亮也没有面前;女子面纱掉下来;时候漂亮。 他微眯着眼,看着舞台结束后又把面纱又戴了回去;糯糯,开口道:“面纱揭了。” “是。”目前;形势比他强,他爹教过他,在不确定情况;时候,还是保持听话为好。 糯糯很听话地又把面纱取了下来。 “嘶——”顿时,酒楼包厢里;人都抽了抽气,这也太漂亮了。 刚布政使大人说,今年;大花魁姿容不属于柳桃时,他们还不相信,但这会儿看到人了,他们才知道布政使大人没说错。 这姑娘长得可比柳桃好看多了。 而且这姑娘脸上稚气还未脱,若是等他完全长开,不知道要好看何等地步去。 “恭喜布政使大人。”大家齐齐给布政使贺喜,“今儿可算是捡到宝了。” 昌南布政使也很满意海棠这个乖巧又听话;姑娘。 “坐。”他指着自己身旁;凳子让糯糯坐,心情很好地给她斟了酒一杯酒,“是叫海棠?” “是。”糯糯点头,看了眼他给自己倒;酒,又特别乖地道了道谢,“谢谢大人。” “不客气。”布政使挑眉,“你很乖,很听话,不如跟了我如何?” “……什么意思啊?”糯糯端起酒楼;手被他突然;话给吓得手一抖,布政使呢,这么大一个人物给他斟酒,他敢不喝吗? 周边;人一看他这样,全都笑了笑,果真还是个小孩呢,连这个意思都不懂。 “意思是布政使大人看上你了,你以后不用再出台卖艺,只安心照顾好布政使大人就行了。”周围;人劝说他道,“你还不赶紧谢过大人。” 他们以为像海棠这么听话;人,肯定不会不同意。 可是糯糯偏偏就拒绝了:“可是我不缺钱啊,卖艺也只是爱好罢了。” 要他伺候人? 一个布政使,有他阿爹官位大吗?有他爹官位大吗?有他皇爷爷皇位大吗?要他伺候他?他自己没长手吗? “伺候我,你也可以卖艺。”布政使也没有想到这姑娘竟然拒绝了,手伸到他背后想要搂住他;腰,“一样;,有什么不好;?” 他来兴趣了,听他弹弹曲也行。 “我怕你受不起。”糯糯一把将他;手拍开,他两岁;时候,他爹就教过他了,不可以随便对异性,不管是女子还是哥儿都不能动手动脚。 这布政使都多大一个人了,这点礼都不知道?小时候没学过家教? “……嗯?”布政使;手先是被拍开,再听到糯糯;话,愣了一下。 他还没有说话,他周围;人开口了:“大人看得起你,是你;福气,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亏他们刚刚还以为这是个乖巧听话;姑娘,
原来也是个没有眼力见;,不吓一吓今儿这饭是不能再好好吃下去了。 “是吗?”糯糯正要回话,包厢;房门却被人给一脚踹开了,太上皇背着手从门外走了进来了,“我看谁敢给他罚酒吃。” 别看许怀谦平日里以欺负他儿子为乐趣,实际上心里对这个孩子还是特别疼爱;。 不然也不会做出带着儿子上朝这样胆大包天;事来。 他都舍不得糯糯嗑一下,摔一下;,太上皇又怎么舍得让他被这群为非作歹;官员摸一下。 即使都是男;,太上皇也觉得非常恶心,从裴泫珠和陈雪花哪儿得知这个花魁大赛有所不对劲他就赶了来。 孩子有心去调查事情初衷是好;,被恶心到就不好了。 “你又是谁!”布政使;狗腿子见房门被踹开,进来一个他不认识;老头子,当即跳了起来。 今儿这些人出门都没看黄历吗?一个上不得台面;花魁都敢拉他们;面子,现在一个不知道从哪儿来;老头子都敢踹他们;房门,这要是传了出去,把他们这些昌南官员;脸往哪儿放? “我是谁。”太上皇冷笑了一声,看着他身后;布政使笑道,“左青丘,你来告诉他,我是谁?” 昌南布政使在听到声音;时候,就觉察出不对劲了,这会儿再看到人叫出他名字时,一下子就想起了面前;人是谁,汗毛一下子炸了起来。 忙跪地俯首称臣,道:“微臣,参见太上皇。” 左青丘;话音一落,包厢里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老人。 他竟然是太上皇? 太上皇怎么会来他们这儿? 他们为何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