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融相溅 作品

第八十四章 我轻轻地来(第2页)

  “第一名:丁一!”老祭酒拿着丁一的卷子,有些激动地说道。

  “我不服!他一个养猪的能写出什么样的诗来!”田卓第一个跳了起来。

  “是啊,这么长,肯定是哪里抄来的,否则一柱香能够完成?”有人跟着叫了起来。

  “好,那我念一念,老夫还从未见过如此奇特如此直白的诗,但意境是真好,真是好诗啊。”老祭酒还未念就开始感慨起来,文人的风骨,让他最终决定将头名算在丁一头上,屈居第二的是白云飞,邓柏则是第四。

  “让丁一自己背!说不定他抄完就忘了!”田卓提议道。

  “哈哈,刚才真是有点忘了,抄一遍全记起来了。”丁一故意坦白道,默写时有几句卡住了,还是求助的手机,屏幕调成防偷窥模式,无人能够发现。

  “好,你念,老夫还真怕念不好其中句逗节律。”老祭酒冲丁一点了点头。

  丁一开始了自己新世界的第一次诗朗诵: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阳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艳影,

  在我的心头荡漾。

  软泥上的青荇,

  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在康河的柔波里,

  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那榆荫下的一潭,

  不是清泉,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间,

  沉淀着彩虹似的梦。

  寻梦?撑一支长篙,

  向青草更青处漫溯;

  满载一船星辉,

  在星辉斑斓里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

  悄悄是别离的笙箫;

  夏虫也为我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丁一的嗓音还是很不错的,略带一点磁性,正当别人听得如痴如醉时,田卓又忍不住跳了出来:“先生,他这叫什么诗啊?哪有这种格律?既然说好比的是诗词,怎么能让这种不伦不类的东西登上头名?”

  “田兄所言有理,白某也觉得有亏常理。”白云飞立即接口道。然后跟着起哄的人就多了。

  “喂,我自创一个词牌名还不行吗?”丁一急道。

  但围向老祭酒的人越来越多,就连三姑二姐都开始向老祭酒施压。

  楼上的杜海舟若有所思,低声道:“阿紫,你母亲生前若是听到这般动人的诗,肯定会很开心的。”

  “嗯,真好,可惜……”紫菜听杜海舟这么一说,眼圈似乎有些发红。

  “唉,可惜她走得太早了。回头把这诗誊一下,在她坟上烧了吧。”杜海舟道。

  “没想到小猪倌肚子里还有点墨水。”老猪倌也连连点头。

  “哼!”紫菜轻哼一声,刚才那声“可惜”其实没有说完整,想要完整表达的意思是:“可惜不是他写的,否则就心甘情愿嫁他了!”

  楼下主考官老头架不住群情激愤,无奈说道:“老夫也考虑到这个问题,只是觉得这文字太美了,实在不忍心让它居于人后……要不,要不丁一你再作一诗律师或绝句吧,给你一盏茶时间如何?”

  “不用一盏茶,现在就能作!”丁一傲气地说道,要背诗还不容易?只要是清中期以后就行!

  “你别嘴硬,快说!”田卓还真担心丁一花一盏茶能作出好诗。

  “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老龚,借你大作一用!”丁一自信地背了一首龚自珍的诗,这质量,杠杠的,绝对

  不输宋明!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好诗,绝妙好诗,第一,哈哈哈,当之无愧的

  第一!”老祭酒高兴地手舞足蹈起来。

  “等等,我怀疑他袖子里有东西!”早就盯死了丁一的田卓仍是不罢休。

  “脑子有病啊,傻a!刚才这么多人,我怎么偷看?”丁一再也忍不住对方的一再挑衅。

  “哼,你肯定偷看过了,敢不敢把袖子里的东西拿出来让人检查?”田卓问道,石台上众人的目光再次聚焦过来,因为丁一的双袖的确比常人要肥大一些。

  “有什么不敢,你自己看!”丁一把左袖内的布袋掷给不远处的田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