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8章 什么样的看法取决什么样的价值
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是所有的怪物都是从黑魔堂走出，但迄今为止所有面世的怪物都是出自黑魔堂之手......
听起来有点绕呀。
奚昭昭打起精神，想看看狂浪生对此作何解释。
“黑魔堂中掌有能使人‘化魔’的妖法。”
狂浪生正色道：“化魔者，在付出一定代价换取强大力量的同时，自身也会遭到反噬，沦为样貌丑陋的怪物，并且黑魔堂当中还存在着来自天外的驭妖之法，可强行使这些怪物听命是从。”
“据我所知，不仅仅是化魔后意志薄弱的凡夫俗子，就是实力跻身彼岸境的大神通者也无法完全摆脱控制。”
连彼岸境的大神通者都能驾驭，且还是化魔后战力翻上了一倍的。
来自天外的驭妖之法......
天外......
雷昊天思索着，说道：“你应该知道，欺骗我会付出怎样惨重的代价。”
“自然。”
狂浪生眼色坚定：“我敢用我的人格做担保，以上所言，言之凿凿，皆为发自肺腑，皆是亲眼所见！”
貌似先前七里窟那会，西域魔人也是这样做的担保，但从实际上来看，言语虽真，亦有所隐瞒，达不到真正的开诚公布，坦白无私。
包括这一次。
有了前车之鉴，奚昭昭对于狂浪生的话也不全信。
能参考的则参考，不能参考则自动过滤。
“那些人又是以何种方法‘化魔’的。”
雷昊天轻笑一声，讽刺道：“若只是牺牲点色相便能换取强大力量，我都忍不住想要化魔了。”
“你为魔人，我就不信你对此没有一点追求。”
“雷尊阁下，方才我已经说得够透彻了。”
狂浪生重点提及道：“黑魔堂中有强行奴役怪物的驭妖之法，一旦化魔，就等同将命交到了他人手上，是生是死，皆不由己。”
“哦，这么说来。”
雷昊天嘴角讥讽的笑容更盛：“黑魔堂原来没把你当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腿子看待呢？”
“这点倒是比我鸣神宗好上不少。”
恃强凌弱这种事，无论是在哪都会有的。
包括但不仅限于鸣神宗。
且黑魔堂性质较为特殊，早已被打上邪修的标签，一个身处于阴暗面的势力，其下堂众需得绝对服从上级的吩咐。
否则堂众一经背叛，所牵连的可不仅仅是个人这么简单。
好比云晖和拓跋晟，这二人虽然都是黑魔少主的心腹，但所知道的怪物据点，仅有自身所管辖的那几个。
唯有云姬这样的智谋，才能真正接近黑魔堂的核心。
可即使接触到了核心，也都只存在于表面。
唯有黑魔少主这般生来就是黑魔堂人，死亦为黑魔堂鬼的堂主亲生子嗣，才有资格了解到更多的真相。
但这次，饶是黑魔少主都亲口坦言......
便是他本身，也窥探不到事物的全貌。
“为黑魔堂效命那些年，我虽也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西域魔人在此事上格外较真，便是坐在他面前的是那位万古雷尊，亦为自己正名：“但少主给足了我们做人的尊严，未曾轻视于我等！”
“否则......我一个叛逃也不会活到现在了。”
“就这还西域魔人呢，实属幼稚。”
听到狂浪生这些发自内心的由衷之言，雷昊天对此非但没有任何欣赏，相反还觉得黑魔少主是个极为棘手的家伙。
连跟了这么多年的下属都未能察觉出端倪，也难怪过去这么久，有关黑魔少主的一切，世人皆只是但闻其名，不见其人。
听说过，但从未亲眼见到过，可能即使亲眼见过了，也不晓所见人，乃是黑魔堂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黑魔少主。
“你要知道......”
雷昊天挠了挠耳朵，就好像在讲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般，处处透露出漫不经心，他说道：“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本大爷这样诚实的。”
“东来君，风君，龙皇，还有......”
他忽而扭头看向奚昭昭，心中有数，却还是问道：“你师兄生前，可告诉过你有关他过去的事情？”
奚昭昭微抿了抿唇，回道：“从未提起过。”
生前......
呼延鸣上翻着眼皮思考。
他总觉得自己在不经意间，知晓某个惊天大秘呢。
闻听这一席话的狂浪生亦是如此。
可就是一时间脑袋有点转不过来了......
“实话告诉你吧。”
雷昊天移开目光，重新放到狂浪生身上，淡然道：“别奢望黑魔少主对你能有多看重，你对人家有什么样的价值，人家就对你抱有什么样的看法，也别过于高看自己，你的离开或许在黑魔少主看来，真的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重要。”
“我知道你想狡辩什么，但我不听，也懒得听。”
他食指和拇指留出寸许距离，放到自己眼前，“因为你在眼里的价值，就只有那么一丁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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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不是少主本人，怎知他是如何想的。”
狂浪生冷声道。
“确实，我不是你们少主本人，也没和你们少主打过交道，具体是如何想的，我也不敢保证。”
雷昊天轻扬了扬嘴角，“但我接触到黑魔堂那会，你还没出生呢，换句话，我是没和你们少主打过交道没错，不过......”
“你们的前任少主，我可是了解的很呀。”
黑魔堂前任少主，说的就是那位黑魔大公子。
“闲话少说，你还知道什么，统统老实招出。”
雷昊天自鸣得意道：“兴许经本大爷英明神武的判断过后，能看在你提供了重要情报的份上，赏你一个痛快。”
“你还不能杀我。”
狂浪生突然开口，满脸的自信与从容。
这一刻，狂浪生帅归帅，但他却是高估他在雷昊天眼里的价值。
后者一招来雷电的瞬间，他当场就给跪下了。
还是五体投地的那种！
“喂喂，骨气呢。”
呼延鸣表情一阵古怪，“你刚才那种不惧死亡的从容哪去了？漠北第一高手的傲骨呢？为求大道坚韧不拔的恒心呢？”
“我要记得没错的话，那个效仿龙皇，从大漠徒步到北玄，丈行万里路的那个人......就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