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4章(第2页)

距离近了,南文终于认出眼前女子:“你,你是安娘子”

不怪他没认出来,实在是安云的变化太大了。

当年锦衣华服,娇俏甚至有点跋扈的女子,现在面色黝黑,穿着粗布麻衣,手握大刀,妥妥的土匪。

安云笑笑:“是我。”

战乱遇故知还是很值得高兴的,南文咧开一个开怀的笑:“我还以为认错了,你怎么在这?”

安云神情复杂:“崇州被破后,我就跟着我阿爹上了山,后来我阿爹没了,我就做了匪。”

说起来一句话概括,但其中艰辛和凶险可想而知。

南文嘴笨,也不知该怎么宽慰了,好一会才说:“做匪挺好的,就是以后别看到男人就追上去了,怕你养不起。”

安云的父亲以前是寿慈郡的功曹,家庭殷实,把她养的娇气又自傲。

那年,她一眼便相中了身材魁梧憨厚老实的南文。

不但追到军部,还不停给南文写情诗,肉麻程度简直堪比杀人现场。

比如,我喜欢你的大脑袋,像豕头,看之想食。

再比如,我喜欢你的眼睛,如鱼目,看之想串成珠戴在我的头上,让我日日抚摸。

又比如,你的手臂健壮有力,骨头一定很硬,磨成骨刀配在我腰间,让我日日把玩。

诸如此类的情书,几乎一天一封。

吓的南文很长一段时间待在军部,除非有任务,否则绝不出去,就怕出去真被绑然后被吃。

现在想起,一切已物是人非。

能让她跋扈的父亲已然离去,只留她一人在这世间挣扎。

安云听了他的话一愣,接着就是苦笑:“当年年少无知,才看上你这头驴,如今我心中早已没了情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