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最可怕的风格

在热搜大潮中，向文置身其中，只听只看，不说不发表意见。现在姜虹均试探一问，他就知道程以天书记也不太清楚关深和方左石的背景和来历，秘书长是替他打前站来了。

“恐怕要让秘书长失望了……”向文知道他必须实话实说了，虽然他只是政府大管家，但如果被书记嫌弃和讨厌，也没好，“我也是不知道区长和方秘到底是什么来历，就刚和他们打了交道，第一印象还不错，也都挺和善。”

向文也知道他如果全是好话就显得太虚伪，必须得透露一些有用的东西才能让姜虹均好回去交差：“除了觉得关区长有些皮之外，方秘似乎藏着一些什么心思，总是有想法不便表露的样子……也是因为了解不多的原因，等以后接触多了，估计才能有更深的了解。”

“人在官场，都得有自己的人设，对吧秘书长？”

姜虹均点了点头，尽管没有问到太多有用有价值的东西，微有失望，但他也相信向文也多少透露了一些内容，他微微一笑：“如果向主任对于方案没有意见，我就回去向程书记汇报了，定下来了？”

“定，定了。”向文连连点头。

出了向文办公室，姜虹均上楼——书记办公室在三楼，一转弯，就遇到了市委常委、副区长郑家生。

临近下班时间，郑家生一脸怒气地下楼，走得飞快，差点儿撞到姜虹均身上。他脚步不停，也不道歉，只是嘴里嘟囔了一句：“黄泽水这个局长是不想干了吧？天天没事找事，还跑程书记面前告我的状？德性！”

姜虹均摇头一笑，郑家生的火爆脾气在区委区政府无人不知，他虽是南方人，却长了一副北方人的宽大脸庞，说话时喜欢高门大嗓，性子直、脾气冲，经常一言不合就和人吵架。许多人纳闷以他的性格到底是怎么混到了现在的位置？

来到程以天的办公室，姜虹均轻轻敲门以提醒程以天，防止出现他推门进去正听到不该听的谈话或是电话。

程以天45岁，白净、文雅、瘦长脸，戴一副黑框眼镜，他不动声色地冲姜虹均点了点头，脸色波澜不惊：“刚才郑家生和黄泽水又在我的办公室吵了一架，这两个人，一见面就会干架，还差点动手，真让人头疼。”

姜虹均以前很不习惯程以天始终淡然的神情，喜怒不形于色，你永远猜不到他对一件事情的真实想法。好在时间一长，他也适应并熟悉了程以天的风格，可以从他的语气中判断他对一件事情的好恶，而不再从表情的变化来揣摩。

“还是因为山下村的污染工厂吧？”姜虹均上前一步，“现在关区长到任了，就让关区长主抓这件事情就行了，程书记可以放到一边了。”

程以天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任命大会的流程和方案，都没问题了吧？”

“没问题了，向主任确定了。”

“没有请示关区长？”程以天推了推眼镜，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