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疯子
急急忙忙赶到塞尔维亚蒂府上的治安官发现自己白跑了一趟。
原来只是一场误会,塞尔维蒂亚家的小伙子今晚偷偷带了个女人回家,结果被家里其他人撞见,错认成了是小偷。
虽然被折腾了一通,不过少将夫人沉甸甸的金币还是消解了治安官的一切怨气,面带忧色的少将夫人还恳切的请求治安官不要把今晚的小风波传出去。
治安官能理解塞尔维亚蒂夫人的担忧,还没结婚就在外面和不正经的女人厮混,甚至还把外面的女人带回了家,城里的正派人家是不会愿意把女儿嫁给这种年轻人的。
“可真是个不懂事的臭小子。”治安官心想:“竟然让如此美丽的夫人愁容满面。”
被激发出保护欲望的治安官拍着胸膛,以自己父亲和祖父的坟茔发誓,回去睡一觉就把今晚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绝对不会传出一丝风声。
当珂莎在门外帮着安托尼奥圆谎的时候,温特斯又把黑衣女人重新“请”回了二楼客房&
温特斯就是如此,他曾想为将军写一本传记,为将军证名。
所以在军校的几年里他把档案馆中所有能搞到的关于安托万-洛朗的公开和保密卷宗全都看了个遍。
眼前女子的表现基本证实了温特斯的推测,就算她不是安托万-洛朗的后代,那至少也和安托万-洛朗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样说来,她对联盟陆军表现出的那种刻骨铭心的仇恨也就有了解释。
因为安托万-洛朗就是被联盟陆军法庭判处死刑——准确的说是联省共和国陆军军事法庭。
所谓安托万-洛朗死于头疾,就是对被推上断头台的委婉说法。
在十六年前,也就是主权战争结束十年后。联省共和国激进派上台,他们掌握了联省军政大权。
激进派高喊着“不绝对的忠诚就是绝对的不忠诚”,在山前地内部展开了一场残酷的清洗。
因为涉及陆军机密,被控以叛国罪的安托万-洛朗经过一场秘密审判后被推上了断头台,他的研究手稿因此佚失。
陆军元帅内德-史密斯悲愤地说:“像安托万洛朗那样的脑袋,一百年也长不出来一个,结果就这样被砍掉了。”
不过当时的内德元帅也一样是自身难保,险些也被送上断头台。
“您说这本笔记是您家族的财产,您如何证明这一点?”温特斯拿出那个被烧得只剩下一半的本子给黑衣女子看了一眼,放在了床上。
“我为什么要向你证明?”
“因为这是一本价值连城的笔记,我希望您能证明您不是小偷。”
温特斯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黑衣女子特别痛恨小偷这个词。
果不其然,黑衣女子瞬间暴怒:“你说谁是小偷?你们这些军人才是小偷,从我母亲手中偷走了我的父亲!又从我父亲手中偷走了他的研究!最后连他的命也偷走了!”
“别激动,既然您用了‘父亲’和‘母亲’这两个词,您是安托万-洛朗将军失踪的女儿吗?”
黑衣女子不屑地哼了一声。
“我不是你的仇人,如果你能证明自己的身份,我愿意把这份笔记拱手交还给你。”温特斯认真地说:“还有这把匕首。”
说着,温特斯拿出了黑衣女子的那把匕首,放在了床上。
他费了好大力气才从伊丽莎白手里又把这匕首要了回来。
“那我是不是还要感谢您的慷慨呢?慷慨地把我父亲的笔记烧毁之后再还给我?”黑衣女子冷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