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5章 老油条(第2页)
不过稍微合计一下的话……陈树生感觉自己现在还是能够继续兜底的。
但有的时候特别是对于团队的领导者来说,很多时候确实需要团队确实需要团队来来解决遇到的很多问题。
但领导不能总是依赖于别人……或者说,在别人的眼里面领导下达的任务不是仅仅依靠着某一个团队来完成的。
从管理学的角度来说,他也需要众人有竞争感……
众人: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更为期望另外一种程度的竞争。
在这片被战争阴云、政治算计与利益纠葛层层笼罩的混沌世界里,新苏联警察总局与新苏联陆军,虽分属不同阵营,却同为公家单位,端着令人艳羡的“铁饭碗”。
走进新苏联警察总局,消毒水与油墨混合的刺鼻气味扑面而来,却也莫名地带着一种秩序感。
白墙上,鲜红的标语“守护每一盏路灯,用枪扞卫纪律”醒目至极,字缝里那经年累月蹭不掉的指纹,仿佛是无数警察指尖摩挲留下的忠诚印记。
公告栏里,泛黄的表彰信层层叠叠,“深夜勇擒劫匪”“暴雨中疏导群众”等标题占满了版面,角落那张手写的值班表上,每个名字后面都画着小小的红星,恰似撒下的一把温暖火星子,照亮了这份为人民服务的坚守。
二晨会上,警察们的口号喊得震天响,“为市民挡子弹”成了口头禅,那声音里满是对正义的执着,仿佛只要一声令下,他们便会毫不犹豫地冲向危险,为百姓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陆军营区则是另一番炽烈的景象。训练场边的木牌被阳光晒得发白,“钢铁洪流,向着地狱前进”字刻得极深,仿佛要嵌进每一个士兵的指甲里。
旁边,士兵们歪歪扭扭粘着的请战书,红手印摁得密密麻麻,即便边缘卷了角也无人舍得换下,那是他们保家卫国的决心象征。
食堂墙上,“枪口永远对着敌人,后背永远交给战友”的标语直白而有力,底下马克笔涂涂画画的各种口号,连擦桌子的抹布都印着军徽,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正统劲儿。
誓师大会上,红旗一挥,士兵们便嗷嗷叫着往前冲,信仰明明白白写在脸上,像胸前的红星徽章一样滚烫,他们的行动指南里永远有“国家”“人民”这两个词,连喝咖啡的间隙都在热烈讨论着“怎么把恐怖分子摁在地上摩擦”,奉献这两个字,早已刻在了他们的骨子里。
人家至少能够以相同类似的口号作为纽带打开共同的话题。
然而,当目光转向陈树生所在的格里芬时,画风却陡然一转。
格里芬,作为世界上最大的安全承包商,宛如一个游离在常规秩序之外的神秘存在。
看向墙上的电子屏,最新的全球分部列表密密麻麻,柏林、开罗、东京……每个红点旁边都标着醒目的金额数字,像撒在世界地图上的金币,散发着诱人的光芒,却又带着一丝冰冷的铜臭味。
这里,没有新苏联警察总局和陆军营区那种激昂的口号与滚烫的信仰,有的只是基于民用人形改装而成的战术人形。
那些银灰色的躯体里装着最精密的火控系统,却连纪律的程序都没写过。
有的胳膊上还留着家政服务的标签没撕干净,拿枪的时候跟拎吸尘器似的,透着一种荒诞的违和感。
墙上没有标语,只有客户评价表,A4纸被泡得皱巴巴,最上面一行用红笔圈着“好评返现”,仿佛在提醒着这里的一切都与金钱紧密相连。
指挥桌的抽屉里压着厚厚的合同,封皮印着烫金的“格里芬安全承包协议”,条款里“甲方支付足额费用后,乙方提供包括战术人形部署在内的安全服务”这句话,被加粗标红,比任何口号都醒目。
甚至格里芬内部的档案都明明白白的写着,甲方是个匿名的军火商,只要支票上的数字够夸张,格里芬的战术人形就能把对方的竞争对手摁在沙漠里摩擦,管他是不是“危害社会”,合同签了,子弹就得飞。
墙角的战术人形正在待机,银灰色的发丝垂在肩甲上,光学镜头里映着屏幕上的金额数字,安静得像尊精密的战争机器。
她们的核心程序里没有“为谁而战”的迷茫,只有“完成合同目标”的指令,就像格里芬的信条:钱给够,枪就响,管他对面站着的是恐怖分子还是别的什么,只要合同没写不能打。
“我们到底是守护者,还是雇佣兵?”陈树生坐在格里芬总部的办公室里,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眼神却飘向窗外。
窗外的天空阴沉沉的,乌云压得很低,这种天气似乎也在暗示着某种不祥的征兆,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和不安。
他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一方面,他清楚地知道,格里芬的存在确实为许多无法依靠正规军力的地区提供了保护;另一方面,他又无法忽视格里芬的本质——一个以金钱为驱动的安全承包商。这种矛盾让他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仿佛自己正站在一个道德和利益的十字路口,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
从鲍里斯或者叶菲姆大尉的角度来看,格里芬这边无论怎么看都像是个投降派,至少也是个墙头草。
深究起来,仿佛一切的问题都是从格里芬这边开始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从格里芬这里开始变坏的,大家似乎都受到了波及。
虽然这种说法看起来有些荒谬强词夺理,但却成了大家所能接受的共识。只要这么一想,情绪立刻就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发泄口,仿佛格里芬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陈树生想起叶戈尔——那位少校,每次见面都用看垃圾的眼神扫过格里芬的徽章。
其实人家没说错,格里芬的徽章是镀金的,镀层底下是铅,重得能把脖子压断……人家最开始看不起格里芬真的是有原因的。
在这复杂的世界里,新苏联警察和陆军以信仰为口号,坚守着正义与奉献;而格里芬则以金钱为驱动,在利益的漩涡中徘徊。
这才是原本的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