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二爷门前耍刀的少年 作品

第245章 灵宝的担忧

“不可!啸风,活下来比什么都重要!”剑圣东方云霓大声呼喊,试图唤醒陷入极端的狂刀冷啸风。此刻的冷啸风,双眼通红,已几近疯狂,全然不顾自身安危,只想与对手拼死一战。

“啸风,快住手,你不是他的对手;小子,手下留情,‘妖刀’来了。”远处传来焦急的呼喊声。夜雨和东方云霓都听出,这是狂刀的师父‘妖刀’顾明堂的声音。那声音由远及近,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师父……”狂刀听到师父的呼唤,喉咙里哽咽了一声。他心中虽有万般不甘,但终究还是没有使出自己的最终技‘刀妖千里’。长时间的激战与内心的挣扎,让他体力早已透支,眼前一黑,便昏死了过去。

熊烈此时也终于看清了来人,为首的正是‘妖刀’顾明堂。而在他身后,还跟着两位女子。熊烈一眼便认出了她们,她们是‘妖刀’的关门弟子柳俏棠和鬼才门少主慕容云朵。这二人也认出了熊烈,眼中瞬间充满了光芒,可碍于当下紧张的局势,谁也没有率先开口。

慕容云朵发现师父东方云霓受了伤,心急如焚,第一时间跑到东方云霓身边,关切地问寒问暖,眼神里满是担忧与焦急。

东方云霓和夜雨见到‘妖刀’顾明堂到来,同时抱拳向其致意。然而,‘妖刀’顾明堂只是匆匆瞥了一眼昏死在地的徒弟狂刀冷啸风,便简单地向二人摆了摆手,算是回应了他们的招呼,他的注意力显然全在自己徒弟的安危上。

“我是该称呼你,阿牛,还是熊烈?”‘妖刀’顾明堂目光如炬,冷冷地问道。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能穿透人心。其身后的柳俏棠和不远处的慕容云朵,同时抬起头,将目光投向熊烈,眼神里似乎在询问:“你原来叫熊烈吗?”

“是阿牛,更是熊烈,一个名字而已,前辈随便!”熊烈表情严肃,他心里清楚,‘妖刀’顾明堂此来,定是为徒弟找回场子。他无意与‘妖刀’叙旧,当下的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

“他是你伤的?”‘妖刀’顾明堂剑眉紧皱,指着地上昏死的徒弟狂刀冷啸风,厉声问道。那声音仿佛带着冰碴,令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冷了几分。

“是,也不是。”熊烈昂首挺胸,字字掷地有声,语调抑扬顿挫,声音雄浑而洪亮,脸上毫无为自己辩解之意,坦然地直视着‘妖刀’顾明堂的目光。

“怎样说?”‘妖刀’顾明堂双眼微眯,目光如炬,继续追问道,那眼神似要将熊烈看穿。

“我一直就想揍他一顿,今日机缘巧合,他自己不长眼,主动来找我,正好遂了我的愿。”熊烈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意,说得轻描淡写,仿佛这只是一场微不足道的小摩擦。

‘妖刀’顾明堂的脸色瞬间黑沉如墨,犹如这无尽魔渊中最浓重的魔气。此时,不远处已受伤的剑圣东方云霓见状,急忙开口道:“还请前辈,为我等做主。杀了他,为狂刀兄弟报仇!”‘妖刀’顾明堂冷冷地瞥了东方云霓一眼,寒声道:“你的账,一会儿再跟你算。”言罢,便转头不再理会东方云霓,那冰冷的气场吓得东方云霓噤若寒蝉,不敢再多出一声。

“伤我徒弟,这账该如何算?”‘妖刀’顾明堂重新将目光锁定熊烈,语气森然。

“前辈,您这话可就有些不讲理了。只许他来杀我,却不许我还手教训他,这是哪门子的道理?”熊烈朗笑一声,反问道,眼神中带着一丝嘲讽。

“我,我说的便是这天下的道理!我的弟子只能欺负别人,绝不能被他人所欺。他杀了别人可以,但若有人想伤他,便得拿命来偿。”‘妖刀’顾明堂霸气尽显,一副大家长‘一言堂’、护犊心切的模样。

“哼!我说这徒弟怎如此嚣张狂妄,原来根源在您这儿。”熊烈像是突然恍然大悟,脸上竟露出一丝欣喜之色,双手还不自觉地上下搓动着,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奇之事。

“你不服气?”‘妖刀’顾明堂敏锐地捕捉到了熊烈的态度,眼神愈发冰冷。

“哪敢呀,前辈。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反正您也并非现在就要我的性命。”熊烈满不在乎地耸耸肩,大大咧咧地说道。

“我不要你的命,你想得倒美。说说看,我且听听,你险些要了啸风的命,我为何不要你的命。”‘妖刀’顾明堂冷哼一声,冷冷地质问。

“差点便是尚未成功,既然未成功,那就还有转圜的余地。前辈,若您真想要我的命,不过是顷刻间之事,何必与我这般多费唇舌?”熊烈镇定自若地回应道。

“你倒是想得美!我确实不想要你的命,那也是看在我徒弟俏棠的情分上。但今日你伤了啸风,总需给我和他一个交代!”‘妖刀’顾明堂面色冷峻,语气不容置疑。

“什么交代?”熊烈眉头微皱,满脸疑惑地问道。

“啸风最后欲使出我的绝技‘刀妖千里’,却未能施展。如今我便以此招对付你,若你不死,此事就此翻篇。”‘妖刀’顾明堂漠然说道。

“那若是我死了呢?又当如何?”熊烈问道。

“死了,怨谁?学艺不精,找你师父去!”‘妖刀’顾明堂冷酷地回应。

“师父。”柳俏棠面露忧色,一脸担忧地看着熊烈。她深知师父这一招的威力,过往从未有人能在这招下幸存。

“无赖,你们师徒皆是一帮无赖!”熊烈低声咒骂道。

“这是我们刀门与他的恩怨。你今日跟来,可是与我承诺过,只许旁观不许多言。”‘妖刀’顾明堂回头对着小徒弟柳俏棠呵斥道。

“可我哪知晓,与大师兄起冲突的竟是阿牛。您若要杀他,我定然不能坐视不管。”柳俏棠据理力争。

“大胆,师父的话你都敢反驳。乖乖在一旁看着,对你有好处。”‘妖刀’顾明堂故作恼怒之态。

“哼!”柳俏棠轻哼一声,她心中明白师父不会真的伤害熊烈,所以这哼声不过是做做样子,嘴上还小声嘀咕着:“老头,你若敢伤我的阿牛,回去有你好受的。”

前辈,您这是要逼我啊!我熊烈今日不知走了什么背字,竟似捅了宗师窝一般,要与诸位一一过招,这车轮战下来,我怕是要脱层皮咯!”熊烈满脸沮丧,苦笑着说道。

“哼,甩脸子,给谁看呢?我可是不是宗师,我乃‘妖刀’顾明堂。”顾明堂看着熊烈的模样,不禁觉得好笑,嘴角微微上扬。

“我勒个去!您虽不是宗师,却堪称宗师之师,实打实的老宗师。您如今的武力境界高深莫测,连夜雨前辈都难以论断,对吧,夜雨前辈?”熊烈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夜雨。只见夜雨脸色阴沉,眼中隐隐带着对熊烈的一丝担忧,他微微点头,心中暗自思忖:“这小子,也不愁,这狂刀的一招,可是这妖刀教的,现在他师父亲自找你,还用这招,你小子,不死,也得残那,心咋那么大呢!”

“夜掌院替老夫照顾一下啸风与俏棠,东方门主照顾好自己徒弟,自扫门前雪,一会儿伤着了,可不好呀!你小子,过来,我们那边亮家伙,离这远点。”‘妖刀’”顾明堂边说,边还不忘跟小徒弟打招呼道:“俏棠,别只顾关心这臭小子,看着点我老头,使出的,这可是师父的实战,有的是你学的,可别错过这次机会,让我出手的机会,可不多,每一次,要学点,小子,我也不欺负你,我先告诉你,拿出你看家的本事,要不,一会儿,可没有多少机会了,我的这招可是我原创,不是啸风使出的那招,可同日而语,你要知道懂敬畏。”

“你老头,啰里吧嗦,还打不打,我没有什么看家本事,就是刚领悟的剑法,现学现卖,主打一个,有能耐就使,没能耐就死去。你管得着吗?”熊烈脸上不是不服,是实在没法服,这地,自己死了又活,打了又打,真是烦透了。

“我今天还遇到硬茬了,不怕死,好,我倒要见识一下,你刚才拿我徒弟实验啥了, 我这柄弯刀“一轮明月”下,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边对熊烈说道,又瞬间似在对小徒弟传教着。

“俏棠,你且看好,刀剑虽外形迥异,然其发力之道、攻守之理实则相同。剑之灵动,在于以巧破力,以快制慢,寻敌之破绽而后击之;刀之刚猛,在于借势而发,以力破局,一往无前而令敌胆寒。但当临敌之时,二者皆需洞察先机,掌控节奏,或迂回周旋,或正面强攻,皆是以己之长攻敌之短,以求克敌制胜。此所谓刀、剑同理同途!”柳俏棠在心中思索道:“这是刀的基本入门,我早就懂了,在这里师父突然当这么些人说这个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