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上的棉花糖 作品

我画的漫画男主他活过来了(14)

  一个小时后。

  京城郊区一栋半山别墅三楼的拳击室内。

  拳击台上,青年和男人正打得很凶。

  青年出拳突然迅速、攻势凌厉,令人看得眼花缭乱;而且每一拳都刚劲有力,就好像是灌注了全身力气在他的双拳之上。

  一身肌肉锻炼得夸张又凶猛的男人被打得额汗直流、节节败退。

  到后面只能专注防守。

  ——准确点来说,叫做挨打。

  作为观众之一的杨加远不由地摸了摸自己那张帅脸,万分庆幸地开口:“幸好我没答应危哥跟他练拳,不然现在被揍的骨头嘎吱作响的人就是我了。”

  另一个观众左以饶也很庆幸。

  杨加远喜欢散打,他跟谢危练的是自由搏击;谢危倒还好,左以饶属于那种一天不打半小时拳就十分手痒的人。

  所以经常站上拳击台的是谢危和左以饶。

  结果前天冒雨赛车,左以饶玩脱了。

  导致左手手臂轻度骨折。

  至少得休养两个月。

  现在看来,自己手臂受伤貌似是件还算幸运的事……?

  左以饶眯眼打量着眉眼满含戾气、浑身上下都透露不爽之气的谢危,心中暗自思忖,昨天他们三个就在一块的时候,谢危心情不说很好,但起码不糟糕。

  怎么这才一天不到。

  人就跟吃了炸药包一样?

  这时,杨加远忽然打了个喷嚏。

  他揉揉鼻子,不解地嘀咕道:“奇怪,为什么我心里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杨加远话音刚落。

  台上的男人认输了。

  再不认输。

  男人怕自己等下会被抬下去。

  谢危没打尽兴,或者说情绪还未发泄出来——心头那股烦躁感依旧挥之不去,他轻啧一声,低头用犬齿咬开手上拳击手套的粘扣。

  五指插在散落汗湿的浅金色发丝间,往后一撩,露出整张脸来。

  他微掀眼帘。

  凶戾,危险十足的眼神。

  同谢危对视上的男人只觉得脊背生寒。

  双脚更是犹如被强力胶粘在了台上,动弹不得。

  男人紧张的吞了吞口水,说话磕巴气息不稳:“二少,我我、我真的……真的打不了了啊……”

  身上到处隐隐作痛。

  男人只是个陪练,并不想玩命啊!!

  谢危遂看向台下的杨加远和左以饶。

  左以饶晃了晃自己被绷带固定的左手,一副有心无力的样子。

  杨加远身体一僵,笑的苦涩:“危哥,你不会吧……”

  谢危重新戴上拳击手套,“放心,我不打脸。”

  杨加远:“……”

  虽然但是,你不打脸也很疼啊。

  ……

  “不来了不来了。”杨加远连连摆手说道,整个人毫无形象往台上一躺,满头是汗,大口大口喘着气。

  谢危接住左以饶扔过来的水,扭开瓶盖。

  一口气喝了小半瓶。

  然后他直直盯着面前空气,眼睛里没有焦点。

  显然是有心事。

  罕见。

  太罕见了。

  左以饶跟猛地坐起身来的杨加远对视,两人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吃惊与好奇。

  他们和谢危认识快六年了。

  还从未见过谢危这副模样呢。

  杨加远问道:“危哥,你这是遇上什么事了?”

  “我……”谢危停顿,手不自觉捏紧瓶身,“我认识了一个男人,他一见到住在他对门的那个女的就又是结巴又是脸红,他——”

  话没说完。

  就让杨加远给打断了:“他喜欢她!”

  谢危面无表情看他一眼。

  直把杨加远看得心里发毛,干巴巴喊道:“危哥?”

  谢危语气淡淡:“你可以等我说完吗?”

  言下之意——

  你可以不要这么欠揍吗?

  杨加远挠挠头,哦哦两声,冲谢危比了个“ok”的手势。

  “他这个样子我每次一看到就会说不出的生气,我甚至问他是不是八辈子没见过女人。”谢危拧眉,嗓音含着一点委屈,“而且他对小孩和对我的态度总是很不一样;对他们温柔又纵容,对我就又冷又凶。”

  听出他的委屈。

  杨加远、左以饶感觉自己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弄得我想掐死那两个小孩,你们说,”谢危眉眼微沉,他烦躁的啧了一声,“这是什么原因?”

  杨加远:“啊这……”

  左以饶:“嗯……”

  谢危看了他们俩一眼,“知道原因就说出来。”

  杨加远和左以饶对视。

  杨:卧槽,危哥这么纯情的吗?

  左:要说吗?

  杨:说了以后我们可能会被谢叔叔全京城追杀。

  左:嗯……

  谢危:“你俩眉目传情可以,但请别在我面前,有点恶心。”

  左以饶:“呕——”

  他呕吐得很真情实感。

  跟杨加远眉目传情?

  杀了他吧。

  杨加远一脸无语的看了他一眼,转而看向谢危,若有所思地询问:“有点恶心?危哥,你很反感同性恋吗?”

  谢危毫不犹豫,“当然。”

  “你们不觉得两个男的在一起亲热缠绵……”谢危眉头高高皱起,“很让人膈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