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夫君,让杀手在目盲的我面前收起了剑(39)(第2页)
其他大臣连声附和:“就是就是。”
“容仪郡主要是和离了,此事倒是还能商量。”
“就是就是。”
“听说安王殿下两日前率三千骠骑杀敌九千多人,敌军两位王子被杀,大王子被生擒,北方部落决定求和。”吏部尚书忧心忡忡,“殿下不日便要归京,届时恐怕会把皇宫和京城闹个天翻地覆。”
“是啊,丞相你多劝劝陛下吧。”
“陛下刚登基……”
“丞相……”
“丞相,陛下此番……”
被一群文臣包围的丞相觉得自己头都大了。
他心道:别喊了别喊了,等下你们看到陛下“撕脸”,就会明白劝也是白劝。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整齐划一的跑步声。
闹腾的金銮殿立马安静不少。
大臣们齐刷刷望向殿外,只见禁卫军统领领着三十几名禁卫军站在殿外,个个眼神自带杀气,令一众大臣瞬间回忆起了昨晚的不美妙经历。
众大臣:“……”
这种场面如果再来几次,这群人恐怕都要患上ptsd了。
殿内一片寂静。
一七率先走了进来。
他面无表情的扫了所有人一眼。
武将们都是上过战场的,能抗住这暗含杀意的一眼;文臣们就不行,打冷颤还算好的,有的人两条腿都发软了。
值得庆幸的是,他们没当场跪下。
不然真的丢脸。
一七打了个手势。
他身后的禁卫军便一个接一个走了进来。
一七朝众人微微拱手解释:“这是陛下的旨意。”
有大臣张嘴想呵问,一听这话,沉默了。
“等会陛下和皇后娘娘进殿,诸位大人可不要忘记跪拜。”一七又道,“安静跪拜即可,大人们可以不满,但记得憋在心里。”
“否则项上人头或将不保。”
这也太荒谬了。
大臣们只敢在内心斥责,谁也不想当出头鸟。
有人暗戳戳看向丞相,希望他能说点什么。
丞相双手揣袖,神闲气定的合上眼,就差把“与我无关”四个字写脸上了。
殿内又是一片安静。
卯正二刻。
站了一个多小时的大臣们终于在殿外隐约看到了零九的身影——他牵着一个女子,梳着妇人发髻的女子。
众大臣互相对视。
——那是容仪郡主吧?
——你说呢?
走了好久的台阶,阮舟呼吸略急,额上有薄汗,“阿九,还没到吗?”
他并不知道自己其实进宫了。
因为零九一早就命人在皇宫内大部分地方传旨,今早见到他不必行礼问安,也绝不可发出丁点声音。
违令者斩。
所以尽管见到新帝和容仪郡主手牵手。
尽显亲密缠绵。
震惊又恐惧的宫人们也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零九拿着帕子将他额上薄汗轻轻拭去,语调温柔:“快了。”
……
终于,零九牵着阮舟走进了金銮殿。
一直走到龙椅前。
他才拉着阮舟转身,狭长冷硬的眼睛扫过每一个人,好似最冷的雪,藏着刺骨凛意,带来深海般压迫的窒息感。
空气仿佛凝滞了。
丞相睁眼,微不可闻的叹气。
接着,他行了跪拜礼。
其他大臣根本承受不住这股压迫感。
陆陆续续跪下。
整个过程寂静的诡异。
一位老臣猛地站了起来,望着零九,瞋目切齿地斥吼:“陛下您如此——”
一道剑光闪过。
咚。
咕噜。
——头颅落地和滚动的声音。
在静默无声地金銮殿内格外清晰刺耳。
两秒后,身体也骤然倒下。
鲜血飞溅四处。
淌了一地。
零九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幕,故而这名老臣刚起身,他就点了阮舟的睡穴,稳稳接住青年倒下的身体。
他神情冰冷漠然。
高高在上,宛如一个无情的神。
一七提着滴血的剑,成了殿内唯二站着的人。
所有大臣只觉浑身僵冷,像是被一只大手死死掐住了脖子,发不出一点声音。
这其中,吏部尚书更是好像要被吓晕过去一样——因为那颗人头很不巧、滚到了他眼前,脸正对着他。
双目未合,表情还凝固在愤怒上。
断开的脖子还在渗血。
吏部尚书死死地闭上了眼。
心里一个劲地在念佛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
零九将阮舟打横抱起,淡淡开口:“再跪一次,喊出来。”
无人敢有异议。
所有人一并起身,再跪。
高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灵魂醒着的阮舟:[我觉得他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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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宣安焰归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