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男友fine,下一秒mine(20)
即使隔着那根黑色眼带,陆斯恩也能想象到他的之舟哥,眸底的震惊和不敢置信会有多强烈。
他低笑一声,身体向人贴近的同时,骨节分明的手指也朝里探索得更深了。
……不能,不能让含舒再听见喘息声。
阮舟额上沁出些许细密汗液,他死死地咬紧嘴唇,把淡粉咬成了滴血般的深红,却在陆斯恩的攻势下,无可避免从喉腔溢出了压抑到极点的轻喘。
手机那端的应含舒很安静。
静到乃至阮舟感觉自己在恍惚间似乎听见她的呼吸声。
陆斯恩贴在他耳畔,嗓音含笑,称呼忽而变得亲昵缠绵:“阿舟,这下你要怎么办才好呢?”
听到这种话,恼怒与嫌恶缠作一团,充斥在阮舟的大脑和心房,但从昨晚踏出那一步起,他已然别无退路。
只能无视陆斯恩,打起十二分精力来面对他和含舒的这通电话。
阮舟在自己舌尖上狠咬一口,艰难压退了绵软不成样的喘音,呼吸有些急促:“抱歉含舒,我刚才不小心撞到了膝盖,有点疼。”
这样的解释多少有点勉强。
应含舒抓紧手机,面色变了又变,最终只是担忧地问道:“伤得严不严重?”
“别担心,没什么……大事。”阮舟说话断断续续,“我、旁边是亚恩……总裁,合作还在、还在谈,应该……要不了多久。”
“之舟,你听上去状态好差……你现在在哪?我想过来找你。”
应含舒担心阮舟没错,可她也有自己私心,那样的声音真的只是磕到膝盖才发出来的吗?她不想怀疑阮舟。
可阮舟今天实在太古怪了。
阮舟闻言好似被冻住一般僵在那,他怎么敢让含舒来找他。
陆斯恩挑眉。
这次他没有刻意压声音,而是笑吟吟问道:“怎么不回你女朋友的话呢?”
‘女朋友’这三个字从他口中说出,轻佻,戏谑,宛如在谈论一个惹人取笑的玩/物。
应含舒无端泛起强烈的生理不适,她声音冷了下来:“你是什么人?”
“我叫陆斯恩,伯纳尔·陆斯恩,现任亚恩总裁。”陆斯恩一点没有受她态度影响,“很高兴认识你,应小姐。”
经由变声器更改的声线很普通,是随意往大街上一扔,都能找出十几来个的男声。
但那声应小姐却让应含舒顿时想起了沈予临,这样的联想让她瞬间悟了,这个伯纳尔·陆斯恩显然和沈予临一样,都不是好鸟。
“这么随意地插入情侣之间的聊天。”应含舒讽刺道:“你们外国人都这么没眼力见吗?”
陆斯恩坦然受之:“承蒙夸奖。”
应含舒:“……”
气氛开始变得诡异起来了。
阮舟压低声音冷冷怒斥:“陆斯恩,你有病吧?!”
不想被应含舒打扰,陆斯恩懒洋洋挂断电话,顺带给手机调了静音,说话腔调开始暧昧黏腻起来:“阿舟是不是忘了自己现在是我的情人?”
阮舟倏然一惊。
他慌张地想要去点手机屏幕,陆斯恩笑着将手覆盖在屏幕上。
“陆斯恩!”
陆斯恩笑吟吟应声:“在呢在呢。”
那种话怎么可以让含舒听见,怎么可以?!
阮舟近乎要丧失理智,他猛地抬手想要拽下眼带,被陆斯恩眼疾手快一把攥住手腕,动弹不得,“陆斯恩,你放开我!!”
不管是脸色还是说话口吻,他都几近失态,全无冷漠淡然模样。
陆斯恩面色阴沉一片,他真不想看见阮舟一牵扯到应含舒就方寸大乱,愤怒和妒火烧灼着理智,以至他手上力度也不自觉加重。
很疼。
手腕或许已经红了大片。
但阮舟不在乎,他关心的只有这通电话。
不过争执到现在,含舒那边没有传来一丁点儿声音,所以电话应该是被陆斯恩挂断了吧?
可是又是什么时候挂断的?含舒有没有听到陆斯恩那句话?手机是静音了吧?不然他肯定能听到电话打来的铃声……
阮舟思绪很乱。
直到被陆斯恩按着手腕压在床上,严丝合缝的亲密接触令他从乱七八糟的想法中跳出,阮舟剧烈挣扎。
厌恶之意流于言表:“你干什么?!”
陆斯恩嗓音沉哑地反问道:“阿舟不该问我,你明明很清楚我想干什么,不是吗?”
反感、屈辱以及抗拒,这些令人着迷的情绪浮现在了阮舟由于花费大力气挣扎而微微涨红的脸上。
像极了一朵明知自己将被摘下却仍不自知在盛放的玫瑰。
陆斯恩忽然低下头狠咬了一口阮舟的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