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为这个家,小玥玥操碎了心
吃过晚饭,乔爷爷又背着手去了医馆。
在桌子后坐了好久没吭声。
“老大,出来喝酒。”
乔四爷爷左手端了一盘菜,右手拎了一瓶酒,后面跟着乔五爷爷,两手都端着菜。
到了药堂外面的休息室,老二跟老三正在烧火擦桌子。
火炉烧起来,再垛一壶水,房间里的温度很快升高,秋夜的寒气被驱散。
“老大,你今儿怎么回事,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有啥你就跟我们几个说,我们脑子不如你,力气还是比你大的。”
只要不提小七学西医的事儿,乔五爷爷觉得自己这日子金不换。
乔爷爷想了想,把白老太太给他说的那些话讲给弟弟们听。
“我就是担心,我这医术虽然不怵和人比拼,但讲学我不会啊。咱们乔家医术都是父传子,祖传孙,少有收过徒弟。”
他心慌得不行,就怕上了讲台说不出话来,丢了乔家的面子。
这点,家里没人能帮得上他。
乔五虽然很羡慕大哥能去当老师,但想想要是换成自己,只怕在讲台上都站不稳。
“老大,这个,我们几个可帮不了你。不如,你去问问杜教授,看他第一次上讲台怎么克服恐惧的?”
“我们还可以在村里弄夜校培训班,让老大上去给他们讲讲课。”
“要不叫陶婵来给老大培训一下?”
兄弟几个七嘴八舌的出主意,有些可行,有些简直就是胡来。
还是老三靠谱,他说老师都有个本本,上面写了上课要讲的内容。实在不行,就叫老大提前把讲课的内容写好,然后照着念。
正好乔玥出来溜达,跑去夹墙根儿看豹妈回来没有。
从窗户地下溜边儿走的时候,听了一耳朵。
她个头小,踮着脚才刚刚好在窗台那儿冒个发顶出来。
“爷爷,你们在干什么?偷偷喝酒我要告诉奶奶。”
乔二离门口最近,起身把小丫头捞进屋,给她裹好衣服抱在怀里。
“晚上天凉,你怎么穿这点就跑出来了?”
乔爷爷更是伸手拉过她的小手掌摸了摸,确定手掌心是热的,才松口气,也是不悦的看着她。
“我就是出来上厕所,想到下午的时候,圆圆哥说好像在后山看到豹妈了,我就来瞅瞅嘛。”
她知道自己做错了,赶紧转移话题。
“爷爷,我刚听到三爷爷说让你照着本子念,你要念什么啊?我也可以帮你。”
对于自家天赋堪称妖孽的宝贝孙女,乔爷爷也不瞒着。
只简单说了白老太太邀请他去即将成立的中医学校任教。
“除了这些,白奶奶还给你说其他的没有?我听人说,现在当医生还得考个什么证。爷爷是老中医了,又有名气,应该是不需要考,但要去当老师的话,他们应该也要发个证书给爷爷吧。”
乔玥实在记不起中医的执业医师资格证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实行的了。
但感觉上应该就是这几年。
爷爷要是能去中医学校当老师也不错,证件啥的上面都会主动给解决,还有他们乔家的药堂,以后也能名正言顺的开办了。
至于乔爷爷担心的教学问题,这还能叫问题?
“爷爷可以去农大看看白奶奶和沈爷爷是怎么上课的,还有杜老师的课也可以看看。每个老师的特点不一样,你看多了就知道怎么做了。”
“对啊,我们几个老头子是没有小孩儿脑瓜子好用。”
乔五爷爷一拍大.腿:“这样,回头老大你跟白大姐联系一下,看能不能去农大那边看他们上课,要是可以,老大也试着上几堂课练练手。熟能生巧嘛,这不就解决了?”
乔二爷爷插了句嘴:“老大要去的话,正好我家老婆子的一个表弟家就在农大旁边,可以过去住。”
“不用不用啦。”
乔玥往后仰头看抱着她的二爷爷。
“杜老师的宿舍还空着呢,他马上又要来这边带学生做项目了。爷爷过去也住不了两天,就借一下杜老师的房子就行。”
“玥玥说的没错,暂时就这样吧。老大你看行不?”
乔爷爷能咋说,这已经是兄弟们和宝贝孙女想出来的最好的方法了。
乔玥大眼睛骨碌碌转了一圈,提出她可以陪着爷爷去农大。
“那边我熟啊,还有梅姐姐可以帮忙。杜老师的几个学生我也认识,他们都叫我小师妹呢。”
虽然这三字有打趣的成分在内,但不得不说,乔玥把小师妹的精髓是拿捏住了的。
“回头叫我大伯娘给做点肉干,我带过去给他们打牙祭,他们肯定感动得不行。”
从开始保护山林,老林子里的小动物越来越多了。
野兔野鸡什么的没在保护之列,他们偶尔也能上山套点兔子跟野鸡。
当然,乔玥是不许他们多吃的,毕竟野生动物体内带的病毒太多,天知道会不会中招。
可清河潭村人从古至今都喜欢上山打猎。
靠山吃山这话不是没道理的。
所以在清楚不能要求叔伯们别上山后,乔玥就在夜校扫盲班重点宣传了野生动植物的毒性方面的内容。
好死不如赖活着,家里又不是没吃的,犯不着为了一口肉,丢了一家老小的命。
所以从今年开春那会儿起,老村长就让人在村头写了标语,严禁上山偷猎。
就算手痒忍不住,也只能打野猪野兔野麂子之类的。
乔玥他们家野味多,那还是因为豹妈把这一片视作它的领地了,隔个十天半月的,就会叼一只猎物下山给乔玥。
还有猫妈。
儿女都不要了,跟豹妈俩经常在后山出双入对,简直走兽界好闺蜜的典范。
乔玥说的肉干,不是野生动物做的,是之前村里留下来的三只小野猪的后代。
二代野猪的肉很紧,长得也没有家猪快,一年的时间看上去还像个半大猪。
但是中秋后有一次看守猪圈的人没留神,被一头小猪跳圈了。结果那小猪运气实在不好,跳过去的时候,被另一头靠墙立着的铁篱笆给扎了肚子。
治是治不好了,干脆趁着还新鲜,直接宰了分肉。
一头半大猪不过一百来斤重,全村分不太现实,干脆就做成了风干肉,每家一条肉。
当时分肉的时候还差点闹起来。
谁都想要好的,可分给谁都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