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驹战犬 作品

第770章 你到底在怕什么……(第2页)

tangent点香的手猛地一颤,香头的火星掉落在供桌上,烫出一个小小的焦痕。

他的喉结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将燃透的香梗举到眼前,对着光看了看,然后弯腰,将它们插进香炉里。

屋外的风突然变大了,门板上的裂缝被吹得发出呜咽般的声响,杨轶的喘息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低沉的、像是布料摩擦地面的声音。

但tangent像是毫无察觉,他已经拿起了下一组三炷香,指尖在香捆上顿了一下,然后凑向烛火,在这密不透风的屋子里,重复着永无止境的仪式。

门板发出一声腐朽的呻吟,tangent的手搭在门闩上,指腹按在那道被长棍砸出的裂缝上,轻轻一推。

门轴转动时的铁锈摩擦声像钝刀割着棉絮,缓慢地将门外的景象剖成两半。

杨轶的身影猛地撞进屋里的昏暗中,她手里的长棍还拄在地上,棍梢的木刺扎进青砖缝里,虎口处的血顺着棍身往下滴,在地面积成小小的血珠。

她的头发被风搅得乱蓬蓬的,几缕湿发贴在额头上,沾着泥点和草屑。

眼睛里布满红血丝,瞳孔因为过度惊恐而缩成针尖,看到tangent的瞬间,那点惊恐突然炸开,变成淬了火的愤怒,她刚要张口,却被屋里涌出来的香灰味呛得咳嗽起来,咳得腰都弯了下去,长棍在地上支撑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tangent就站在门内半步的地方,门框的阴影恰好切过他的肩膀,将他分成明暗两半。

他手里还捏着三炷没点燃的香,香身的竹纤维在他指间微微发颤,却被他捏得笔直。

他的目光落在杨轶握着长棍的手上,那双手在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用力过度,指节泛白得像要裂开,指甲缝里还嵌着暗红色的污渍。

“两种选择。”他的声音像从香灰堆里捞出来的,带着烟火熏过的沙哑,目光从她手上移开。

他侧身让开半步,露出屋里那座拼合雕像的一角。

雕像的蛇尾正贴着门后的墙根,鳞片在昏暗中泛着冷光,其中一只孩童手臂正悬在香炉上方,指尖离香灰只有寸许,保持着插香的姿势。

香炉里的香梗山又高了些,顶端的香灰被开门的风一吹,扬起细如粉尘的雾,落在tangent的肩膀上,他浑然不觉。

“进来,”他举起手里的香,香头在微光中泛着浅黄的竹色,“取三炷,点上。跟我和它一起。”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雕像那些参差的手臂。

杨轶的咳嗽停了,她抬起头,眼睛死死盯着tangent手里的香。

她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握着长棍的手突然收紧,指关节“咔”地响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