攒一口袋金币 作品

第502章 神器的秘密揭晓(第2页)

"这..."我的声音被光烫得发涩,"这就是神器的秘密?"

温尘没有说话。

他的手指悄悄勾住我的小指,像小时候在药庐里,我被毒蛇吓到时,他偷偷伸过来的那只手。

我转头看他,他的眼睛里映着金光,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澈:"阿瑶,不管里面写了什么,我都在。"

平台的光突然暗了暗。

那本书缓缓飘起来,停在空灵仙人面前,书页自动翻到中间某章。

我看见空灵仙人的睫毛颤了颤,喉结动了动,终于伸出手——

空灵仙人的指尖刚触到书页,我便听见他喉间溢出半声极轻的"嗤",像极了当年温尘在藏经阁翻到孤本时的惊叹。

他白发下的耳尖泛起薄红,枯瘦的手指顺着金漆文字缓缓移动,每翻过一页,眉峰便轻颤一次。

直到最后一页被风掀起,他突然顿住,抬头时眼底的光几乎要灼穿我:"这本《镇灵典》,记载的是神器'云影'的真正来历。"

我的呼吸骤然一滞。

掌心的月牙玉珏突然凉了下来,像浸在晨露里的玉石,却仍与我血脉相连地跳着——三百年前破庙里的"心跳",原来从那时起就已埋下伏笔。

温尘的手不知何时覆上我手背,指腹轻轻摩挲我腕间的光纹,像是要把体温揉进我骨头里:"阿瑶?"

"云影是上古月离仙人的遗物。"空灵仙人将书转向我们,泛黄的书页上浮起流动的金纹,竟在半空勾勒出个白衣仙人的虚影。

那仙人广袖翻飞,指尖凝着团流转的星子,我盯着那团光看久了,竟觉得眼眶发酸——像极了每次我深夜炼药时,温尘悄悄放在案头的那盏琉璃灯。"她以自身神魂铸器,为的是镇压天地间暴走的地脉之力。"他的声音突然低下去,"三百年前墨羽那贼毁了她的肉身,却不知真正的神器核心,早被月离仙人拆成两部分:残魂封入地脉,另半块...随襁褓中的婴孩流落人间。"

我猛地抬头。

掌心的玉珏突然发烫,烫得我差点松开手。

温尘立刻扣住我手腕,指节因用力泛白,却仍把我的手护在他心口:"是你。"他的声音哑得厉害,"三百年前那个被塞进襁褓的婴儿,是你。"

我眼前闪过方才光团里的画面:血色天空下,白衣仙人将半块玉珏塞进婴儿襁褓,她的脸被血雾遮着,可那句"待双珏合,神器现"却清晰得像刻在我骨头上。

原来我不是什么偶然捡到玉珏的小叫花,我本就是月离仙人选中的...传承者?

"不止如此。"空灵仙人翻到中间一页,金漆文字突然化作细雨般的光粒,钻进我眉心。

我踉跄一步,温尘立刻揽住我腰。

那些光粒在我识海里炸开,变成月离仙人的声音:"云影的力量,是天地的脉搏。

但它认主的条件...不是血脉,不是修为。"

"是心灵纯净。"青风长老突然插话。

他不知何时凑到我身侧,浑浊的眼珠里泛着水光,"我曾在《苍梧野史》里见过只言片语——上古神物择主,必观其魂。

若心有杂念,便是捏碎灵根也握不住半分力量。"

我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三百年前我跪在破庙前讨饭,为了半块炊饼和人打架;两百年前在药庐当杂役,为了偷学丹方被掌事罚跪寒潭;一百年前被正道围攻时,我捏碎过对手的灵脉——这样的我,算什么"心灵纯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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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尘的拇指轻轻蹭过我发颤的睫毛:"阿瑶在想什么?"他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你总说自己是废柴,可你在雪地里救过冻僵的小狐狸,在饥荒时偷过粮仓分给百姓,被人捅穿丹田时还在护着身后的孩童。"他低头吻了吻我额角,"月离仙人若见了你,定会说...这才是最干净的魂。"

我喉咙发紧,正要开口,忽觉脚下平台猛地一颤。

那本《镇灵典》"嗡"地飞回半空,书页哗啦啦翻到最后一页,原本朱砂画的阵法突然活了过来——无数细如发丝的光链从阵眼里窜出,缠上我掌心的玉珏。

玉珏表面浮起新的符文,青蓝交织,像极了地脉里流动的光。

"是指引。"紫菱突然轻声说。

她不知何时退到了洞穴边缘,手指却紧紧攥着衣角,眼睛亮得惊人,"我曾在蓬莱岛见过类似的光纹,是上古传送阵的引路灯。"

我盯着玉珏上的符文,它们正顺着我的手臂往上爬,在我锁骨处凝成朵半开的莲花。

地脉的青光突然大盛,我听见温尘倒抽一口冷气——那些原本悬浮的石屑竟开始重新排列,在洞穴顶端拼出幅星图,和玉珏上的符文分毫不差。

"要出发了。"空灵仙人将《镇灵典》小心收进袖中,他腕间的守护者疤痕泛着淡金,"云影的核心在地脉最深处,那里封印着月离仙人的神魂。

要唤醒神器,我们得..."

"去地脉之源。"我接口道。

掌心的玉珏突然跳得急促,像是在催促。

温尘的手臂在我腰间收紧,我能感觉到他心跳如擂鼓,却还是用最沉稳的声音说:"我陪你。"

紫菱突然跑过来,往我手里塞了个温热的瓷瓶:"是清灵露,能护着你渡地脉热毒。"她的手指还沾着药香,和我当年在药庐时的味道一模一样。

青风长老摸了摸胡须,从袖中取出块刻着雷纹的玉牌:"这是破障符,地脉里的结界...或许用得上。"

洞穴里的光越来越亮,我几乎要睁不开眼。

最后一眼,我看见温尘的剑"寒霄"突然从剑鞘里飞出,悬在他身侧嗡鸣——这是它每次要面对硬仗时的模样。

玉珏上的符文还在流动,却慢慢稳定下来,像被风吹乱的星图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阿瑶。"温尘的手穿过我的指缝,十指相扣,"不管前面是什么,我都在。"

我望着掌心逐渐稳定的符文,突然笑了。

三百年前那个缩在破庙里的小叫花,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会握着能操控天地的神器,和最爱的人一起,走向地脉最深处的秘密。

而那些刚稳定下来的符文,正泛着幽蓝的光,像在诉说...更壮阔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