攒一口袋金币 作品

第497章 云影之谜(第2页)

紫菱的发尾扫过我胳膊,她不知何时凑过来,发间的茉莉香混着旧书纸页的霉味:"姐姐要去云影台?

我、我可以帮你查地图!"她转身翻找案上的竹简,发带松了半缕,在背后晃成小瀑布。

青风长老突然咳嗽起来,手撑着案几的指节泛白:"云影台...三百年前我师公在观星台画过它的方位。"他从袖中摸出个褪色的绢包,抖开是张皱巴巴的羊皮地图,"当时星图乱得像被人揉碎的棉花,唯独到了丑时三刻,二十八星宿突然连成座台的形状——"

"嗡——"

话音被一声震颤截断。

我掌心的诛邪突然抖得厉害,剑鞘上的"云影"迸出金芒,刺得人睁不开眼。

紫菱"呀"地轻叫,被温尘一把拉到身后;青风长老的地图"啪"地掉在地上,他慌忙去捡,却被金光烫得缩回手;空灵仙人的竹叶"簌簌"落在案上,他眯起眼,眼尾的细纹里映着跳动的光:"是神器在共鸣。"

我被那光裹着,像浸在温泉里。

诛邪的震动顺着手臂往心口钻,钥匙坠子也跟着发烫,这次不是灼烧,倒像两根线头在我血脉里打结。

温尘的手覆上来时,我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站了起来,指尖几乎要碰到剑鞘上的光——那光里浮着些细碎的金点,像被揉碎的星河。

"阿瑶,慢些。"温尘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飘来,我却听得清每一个字。

他的拇指抵着我腕间的脉搏,一下一下,和诛邪的震动同频。

金光突然收敛,剑鞘上浮现出一行暗纹,像用月光刻的,歪歪扭扭的,倒像是谁用指甲在树皮上划的:"归者,解万劫锁。"

"这是..."紫菱踮脚凑近,发梢扫过我的耳垂,"和你之前说的女仙尊剑鞘上的字好像!"我想起女仙尊怀里的剑鞘,"待云影归,解万劫锁"那行小字,此刻正和剑鞘上的暗纹重叠——原来"归者"指的是我?

或者说,是"云影"要归来?

青风长老捡起地图,凑到光下:"这纹路...像极了我师公说的星图锁。

当年女仙尊封剑时,观星台的星锁突然松动,他说那是在等能解锁的人。"他的手指在地图上移动,"云影台的位置...应该在东海外三十里,隐在云海里的浮岛。"

空灵仙人弯腰拾起他的竹叶,指尖抚过叶尖的金斑:"三百年前我替女仙尊守剑时,竹屋里总飘着青雾。

有回雾里浮出座台,台边开着青莲——和你识海里的虚影可像?"我猛地抬头,他眼里有片我从未见过的温柔,"看来女仙尊的传承,终究是要传给该传的人。"

诛邪突然又震了震,这次震动里带着股子急切,像小狗在扒门。

我低头,剑鞘上的暗纹开始流动,原本的"归者"二字慢慢扭曲,竟变成了一串更古老的符文——那些符号我从未见过,却觉得亲切,像是刻在骨子里的记忆。

紫菱凑近看了两眼,突然揉眼睛:"怎么越看越头晕?"青风长老扶着案几直喘气:"这是...上古神文,我师公说过,只有与神器同脉的人才能解读。"

温尘的手在我后背轻轻一托,我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往前挪了半步,几乎要贴到剑鞘上的符文。

符文泛着微光,每一道纹路都像在说话,我试着用意识去碰,立刻有段画面窜进识海:白玉台上的雕花匣子被打开,里面躺着块玉牌,玉牌上刻着和剑鞘上一样的符文。

"阿瑶?"温尘的声音带着点紧张,我这才惊觉自己额头沁出了冷汗。

指尖刚要碰到符文,突然一阵钝痛从眉心窜起,像有人拿细针在搅。

我踉跄了一下,温尘立刻扶住我胳膊,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袖渗进来:"可是累了?"

我摇头,目光却离不开剑鞘上的符文。

那些符号还在流动,像活物般纠缠着,每动一下,我太阳穴就跳一下。

紫菱递来杯茶,我接的时候手发颤,茶水洒在案上,晕开片深色的痕迹,倒和符文的形状有几分相似。

青风长老盯着那水痕,突然一拍大腿:"这是...锁魂阵的纹路!

当年女仙尊封邪主时,用的就是锁魂阵——"

诛邪再次震动,这次比之前更剧烈,符文突然爆发出刺目金光,我眼前一白,再睁眼时,符文已深深烙在了剑鞘上,像用火烧出来的。

温尘的手劲大了些,我这才发现自己指甲几乎要掐进他手腕里。

他却像没知觉似的,只问:"疼?"

我张了张嘴,想说"不疼",可喉间突然泛起股腥甜。

紫菱吓得捂住嘴,青风长老慌忙翻找药瓶,空灵仙人却笑了:"这是神器在认主呢。

当年女仙尊封剑时,也吐了三日血。"他捻着竹叶走到我面前,"孩子,别急。

该知道的,总会知道。"

我望着剑鞘上的符文,头疼得更厉害了,像是有团乱麻在脑子里绞。

温尘替我擦了擦嘴角的血,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

紫菱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青风长老的药瓶"当啷"掉在地上,空灵仙人的竹叶在风里打着旋儿——可这些声音都像隔了层毛玻璃,我只能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和剑鞘里若有若无的低吟:"解...锁..."

或许,要解开这符文里的秘密,我得先去云影台。

或许,那座白玉台上的雕花匣子,才是关键。

可此刻,我的头疼得几乎要裂开,眼前的符文开始重影,温尘的脸也模糊起来。

我攥紧他的手,指腹蹭过他掌心的薄茧——这是他握剑三百年留下的痕迹。

有他在,我总觉得,再难的关,也能闯过去。

只是这头疼...我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符文上的金光突然暗了暗,像在等我。

我深吸口气,刚要集中精神,太阳穴却"突突"跳得更厉害,眼前闪过片黑雾——那是邪主的魔雾吗?

还是...

"阿瑶?"温尘的声音带着点焦急,我这才惊觉自己又踉跄了一步。

他扶住我,低头时发梢扫过我额头:"先回静室歇着,明天再——"

"不。"我打断他,握住他的手更紧了,"我要现在看。"

符文在我眼里越来越清晰,每一道纹路都像在说"过来"。

我咬着牙,用意识轻轻碰了碰其中一道,头疼立刻像被浇了热油,疼得我差点栽进温尘怀里。

他低咒一声,刚要抱我,我却瞥见符文里闪过个影子——是女仙尊,她对我笑,嘴型是"别怕"。

我突然不疼了。

符文开始流动,这次我看清了,它们组成的是一句话:"云影台,藏真意;真意现,万劫解。"

我正要再看,头疼突然卷土重来,比之前更凶。

我闷哼一声,温尘立刻把我打横抱起,紫菱慌忙去推门,青风长老举着药瓶追出来,空灵仙人的竹叶落在我肩头,带着股淡淡的竹香。

"先歇着。"温尘的声音闷在我发顶,"明天我们就去云影台。"

我靠在他怀里,望着窗外的月亮。

月光下,诛邪剑鞘上的符文还在发光,像颗小太阳。

我摸出钥匙坠子,背面的"云影"也在发光,和剑鞘上的光连成一线。

或许,云影台的秘密,就藏在这两道光里。

只是此刻,我的头疼得几乎要炸开,眼前的符文开始重影,温尘的脸也变得不真切。

我攥紧他的手,指腹蹭过他掌心的薄茧——这是他握剑三百年留下的痕迹。

有他在,我总觉得,再难的关,也能闯过去。

只是这头疼...我皱了皱眉,温尘立刻低头看我:"疼得厉害?"

我摇头,却听见自己心里的声音:

"云影台,我来了。"

可话音未落,一阵更剧烈的头疼袭来,我眼前一黑,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