攒一口袋金币 作品

第471章 终极试炼的序幕(第2页)

再引动隐脉会被反噬!"

我喉咙里泛起铁锈味。

刚才硬接那道劈向青莲的紫雷时,左肩的衣物已经被灼成碎片,皮肤下的血管像被烧红的铁丝串着,每跳一次心跳都疼得发麻。

可更让我发慌的是眉心的珠子——那枚本应压制阴煞的煞珠此刻烫得惊人,原本清晰的灵脉图正像被雨水泡开的画纸,渐渐模糊成一片混沌。

"小丫头,抖什么?"雷魔王的声音裹着雷霆,震得我耳膜生疼。

他抬手的瞬间,整片天空都暗了下来,无数紫金色的雷丝从云层里垂落,像张密不透风的网罩下来。

我下意识想躲,可灵脉图已经乱成一团,连东南西北都辨不清了。

"撑住!"凌风的玄铁剑突然刺进我脚边的石缝,剑身上的电弧"噼啪"作响,竟在我头顶撑起片蓝色光盾。

可那光盾只坚持了三息——雷丝穿透光盾的刹那,凌风闷哼着喷出口血,剑刃"当啷"掉在地上。

雷丝擦着我右耳划过,发梢"滋"地烧着了。

我扑在地上打滚压灭火苗,抬头时正撞进雷魔王的眼睛——他瞳孔里的雷光不再是细碎的,而是凝成了两团小太阳,亮得让人不敢直视。

"这就是天命之钥的力量?"他嗤笑一声,雷锤重重砸在我身侧,震得我五脏六腑都在晃,"当年那老东西拿这破珠子压了我八百年,现在倒成了你的护身符?"

我这才发现他话里的破绽——玄霄子?

他说的"老东西"是玄霄子?

可玄霄子明明说过,他只是看守试炼场的普通散修......

"萧瑶!"青莲突然尖叫。

我转头的瞬间,一道水桶粗的紫雷正劈向我的后心。

避无可避,我咬着牙攥紧手心的煞珠,可它这次没像之前那样发热,反而凉得刺骨。

剧痛从脊椎窜到天灵盖。

我像片被狂风卷着的枯叶,撞在石座的扶手上又弹下来。

嘴里的血顺着下巴滴在石地上,我看见自己的影子被雷光照得扭曲,左肩的伤口还在"滋滋"冒着青烟,连骨头都露出来了白生生的一截。

"认输吧。"雷魔王的声音突然近在咫尺。

他单膝跪在我面前,雷锤的尖端抵着我的喉结,"当雷傀多好?

不用疼,不用累,跟着某家闯遍六界......"

我盯着他身后——凌风正攥着断剑往起爬,青莲用灯座撑着身体,指缝里渗出的血在地上洇成小团蓝花。

他们的影子被雷光拉得老长,像两尊摇摇欲坠的石像。

"不。"我扯着嘴角笑,血沫溅在雷锤的符文上,"你说玄霄子压了你八百年......"我吃力地抬手,指尖擦过他雷锤上暗红的纹路,"那他一定留了后手。"

雷魔王的瞳孔猛地收缩。

他刚要抽回雷锤,我突然攥住他手腕——眉心的珠子"轰"地炸开金光!

那光像活物似的钻进雷锤的符文里,我看见那些暗红的纹路正泛起金色的裂痕,像冰面裂开时的碎纹。

"你......你动了符文!"雷魔王惊吼着甩我,可我像块膏药似的黏在他手上。

金光顺着我的胳膊往雷锤里钻,每钻进一道符文,雷魔王的雷纹就淡一分。

他的黑甲开始片片碎裂,露出的肌肉上爬满青紫色的血管,哪还有半分刚才的狂傲?

"凌风!"我扯着嗓子喊,"劈他手肘!"

玄铁剑的断刃带着风声刺来。

雷魔王痛呼一声松了手,我趁机滚到旁边,看着雷锤"当啷"掉在地上——那些被金光侵蚀的符文正"滋滋"冒着黑烟,像被泼了滚油的蚂蚁,争先恐后地往锤柄里钻。

"青莲!"我又喊,"玉灯!"

青莲咬着唇把灯座抛过来。

我接住的瞬间,灯芯突然燃起幽蓝的火,正正烧在雷锤的符文中央。

符文发出刺耳的尖啸,雷锤表面裂开蛛网般的纹路,"轰"地炸成漫天碎片!

雷魔王踉跄着后退,他的雷纹已经褪成淡粉色,黑甲碎片簌簌掉在地上。

凌风的断剑抵上他咽喉时,他突然笑了:"你以为赢了?

那珠子......"

"闭嘴!"青莲的灯芯爆出团火焰,烧得他脖颈冒起青烟。

雷魔王的身体开始透明,像被风吹散的雾,最后只留下句模糊的话:"星辰之核......不是你能承受的......"

他的话音刚落,竞技场中央突然升起道金光。

我捂着左肩爬起来,看见座白玉祭坛从地底下缓缓升起,祭坛中央悬浮着颗流转着星辉的珠子——它比月亮还亮,却不像月光那样冷,反而透着股让人心安的暖,像小时候母亲给我盖被子时,手背上的温度。

"这是天命之钥的最终形态——星辰之核。"玄霄子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比之前更沙哑,"但记住,触碰它的代价,是你最珍贵的东西。"

我望着那颗星辰之核,左肩的伤口还在疼,可心里突然涌起股热流。

那热流顺着血脉往上蹿,最后聚在眉心——那里的煞珠不知何时不见了,只留下块温热的印记,像被谁轻轻按了下。

青莲扶着我站起来,凌风捡回断剑插回剑鞘。

我们三人就这么站着,望着祭坛上的星辰之核。

它的光落在我手背上,照出细细的血管,像极了灵脉图里那些隐脉。

"要碰吗?"凌风轻声问。

我望着星辰之核里流转的星辉,想起被雷魔王劈得支离破碎的灵脉图,想起青莲碎了又合的玉灯,想起凌风断成两截的玄铁剑。

"碰。"我听见自己说。

星辰之核的光突然大盛,照得整座竞技场亮如白昼。

我伸出手,指尖离它还有三寸时,突然感到阵心悸——不是害怕,是种说不出的熟悉,像久别重逢的故人,正隔着岁月对我笑。

左肩的伤口不知何时不疼了。

我望着自己在星辉里发亮的手,突然想起玄霄子说"真正的挑战"时的眼神。

或许他说的挑战,从来不是雷魔王,不是幽冥鬼王,而是这颗星辰之核里,藏着的、我必须面对的真相。

可那又怎样?

我吸了口气,指尖轻轻碰向星辰之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