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即白 作品

第170章 民望如潮颂仁医

“父皇!”

“陛下!”

惊呼声撕裂了金殿死寂!那刺目的鲜血如同滚烫的烙铁,烫在每个人的心上!

凤清歌的反应最快!在皇帝身体摇晃、鲜血喷溅而出的瞬间,她已如离弦之箭般冲上御阶!君临渊紧随其后,一把扶住皇帝软倒的身体,将其小心平放在御座旁的金砖之上。

“让开!” 凤清歌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推开围拢过来的内侍和惊慌失措的御医。她指尖如电,瞬间搭上皇帝腕脉,同时另一只手已翻开皇帝眼睑查看。

脉象洪大而紊乱,弦紧如绷直的弓弦,气血逆冲,痰迷心窍!典型的急怒攻心,肝阳暴亢,中风之兆!若不及时救治,轻则瘫痪,重则丧命!

“银针!快!” 凤清歌厉喝。早有准备的内侍总管王德全颤抖着捧过御用的金针包。

凤清歌屏息凝神,眼神专注如寒潭深水。她出手如风,精准无比地将数枚细长的金针刺入皇帝头顶“百会”、耳后“风池”、人中、双手“合谷”、双足“涌泉”等要穴!每一针都灌注了精纯的内力,手法快、稳、准,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如同在弹奏一曲救命的乐章!

“拿参片来!温水化开!” 她一边行针,一边快速吩咐。同时取出随身携带的青玉小瓶,倒出一粒碧绿通透、散发着奇异清香的药丸——这是她以“冰魄花”为主药炼制的“清心护脉丹”,专克急症中风!

药丸化入温水,由王德全小心撬开皇帝牙关,缓缓灌入。凤清歌的手指始终没有离开皇帝腕脉,感受着那狂暴的脉象在金针和药力的作用下,如同被驯服的烈马,一点点平复下来。皇帝急促的喘息渐渐平缓,灰败的脸色也泛起一丝微不可察的红晕。

整个金殿落针可闻!所有大臣都屏住了呼吸,目光死死盯着御阶之上。二皇子君墨珩和凤远山脸色惨白,眼神中充满了惊惧和一丝绝望的侥幸。五皇子君煜城眼神闪烁不定,悄悄向后挪了半步。皇后沈明澜在宫女的搀扶下,脸色苍白地赶到,看到眼前景象,强忍着没有出声,只是用帕子死死捂住了嘴,眼中满是担忧和后怕。

时间仿佛凝固。不知过了多久,皇帝紧闭的眼睑微微颤动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呻吟。

“父皇!”

“陛下!您感觉如何?” 凤清歌轻声问道,缓缓收针。

皇帝艰难地睁开眼,视线先是茫然,随即聚焦在凤清歌沉静的脸上,又缓缓移向一旁满眼血丝、紧握着他手的君临渊。最后,他那双浑浊却依旧带着帝王威严的眼睛,如同两道冰冷的利箭,射向了下方跪伏在地、抖如筛糠的君墨珩和凤远山!

“逆……逆子……佞……臣……” 皇帝的声音嘶哑虚弱,却带着刻骨的寒意,每一个字都仿佛从冰窟里捞出来,“好……好得很……朕……朕还没死……你们……就等不及了……”

“父皇!儿臣冤枉!父皇明鉴啊!” 君墨珩涕泪横流,磕头如捣蒜,额头撞在金砖上砰砰作响,血迹斑斑。

“陛……陛下!老臣……老臣一时糊涂……受了二殿下蒙蔽……老臣罪该万死!但……但毒杀苏氏、贪墨嫁妆……皆是柳氏那贱妇一人所为!老臣……老臣不知情啊陛下!” 凤远山更是将责任一股脑推给了生死未卜的柳如眉,企图撇清关系,保住性命。

“不知情?” 皇帝猛地咳嗽起来,又是一口淤血咳出,被凤清歌用帕子接住。他死死盯着凤远山,眼中是滔天的怒火和彻底的失望,“凤远山!你当朕……是傻子吗?!苏氏……苏静姝……她是朕亲封的一品诰命!是定远侯府堂堂正正的嫡夫人!她的死……若无你这侯爷首肯……柳氏一个妾室……焉敢动手?!你贪墨她的嫁妆……豢养死士……勾结皇子……出卖军情……桩桩件件……哪一件……不是死罪?!”

皇帝的斥责,如同重锤,狠狠砸碎了凤远山最后的侥幸!他瘫软在地,面如死灰,嘴唇哆嗦着,再也说不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