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嗡——！

祁湛周身那层浓郁的玄冰神辉骤然收敛！覆盖在右臂上的法则符文如同活物般，缓缓没入肌肤之下。他缓缓睁开了双眼。

那双冰蓝的毁灭之眸，虽未恢复至全盛时期的璀璨，但其中的疲惫与虚弱已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深邃、更加内敛、如同无垠冰原般的平静与掌控。他手臂上那些触目惊心的裂痕，大部分已经愈合，只留下几道最深的、如同冰裂纹瓷器般的淡蓝色痕迹，证明着曾经的创伤。虽然本源尚未完全恢复，但那足以威胁玄神境的混沌法则侵蚀，已被他强行磨灭压制，不再影响行动与大部分战力。

几乎在同一时间，夜枭莺也睁开了双眼。眸中混沌之海归于平静，深邃无垠。指尖旋转的归墟之漩无声消散，融入体内。扩张的混沌领域也如潮水般收回，最终化作一道隐晦的混沌光纹，烙印在她眉心深处。

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

无需言语，一切尽在不言中。他的伤已可控，她的力已稳固。时机，到了。

“准备好了？”祁湛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界域中响起。

“嗯。”夜枭莺的回答简短有力，带着冰封般的决绝。

祁湛缓缓起身，玄衣无风自动。他受伤的右臂虽然还残留着淡淡的痕迹，但动作间已恢复流畅。他目光扫过苍曜一家和小火雀。

“此行上界，凶险莫测。”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尔等既为阿莺契约伙伴，当生死相随，不离不弃。若遇危机，以护她周全为第一要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