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夜枭莺的身体瞬间绷紧，又缓缓放松。她猛地抬眼看向他，清澈的眸子里清晰地映出他此刻的神情——专注、炽热，带着一种要将她灵魂都烙印上自己印记的执着。

“阿……莺？”她喃喃地重复，这个称呼陌生又柔软，像一片轻盈的羽毛，轻轻搔刮在她冰封已久的心湖上，漾开一圈圈从未有过的涟漪。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和温暖同时涌上鼻尖，眼眶再次不受控制地发热。

“嗯。”祁湛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泛红的眼尾，声音带着奇异的安抚力量，“莺声婉转，灵动自由。我愿你如莺鸟，在我为你撑起的这片天地里，自由翱翔，婉转啼鸣，再无束缚，再无恐惧。”

“更重要的是，”他低下头，额头与她相抵，望进她灵魂深处，“这个名字，只属于我。在那个世界，从来没有人这样叫过你，对吗？从今往后，也只有我，能这样唤你。”

“夜枭莺是你的名，‘阿莺’……是我予你的，独一无二的印记。是我祁湛之妻的私密称谓。”

独一无二……

这四个字，像一把钥匙，精准地打开了夜枭莺心底最深处、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渴望。在那个只有代号和杀戮的世界里，她是一个强大的符号，却从未真正拥有过属于“夜枭莺”这个人本身的、独一无二的亲密羁绊。

泪水，再次无声地滑落。这一次，不再是悲伤或释然，而是一种被彻底接纳、被深深珍视、被赋予了全新身份和意义的、带着甜意的暖流。

“从来……没有人这样叫过我。”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却异常清晰地回应，仿佛在确认这份独属于她的珍宝。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容，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深情与独占，主动凑近，在他冰冷却让她无比安心的唇上印下一个带着泪痕的、珍重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