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困境

沈清欢一脚踹开藏书阁的大门，眼前的景象让她彻底愣住了。

“我靠，这是什么鬼地方？“

原以为会看到满屋子的古籍和书架，结果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天花板高得看不到顶，四周墙壁上雕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散发着诡异的蓝光。而在这个空间的正中央，一道巨大的裂缝如同恶魔张开的大嘴，正源源不断地向外喷涌着黑气。

黑气浓稠得像是活物，在空中翻滚蠕动，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腐朽气息。

“这就是归墟裂缝？“梅正峰倒吸了一口凉气，“比想象中的要恐怖多了。“

沈清欢的目光很快锁定在裂缝前的那个身影上。凌辰正背对着他们，双手高举着一个散发着血光的法器，嘴里念着什么咒语。在他脚下，是一个复杂到令人眼花缭乱的法阵，每一道符文都闪烁着不详的红光。

“凌辰！“沈清欢大喝一声，“你到底想干什么？“

凌辰缓缓转过身来，脸上竟然挂着得意的笑容。他看起来比之前更加苍白，双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哈哈哈，沈清欢，你来得正好。“凌辰放下手中的法器，拍了拍手，“我还以为你会再晚一点呢。“

“你这副样子，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沈清欢紧握着剑柄，“赶紧停下你的破法术，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凌辰笑得更加疯狂，“沈清欢，你知道吗？我已经不需要再装了。“

他张开双臂，仿佛在拥抱整个世界。“你们一直以为我是什么好人，什么天才学者，什么学院的骄傲。但其实，我早就投靠了时空吞噬者。“

“什么？“萧云震惊地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没错，就是你们口中的大魔王。“凌辰得意地笑着，“它给了我力量，给了我智慧，还给了我永生的机会。而我要做的，就是帮它重新降临这个世界。“

沈清欢感觉自己的怒火快要冲破天灵盖。“你疯了吗？时空吞噬者一旦降临，整个世界都会被毁掉的！“

“毁掉？“凌辰摇了摇头，“那是重生。旧的世界秩序太腐朽了，需要一场彻底的清洗。而我，将成为新世界的王。“

“你这个疯子！“小九气得浑身发抖，“为了你那点私欲，要拿所有人的命去换？“

“私欲？“凌辰冷笑，“你们这些凡人，永远不会明白永生的意义。当你们在坟墓里腐烂的时候，我将拥有无尽的时间去探索宇宙的秘密。“

墨尘皱着眉头，“你打算怎么开启归墟裂缝？“

“很简单。“凌辰指了指脚下的法阵，“献祭这个学院里所有人的灵力，就足够让时空吞噬者突破封印了。“

“所有人？“沈清欢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包括那些无辜的学生？“

“无辜？“凌辰嗤笑，“在伟大的目标面前，个体的生命又算得了什么？“

他突然转向苏沐妍，眼中闪过一丝恶毒的光芒。“对了，苏沐妍，你应该感谢我。如果不是我在你身上下了归墟诅咒，你怎么可能拥有现在的力量？“

“你说什么？“苏沐妍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哦，你不知道吗？“凌辰故作惊讶，“你体内的归墟诅咒，就是我种下的。每当你使用力量的时候，诅咒就会加深一分。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彻底被黑暗吞噬，成为归墟的一部分。“

“什么？“沈清欢震惊地看向苏沐妍，“沐妍，这是真的吗？“

苏沐妍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捂着胸口，身体开始颤抖。“我我“

“哈哈哈，看到了吗？“凌辰得意地笑着，“就连你最信任的伙伴，也不过是我布下的一颗棋子。她越是使用力量帮助你，就越接近死亡。这是不是很有趣？“

“你这个混蛋！“沈清欢怒吼着就要冲上去，却被凌辰抬手制止。

“别急，好戏才刚刚开始。“

凌辰双手结印，口中念着古老的咒语。整个地下空间开始剧烈震动，墙壁上的符文突然亮起刺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