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攻城1
翌日清晨。
李二凤亲自带着玄甲军在晋阳城下亮相。
晋阳从战国开始就是天下有名的大城，城墙高三丈有余，云梯都很难搭上去。
即便能搭上去，士兵攀爬的人多了，也会因重力而断掉。
攻打这种大城，想要攻上城墙，只能用攻城塔。
城外还有一条连接汾河的护城河，只是现在南城河段已经被唐军填平，正在继续填东城河段。
唐军的意图很明确，攻城之战主要会从这两个方向进攻，明明白白的告诉守军，你们即便知道，也无济于事。
想要活命，唯有尽早投降一途。
这样让城中守卒心中压力大增，主要兵力都放在了南城和东城。
李二凤看着晋阳城高大的城墙，策马靠近护城河，对着城墙上的守军大声喊话。
“我是大唐秦王李元凤，晋阳城已经被我团团包围，我再给你们三日的时间考虑是否投降，三日之后，将不接受任何人投降。”
说完，李二凤打马便走，未在城下停留一刻。
冷漠的背影就是给晋阳下的最后通牒。
待他离开之后，晋阳城里却炸开了锅。
城头上的守军乱作一团，惊恐的议论纷纷。
“什么，他就是大唐秦王李元凤？”
“完了，那个战无不胜的李元凤回来了。”
“我们还能挡住唐军吗？”
“我们打不过的，我们打不过的......”
一种名为恐惧的情绪在守军当中蔓延开来，那些被强征入伍的新兵，畏缩的坐在城墙上，背靠着墙垛，眼中满是绝望的死寂。
他们脑子一片空白，嘴里反复念叨着一句话。
“我们打不过的，我们该怎么办。”
一名年轻的新兵眼里同样失去了色彩，他颤颤巍巍的对身边的同伴问道：“大牛哥，我们该怎么办，我们打不过唐军的，大唐的秦王来了，他回来了，我们没有希望了。”
“晋国没人能打败他，天下也没人能打败他，我们完了，我们完了。”
小兵神情悲切，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呜咽的哭腔。
他身边一名年龄稍大的新兵叹了口气：“打不过又能怎么样，敢逃现在就得死，不跑还能多活一阵，二狗子认命吧！”
二狗子闻言，红着眼眶反驳道：“难道我们就不能反抗吗？禁军就那么点人，打他们总比打唐军胜算大，我不想死......”
“嘘。”
见他声音越来越大，大牛哥连忙捂住他的嘴，小心看了看远处的禁军并没有注意到他们，这才说道：“我们人多有什么用，大家都不齐心，咱们反抗，其他人就能跟着吗？”
二狗子猛的一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着身边一样害怕的几个同乡，心里有了想法。
他不想死。
城里的晋国大臣，世家豪族也是一片恐慌，再度陷入了争执。
“陛下，咱们挡不住唐军，投降吧！”
“陛下，不能投降啊！唐军如蝗虫过境，一旦投降家业不保啊！”
“不投降连命都要没，留住家业有何用？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陛下，投了吧！”
“唐军一来连青山都要给你搬走，徒留一条性命有何用？陛下不能投啊！”
“陛下投了吧！”
“陛下，不能投啊！”
......
“不要吵了。”
王睿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
见大臣们为投降之事吵得不可开交，却不思如何为国守城，他连嘴都插不上一句，气急攻心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才被太医救醒没有几天，王睿身体本就虚弱，这一吐血再次晕了过去。
“陛下，陛下......”
“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投降之事还等着你决断呢！”
......
另一边，李二凤回到大本营，立刻召集了众将。
他一一扫过众将，语气威严的开口。
“我已决定，三日后发起攻城，这三天大军好好养精蓄锐，做好攻城准备。”
声音一落，众将纷纷站起，“是。”
“大王，末将请命。”
见李二凤再无他事，司马邝走出队列，单膝跪在了大帐中间。
“此次攻打晋阳，末将愿率麾下三千勇士营为攻城先锋。”
虽然他是晋国的降将，但出身河内司马氏，族人不在晋阳城中，出兵大唐之前正妻和嫡子女恰好去河内探亲了，否则他也不敢在投降后统领勇士营为大唐攻城略地。
至于其他小妾庶子？
现在正是立功的时候，管她们做什么？
能活下来最好，以后荣华富贵少不了他们。
要是命不好死了，那也算球。
不是他无情，他也是为了全家人的幸福去立功。
拼命呢！
李二凤纳闷的看了他一眼，却没有拒绝，大将主动请缨他欢迎都来不及。
“允了。”
谈谈吐出两个字后，便大步离开了营帐，完全没给其他想要请缨的将领机会。
看到李二凤离开，本想请缨的冉从，张寒，高勋三人，羡慕的看了司马邝一眼，只能不甘的作罢，
这家伙，动作可真快。
唐军女营之中。
张妤，王芸两人一边聊着天，一边监督其他女人干活。
自从跟了苏猎以后，两人在女营的地位有显著提高，不仅不用像其他女人一样做事，还能在营里当个管事。
苏猎的军功也多，两人吃穿用度在整个女营都数得着。
心里再没有当初的恐慌。
要是以后能一直这样，那对她们来说将会是最好的结局。
若是沦为营妓，那......
“张妤，王芸有人来接你们了，快出来。”
“来了。”
听到管营司马的呼喊，两人立刻牵着手小跑了出去。
不用想她们也知道是苏猎回来了。
从上郡返回，那些有了女人的唐军士兵憋了这么久，自然要放纵一下身心。
苏猎也不例外。
他才一个刚刚尝过肉味的毛头小子，哪能忍得住啊！
夜晚。
苏猎营帐中，又是一场艰难的奋战。
激昂的战歌一波又一波的不断响起，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才停下。
许久，许久过后。
苏猎掀开被子，舒爽的出了口气。
“妤姐，芸姐，你们以后不用回女营了，这次无定河一战我立功不少，被殿下升为骑兵都尉，在军中有单独的营帐了。”
对于教会他该怎么做男人的张妤和王芸，苏猎心里有种特殊的感情，很喜欢她们像长姐一样的温柔。
因此，在那天晚上过后，苏猎就称呼她们为姐，打心里把她们当姐姐看待。
就连夫妻之礼，他都带着尊重，从不以自己的兴趣粗鲁的对待。
张妤和王芸眼中的惊讶之色一闪而逝，她们原本以为苏猎只是一个没有出身猎户之子，即便立功升迁之路也会坎坷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