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清冷的佛子破戒了 4

    “无垢，为什么是你？是你将我劫持过来的？”你吃惊地问。

    “为什么不能是我呢？”无垢不解地看着你。

    “你……你是得道高僧，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呢？”你又急又恼，“还有，我祖母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你放心，她很好。”无垢淡然自若的回答你，仿佛还是在雄伟的大殿前向着众人传授佛法的样子。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觉得自己嘴里微微发苦。

    他在你心中，犹如那天边的月，高洁、遥远、清冷，不沾染一丝凡俗的气息。

    甘愿忍受着寂寞和寒冷，即使燃烧自己也要普度众生。

    像这样一个人，竟然做出此等事情！

    所以你现在心中不是愤怒，更多的居然是失望。

    “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你还不明了我的心意吗？”无垢拉起你的手按在他的心口处。

    你感受到那个心剧烈跳动传来的灼热的温度，你慌忙收回手。

    “你是得道高僧，出家人不应该六根清净，四大皆空吗？”

    “呵呵呵呵”，一阵低笑声音从无垢口中传出，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让人不寒而栗的癫狂。

    “我试过，可是我失败了。”

    他撩起僧袍的两只袖子，你看到他两只手臂上有着数不清的道道伤口。

    有的旧伤已经结痂，有的新伤好像是最近才添上的。

    “这、这怎么回事？”

    你脸上心疼的神色瞬间取悦了他，他放下僧袍，无比温柔的目光落在你眼眸中，“每当想你一次，我就拿小刀在自己的身上划上一刀。”

    在你不忍的目光里，他低沉着声音继续说道，“刚开始几天一次，后来一天好几次，到最后我一整天都在想你。”

    “就算我浑身是血，我还是克制不住自己。我的心意，你现在明了吗？”

    他的手指仔细拂过你的眉眼，温柔的笑容里带着化不开的偏执。

    “不，无垢。你只是走火入魔了，你放我离开吧，我家里人还在等我归家。”你试图唤回他最后的理智。

    “和我在一起，我们也可以组建一个家啊。”无垢拥着你，在你的颈窝蹭着，嗓音却让人发寒。

    你哀求道，“我祖母年事已高，求你让我回去和她报个平安吧。”

    “好啊，我可以让你写一封家书报平安。”他摊开了一张宣纸，甚至还为你研好墨。

    你崩溃大喊，“你简直就是个疯子。”

    无垢的眼神瞬间变得阴鸷，他将你抵到墙上，却还不忘护住你的头。

    “是，我是一个疯子。如果不是遇见了你，我又怎么会变成今天的模样？”

    在他的控诉声中，你终于绝望地大声哭出来。

    是你将高僧拉下神坛，是你害他堕入这凡尘俗世，是你让他和普通人一样有了种种妄念。

    无垢却用一副极为悲悯的眼神看着你，他一点一点拨开你的碎发，颤抖地吻着你的嘴唇，“宁宁，不要哭。遇见你比遇见佛更让我欢喜。”

    “无垢，无垢，对不起……”你抓着他的僧袍，一声声地唤着他的名字，失魂落魄地道歉。

    “我在，宁宁，我在。”他一下又一下抚着你的长发安抚你，“不用道歉。人的一生中总会遇到更重要的人和事物，你在我心中胜过佛祖的珍贵。”

    “只要拥有你，和你长长久久地在一起，我对我的所作所为就不后悔。”无垢将你抱在怀里，贪婪地汲取你身上的气息。

    你可能是哭累了，又可能对他心生怜悯，再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你回抱住了无垢，沉沉地在他怀中睡去。

    在密室的这段时间，你渐渐分不清楚白天和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