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发现了(第2页)

    “没有关系，洛洛不要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洛嘉意泪眼摩挲地望向他眼底，似乎是在确认他这话的真实性，直到望进那泓熟悉的能将他溺毙的潭水才觉心安。

    他不自在地往后退了退，似嗔似怨地小声道：“丑。”

    季书钧无奈地叹了口气，“过来，洛洛。”

    根本不等洛嘉意动作就动作强硬地将人拽过来。

    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洛嘉意，手上动作着，缓缓摩挲着离他最近的那根触手，抓起来，凑近嘴边，吻了一下。

    “不丑，很香……是不是偷偷用我的浴盐了。”季书钧揶揄他。

    洛嘉意眼睛都忘了眨，呆愣愣地看着他，闻言后背一僵。

    季书钧珍而重之地在下一根触手上继续落下亲吻，“宝宝的一切我都喜欢。”

    修长的手指抬到洛嘉意眼前，上面挂着晶莹的黏液，指向性极强。

    小孩儿脸皮薄，很快脸颊红透，简直对他这幅样子瞠目结舌。

    他没有想到季先生居然……居然会是这幅样子，以往的高冷禁欲仿佛只是假象。

    季书钧并不多做解释，只是将他揽在怀里和他一起躺在床上。

    洛嘉意的惊恐和绝望被妥善抚平，他靠在季书钧的怀里闭上了眼睛，有泪滴从眼角滑落。

    季书钧只当不知，陪着他睡着，另一只手在他后背轻轻拍，哄小孩儿似的。

    等人睡着了，他才打算起身去做晚饭。

    刚有一点动作，洛嘉意眼皮一掀，立刻惊醒，手死死拽住他的衣袖，指尖用力到发白，明明眼睛还困倦地眯着，一察觉到他有动作就立马抬起脸，委屈巴巴地盯着他看。

    季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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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钧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喊阿姨过来做晚饭。

    等阿姨做好饭又哄着人吃了饭他才松了口气。

    月光爬上树梢，季书钧站在二楼露台，满架已有凋谢之意，花瓣开始枯萎，像是化了一个不伦不类的妆，清香不再，只剩满腔幽怨。

    他在露台站了许久，手机屏幕被他反复按亮再熄灭。

    许久之后按下拨通键。

    嘟嘟嘟……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

    云翳遮挡月亮，别墅周围的树木的影子变得扭曲，宛若暗夜中张牙舞爪的怪物。

    季书钧轻轻叹了口气，拿着手机的那只手垂落在身侧，手机屏幕一直停留在通话页面，直到英文提示音播放完毕自动挂断。

    他转身返回房间。

    *

    洛嘉意一夜好眠，再醒来时下半身的触手已经消失不见，他整个人神清气爽，除了嘴巴里有涩涩的铁锈味，不过他并未放在心上。

    今天是周六，起床后没有看到季先生他内心还是有一点点的失落的。

    洛嘉意发现自己现在开始有点依赖季先生了，而他本人对于这个变化一面抗拒一面又忍不住有所期待。

    既然……既然季先生说会喜欢他所有的一切，就连丑陋的触手他也亲了！

    那么……季先生应该是可以信任并依赖的吧。

    洛嘉意轻轻舒了一口气，洗漱过后坐在桌边想给季书钧打电话问问他去哪里了，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吃完早饭再打。

    他想让季先生面前表现得乖巧，也不想显得自己太急切太黏人了。

    吃完季书钧准备的早餐，洛嘉意立马拨通了电话，等待接通的时间手指不停地扣着手机侧边，心情不知为何有一点忐忑。

    “季先生……”

    洛嘉意话还未出口电话就被挂掉了，他满脸疑惑，但是并没有再打过去，心里想着季先生可能在忙。

    饭后洛嘉意摩拳擦掌，准备把家里打扫一下。别墅太大了，他一个人打扫并不现实，因此只打算打扫一下常用区域。

    洛嘉意搬来扫地机器人，先从季书钧的书房开始。扫地机器人掌控着圆滚滚的身体，清理完书房地面就出去了，洛嘉意自己整理其他地方。

    季书钧的桌面十分干净整洁，文件夹按照大小排列，钢笔按照颜色分门别类放在笔筒里。

    洛嘉意被他强迫症似的排列方式逗笑。

    既然桌面没有他发挥的余地，那他就整理一下书架吧顺便看看季先生这里有没有什么有趣的藏书。

    很快洛嘉意就被书架上的那本《超实数导论》吸引视线，他从书架上取下那本书。

    书架乍然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一整面藏书被一分为二，露出隐藏在后面追另一个空间。

    ——是一间装备齐全的实验室，洛嘉意大致扫了一眼，基础仪器和实验台一应俱全。

    与此同时，刺耳的警报声响起，漫天的红光劈头盖脸砸下来。

    【编号001号实验进程遭到实验体入侵。】

    【请最高研究员季书钧立刻选择紧急措施：】

    【A.关押实验体】

    【B.杀死实验体】

    洛嘉意在刺耳的背景音中抱着好奇心走进实验室。

    肾上腺素刺激心脏狂跳，连眼皮也跳个不停。

    穿过狭窄的通道，洛嘉意看清了实验室的全貌，一整面墙上密密麻麻贴着他的照片，在学校的、片场的、睡着的、跟人说话的以及……跟季先生做/爱的。

    另一面墙上装着大大小小的屏幕，屏幕中的画面洛嘉意再熟悉不过——是这栋别墅的，最中间那个监控甚至正对着他们卧室的床，床下扫地机器人还在一丝不苟地工作。

    桌上摆放的各项体征数据一览无余，试管里的黏液和载玻片上的样本洛嘉意在清楚不过。

    ——实验体是谁，编号001号实验又是什么呼之欲出。

    洛嘉意瘫倒在地上，所有信念在顷刻间崩塌。

    他听到身后传来阴恻恻的声音：“乱跑的孩子是要被惩罚的。”